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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来了,便是能给自家少爷出口恶气。

猪肉婶急的额上直冒汗,强壮的身体跪下后,快要缩成一团。

眼里的妇人像是怕他怕的紧,早已没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单冀禾俊冷的面色上带着嘲讽,又问一遍:“你说祁老爷卧床不起,柳氏死了,祈望扶不上墙,为何少说了本将的夫人?”

单冀禾不怒自威的气场本就让猪肉婶怕的很,这会儿单冀禾已是生了气,猪肉婶险些晕死过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将军赎罪,是……是民妇嘴贱。”

“话本将只说一次,这祁衣坊不早前便传到了本将夫人的手里,怎么?你们瞧着祁府出事,一个一个都来瞧热闹了不成?”

单冀禾语毕,大堂里的客人急忙恭维的摇头,想走又不敢走,只能苦着脸。

“盼儿与本将成了亲,这衣坊便与将军府有了关系,日后若是叫本将听到些不该说的,那便是与本将过不去……到时……”单冀禾冷哼一声,将手背在身后,盯着猪肉婶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是要小心你们的脑袋。”

猪肉婶听后,浑身抽搐一下,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客人们四下都散了去,不过片刻这衣坊里便冷清的厉害。

单冀禾未在多言,对着愤愤的半斤问道:“盼儿可曾回来?”

“回将军,少爷这会儿还在府里。”

祈盼听了衙役们的话,随着一人去认了柳氏,瞧着没错后,才被请到了云大人面前。

一同来的还有杨氏,相比祈望紧张的模样,祈盼与杨氏二人镇定自若。

“参见将军夫人。”云大人看着祈盼来了,急忙对着祈盼弯腰说道。

“不敢不敢,大人请起。”祈盼受宠若惊,赶忙将云大人扶了住。

云大人是一年前来了衙门当差,不惑之年长相稳重,单字落,为人清廉,有些耳闻。

不早前祁怀安遇事,便是云落接了手。

云落不在多说其他,客气的对着祈盼问道:“方才听了祈大公子的话,说这柳氏遇害时,他不在府上,不知夫人可否能作证?”

祈盼盯着祈望看了一眼,随即摇头说道:“回大人,昨日祈盼与将军来府上是为了些事,有些急,办完后便走了。”

云落点点头,皱着眉头思想片刻,在杨氏与祈望身上看了看后,才讪笑的说道:“夫人莫怪,只是这衙役们带回来茉莉,手无缚鸡之力,与柳氏搏斗……只是祈望公子说是茉莉挨了打,狗急跳墙才……”

听懂了云落话里的意思,祈盼只是皱眉,未在说话。

“不知杨夫人,作何感想?”云落转身问道。

这几日照顾祁怀安杨氏憔悴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微笑的点点头才说道:“昨日老爷高烧,民妇一直照顾老爷,其他的便不知了。”

看出云落还在怀疑的模样,祈望想到自己失手推了那一下,想必……娘便是这么没得。

心里慌的厉害,祈望这阵子才觉没了柳氏,他什么都做不成。

眼看着云落要与他在问话,祈望打着哆嗦,后退一步。

“云大人!”

单冀禾的声音自几人身后响起,云落闻声急忙转回去身子,跪了下去:“不知将军前来,未曾欢迎……”

“不必多礼。”单冀禾说道。

云落磕了个头,站起身:“想必将军是等急了。”

“不急。”单冀禾明亮的眸子盯着祈望,清晰地说道:“出了人命,那便要查个清清楚楚。”

祈盼看着单冀禾来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仇墨的话着实是让单冀臣震惊不已,狗儿这会儿正揉着酸痛的脖子,还未想明白昨日自己怎的就睡了过去。

起来时只见一张相清秀的男人在看他,自家主子坐在四轮椅上看书。

“狗儿。”单冀臣轻唤一声,将狗儿的思绪拉回。

“主子,有何吩咐?”

“你这几日去街上,可曾……听闻了什么?”单冀臣语气婉转。

狗儿揉着脑袋思想片刻,才双手一拍激动地说道:“这几日传的正热闹的,便是七殿下纪遥之将要结亲的消息。”

果真如此。

单冀臣低笑一声,心中痛得厉害。

本以为是仇墨在与他说笑,昨日去见纪遥云时,说了什么他也不记得,只是脑海里阵阵回想起仇墨的话。

谁知……狗儿这般憨厚的人都知道了。

“只是狗儿有些不解。”

在这旧宅里能与他说话的,除了狗儿便也没了别人,单冀臣笑笑:“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殿下还时长来,但不知为何便不来了……主子等了许久,却只等到个奇怪的人来。”狗儿皱着脸,不走心地说道:“莫不是殿下要结亲了,忙得很?”

等?

单冀臣挑眉,好看的眸子染上些喜色:“为何说我在等?”

“主子难道不是在等?“狗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磕磕巴巴的继续说道:“狗儿时长瞧着主子……在,盯着碎玉看……还不时坐在院子里发呆,以为……”

“日后你便懂了。”单冀禾臣笑笑。

狗儿半知半解,弯了个腰退了出去。

单冀臣手上摸着碎玉,终是再也忍不住,方才还笑意满满的脸色,这会儿便是伤心欲绝:“你可是真的不等我了。”

“你可是还让我等你!”

那个思念已久的声音响起,单冀臣倏地抬起头,只见不知何时,纪遥之穿着一身绣金白袍,气质偏偏的站到了他的房门外。

“你……”单冀臣惊的说不出来话。

“我在问你,你可是还让我等你?”纪遥之压着心底的思念,眼眶微红。

想必他要结亲的消息早已传的满城风雨,实在是烦的厉害,他便谁也没说独自出了宫。

等反应过来,他早已站在这处旧宅前。

也是为了结亲前给自己做个了断,纪遥之深知,父皇突然下旨要他与邻国公主结亲只是个幌子,为的便是逼出丞相原型。

邻国地理优势,物产丰富,尤其是锤炼兵器这等手艺,早比朝国要厉害的多。

若是两国能结亲,日后起兵打仗,省了不少朝国需担负的资源。

单冀臣推着四轮椅,想要过去却忍了住。

“你怎的来了?”

他若是不来,怎会听到单冀臣自言自语那番话。

“你可还让我等?”纪遥之大步走来,手扶着四轮椅两侧,俯下身盯着单冀臣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可,还要我?”

“遥之……”单冀臣心中苦涩,想要说的话卡在嗓子却说不出口。

他没日没夜千遍万遍想的人,这会儿正站在他眼前,正与他四目相对。

未在等单冀臣的回答,纪遥之终究是再也忍不住,捧着单冀臣的脸颊直直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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