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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本就易冲动,接连做出疯狂的举动。

他一脚踹向韩栈衣,迫使他摔向软榻。

韩栈衣身上全都是伤,执骨就当看不见。一挥手,在韩栈衣手脚被锁不得动弹之时,褪去全部衣衫,连带自己也一并脱了个干净。

身上青紫交红的伤痕骤然显现,而让执骨猝不及防的,是隐藏在伤痕下的身体。

栈衣看似清瘦高挑,肌理线条却意外好看,尤其腹间,劲瘦坚硬,窄胯长腿,待看清后,执骨猛地一顿,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时,已是骑虎难下。

韩栈衣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他。

此时的执骨,正单膝跪在他枕边,一腿蜷起,一腿支撑,极具侵略式的跪在他身上。

总是清清淡淡的韩栈衣,少有的闪过惊讶之色。

他抬头望着上方的执骨,见他耳边迅速攀上的粉,和不知所措的神情,恍然明白了什么……

思忖了几番,韩栈衣的眼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疑惑问:“你要?……”

还未等他说完,执骨猛地翻身下榻,迅速的穿戴好衣服。

穿完之后,还愣了好一会儿。

韩栈衣坐起身来,也拿起破烂的衣衫,遮住自己身体。只是他双手被锁,不好动作,就是拿这衣服,也只遮了半个身体。

待执骨回头怒视的时候,又见着他衣衫半褪,若隐若现的模样。偏偏他还望着自己,有种欲语还休之态。想起方才自己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后,执骨难得的红透了脸!

该死!

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中有火气不知该怎么发,那时想那么做,便做了!谁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荒唐!真是荒唐!

然而此刻韩栈衣的眼光就如锥子一般,刺的他浑身难受。

他何时如此丢脸过,执骨有了钻地缝的心思。

心里的气莫名就散了,大约此刻,只觉得丢人了。

执骨不敢回头看栈衣的神色,他恶狠狠的道:“你可知下人都在背地里叫你什么?是韩美人。既然你白白做了我府上的美人,那你就好好学学怎么伺候好我!哼!”

说完,仓皇逃离开……

韩栈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今晚的事,还真是多啊……

他站起身来,修长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只随意翻转了几下,手便从银链中脱了出来。

穿好衣服,悄无声息的离开。

*

“公子。”

模糊了面容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对着清贵的人。

“我曾说过,不许动手,不论发生何事,可还记得?”他声调缓慢,语音婉转。

“……属下,记得。”

“那今夜,为何准备出手?”他背对而立,似望月而去。

“当时那剑就要刺下,属下怕公子受伤!”

“恩,你们这是不相信我?”

“属下不敢!”

“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遵命!”

“起战是怎么回事?”他回首问道,眉眼间,风华无双。

“是他……一意孤行。”

“恩。”他点了点头:“偏安一隅,受不住了。我已知,你们退下吧。”

“是。”

“另,传我令,”他望向一处,不知在想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意犹未尽。旋身而上,踏叶而去,留下浅浅余音:“保执丰将军。”

“……是。”

作者有话要说:emmmmmmm……原谅一个傻不拉几的孩纸

第9章木桃

这两日,执骨一心处理自己的事,因无邪宣战的原因,他也总是心不在焉的。皇帝不让他离京,要他择日启程去绮州城帮垂文君处理水患。

老实说,心底是异常烦躁。最重要的就是放心不下爷爷,但皇帝谕旨以下,这轻易是改变不了的。还有就是那晚,他丢人丢大发了的事……该死!

这时,他正房门大开,大爷似的坐在案桌上,一腿支在旁,一脸黑线的望着门外放空。

元盛和廉城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执骨脸上大大的“不爽”二字。

“咳……”元盛自认为的小声咳嗽,差点震坏了廉城的耳朵。

不知是廉城幼时那番经历之故还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亦或是他面向偏阴柔,他的行为举止都是柔美入骨,不大像个男人。

时刻捏着扇子扇着风,喜好艳丽又繁复的服饰。

幸好他长的白净,再鲜艳的色穿在他身上只觉明亮,不觉庸俗。

发上简单插着柄木钗,黑亮的发自然垂下,倒也别具一番风采。

廉城被元盛吓了一跳,手上的请柬拍到元盛脑袋上,掉下来一张致小巧的竹叶。

竹叶展平无痕,风干了水分,还残余着丝丝清香。上头用小楷写着一行字,上道:“邀君酒仙人小聚。”

字体干净利落,结尾那一笔微微上挑,有些调皮的意味在其中。

执骨伸掌一吸,竹叶落在了他手中,看着那几个字,无声间冒了个白眼:“这垂文君,玩儿什么稀奇。”

“酒仙人是哪儿?新开的酒肆?”执骨问道。

元盛刚想说话,廉城扇着扇子,笑眯眯的跺了他一脚,然后从容答道:“是的将军,听说这酒仙人有各种上好的酒,也有异域而来的,五毒国的绝世养生酒里头也有,我见你这几日烦的很,趁还没去绮州城,不如就应了垂文君的约,去放松一下也好。”

“垂文君不是已经动身出发了?”执骨思索了番,垂文君的约,怎么总是觉得背后发凉呢?

人都已经走了,还请我作甚?

廉城道:“哎,垂文君身在绮州,身系将军,想必也是因最近这事知道将军心中不快,特地给你准备的宴席,将军那日从卿尘君房中出来后,就再没出过门,今晚去喝喝小酒也是好的。”

一说道韩栈衣,执骨的脸色就突然变得古怪。

廉城和元盛都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纷纷问道:“将军,你可还好?”

耳根一红,执骨铿锵坚定道:“非常特别好。”

“那,廉城这就给将军准备外出的行头,你穿着内衫也好些天了。”

执骨低头看了眼自己连穿了两日的衣服,伸手就解开了系带,习惯性的扔给了廉城。

这一身在战场上策马奔驰的身体,果真是练的叫人脸红。廉城咳了咳,临走时食指在执骨腰间捏了一把,执骨腰间吃痒,耐不住的弯下了身体。他瞪着廉城,廉城笑的咯咯的。

“将军好诱惑啊。”廉城跨出房门,扇子摇了摇:“我可艳羡韩公子喽。”

“廉城!”执骨脱了鞋就往外扔,廉城早就跑的没影了,房中徒留傻笑的元盛。

“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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