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1 / 1)

加入书签

一眨不眨的盯着昏睡之人看,那藏匿在宽大袖口之中的指头,不知不觉轻颤了几下。

果然……真是如他所想。

“栈衣栈衣!”执骨拍了拍他的肩,蹲下去与第四人对视,那人看不见他,只顾自己拿自己的东西。

一边拿着一边嘴里还在嘿嘿笑:“哇,一个大元宝,两个大元宝。嗬,金链子,这是什么?翡翠?”

说完,就在那昏睡人的腰上卸下了块配饰,瞧上去那水色就不是一般的货,那小子喜滋滋的对着夕阳的光瞅了眼。

那一头蓬乱的短发,上边甚至沾着几片干枯的叶子,穿的衣裳破烂,背着一个竹筐,穿着稻草编的夹拖,胸前鼓鼓囊囊揣着一大把金元宝,裂开的嘴露出森白的牙齿,那双眼睛诡谲灵动,笑的恶意满满。

他抬头的那一刻,刚巧韩栈衣与执骨同时望过去。而看清他那头脏乱头发后头隐藏的面容,二人霎时顿住。

虽看上去小了几岁,又衣衫褴褛,眼神中散发着危险贪婪的光。可怎么看,怎么都是土匪寨中的……那位姑娘。

心中惊讶之感没等平复,就见他将手里的翡翠配饰套在食指上转了好几个圈。临走前,还踢了踢昏睡之人,嘴里道:“谢谢你的大元宝,你就在这好好躺着吧。”

留下深山野林中的白衣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执骨与韩栈衣对视一眼,这人不论是从身形,个头,还是声音,以及行为举止来看,皆与那位姑娘不同。但那张脸偏偏又是一模一样,只是神态不同而已。

执骨问:“你说,这是二十年前的土匪寨?”

“是。现名为水镜村。”

“这人会不会是她的亲人?”

栈衣摇了摇头:“不知,若说亲人,也不该有如此一模一样之人。”再者,他低下头看了眼白衣人。有他在,怕是何事都有可能出现。

再看执骨模样,显然没有认出昏睡人是谁。

也好,得又多事。

“走吧。”韩栈衣离开。

“你不管他了?”执骨仔细瞧了眼闭目人,视线流连在他脸上。他虽闭着眼,可是……执骨皱了皱眉,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他?

“小骨头。”栈衣走在前面喊了他一声。

执骨眉头皱的更紧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追上去:“不许喊我骨头!”

*

都是垂文君那个臭家伙,整天骨头来骨头去的,弄得自己一点威严也无。

他方回京的时候,谁见他不是战战兢兢,也不知哪天开始,就没那么怕自己了。更甚者有些丫鬟仆人见了他还会偷偷笑几番,弄的他浑身不自在。

现在卿尘君也学会这招了,闲来无事就唤他一声骨头,气的执骨伸手就想打人。

可现在,总也下不去那个手了。

不争气的家伙!执骨只能恨恨的骂一骂自己。

二人尾随那臭小子回到水镜村,鼻中窜入的血腥味呛的人直欲作呕。执骨还好,毕竟习惯了,这可苦了卿尘君,那张本是莹白的脸如今变成了惨白。

没走几步,只听咔嚓一声。

韩栈衣低头去看,见自己正巧踩在了头骨之上。

那森白的骨色,与黑洞洞的眼眶,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嘴角边恰好是韩栈衣踩碎的地方,延伸出一截裂痕,沿着嘴角,正在阴森的笑。

见韩栈衣望着地上那截头骨,以为吓到他了,执骨一把扯过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拉着他往前走,留下一方背影。他道:“别怕,跟着我走。”

这个村子随处可见淋漓鲜血,墙体上,稻草旁。村子里的人行为粗鲁,民风彪悍。那小子背着竹筐,走到村口刚巧见村子人牵马准备外出。他手贱的折断一根树枝,准确的插进马屁股上。

那马一声惨叫,撂蹄子撒腿就跑,见人就踢。瞬间踢散了队形,惊的其余马躲闪不停的刨着地。而他“哈哈哈”的连番大笑,又怕被人抓,抬腿就跑的没影。

这时听人啐道:“妈的又是那个神经病,那小子真是晦气,每次出去碰见他不是死弟兄就是没获,今晚真是倒了血霉了!”

“大哥别气!那小子迟早给兄弟做死!给大哥平气!”

大哥似乎不耐烦,摆了摆手:“算了,那瘟小子还是别管了。得死了以后还缠着咱。”

“是,大哥。”

跟着那小子回了家,才发现这个村子果真如此没有一处可好好待着的地方。就在鸡笼旁边,一块简单草席,连个遮风挡雨的棚子都没有。

他似乎不觉得有何不妥,在鸡笼子后头刨了个坑,将今儿的获全都扔了进去。

打开那瞬间,执骨发现,里头已经有不少明晃晃的钱财了,只是没今天获的多。

难怪他那么开心,当真是来了票肥的。

之后便从那竹筐子里翻出了几块发黑的肉和焉了吧唧的蘑菇,放在锅里煮了煮,和着一起吃了。

翌日,二人又随那小子一起上山,可巧的是,他经过昨日那条路,发现那人还躺在地上。

而这时怪异的是,他胸脯上放着一金一银两块锃亮的大元宝。

那小子眼睛都看直了,跑过去抢了就走。

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

他奇了怪了:“这人怎么还没被狼给吃了?”

而后走近那人身边,果不其然,又见着两块金子。

“他会变戏法?”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所以会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

脑中叮咚一声响,只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蹲在那儿,望着已经显然瘦了一圈的人,他想了想:带他回去,就可以有很多大元宝了。

如此想,便如此做。

他有些瘦弱,脚踝裸露在外头,能看见上头的泥土和因为瘦而显出的经脉。

背着那个昏睡的人,显然有些吃力。他又是拖又是挪的,几番折腾,终于将那人带回了家带回了鸡棚。

将他放在自己睡觉的草席子上,自己又去偷了些干稻草,就那样躺在他身边睁着眼,盯着他的胸膛,等着大元宝的出现。

可是这一次,就没有之前那么好运气了。

他瞪直了眼睛也没等到想见到的东西。什么金银大元宝呀,连个影儿都没。

执骨这几天待得有些不耐烦了,就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围着这臭小子到处转悠,他皱眉问:“韩栈衣,你不是说跟着记号就能走出去吗?这几天元宝也没少见,我们怎么还在这鬼地方。我还要去找我爷爷,时间耗不起。”

“嘘。”韩栈衣示意他安静。

执骨懒得理他,独自一人走远了去,他道:“你在这自己待着吧,我去前边走走。”

韩栈衣见他走的远了,知道他不会有事,也就随他去了。而在执骨离开后不久,昏睡多日的白衣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