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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儿的。”

栈衣一直都被执骨当成背景板,这个时候才好容易插上话,点点头:“恩,我这个就是一对儿。”

执骨一顿,阿婆对栈衣招招手:“快来我看看。”

栈衣依言蹲下,阿婆在他乌黑柔顺的发中找到那流光暗藏的流苏。

看了第一眼,阿婆“咦”了一声,第二眼,她惊的睁大了眼睛。

再当她准备惊呼的时候,栈衣“嘘”了一声。

“谢谢,我很喜欢。”栈衣小声对她说。

阿婆看看栈衣,又看看执骨,激动的连拍着栈衣的手:“好啊,好啊,真好,真好!”

栈衣起身的时候,执骨已经走远了。

执骨只和阿婆打了声招呼,又留下了能让阿婆用好久的几块大元宝,理都没理韩栈衣。阿婆泪眼摩挲,舍不得的将元宝捏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在怀中。

“好人啊。”她望着远处二人渐行渐远,眼中都散出了泪花:“老天保佑,你们定会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

很奇怪,栈衣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执骨不高兴,从离开阿婆那,执骨就一言不发的快步往前走。

自己只能跟在执骨身后不远处,毕竟自己跟他说话,执骨都不搭理。

以前执骨的脾气是说炸就炸,不高兴了就骂,骂不爽就打。这样一个人生闷气,可谓不存在。他毕竟有什么都会表达出来,从不憋在心里。

是以栈衣现在也有些摸不准执骨是怎么了。

执骨一路都昂着脑袋往前走,连两边的稀奇玩意儿也不看了。

行步如风,就差没使着轻功飞了。

就算站在后头,也能感觉到执骨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栈衣无奈啊,自己怎么惹着他了。

执骨心里窝着一团火,正走着,突然从侧方飞来一块巨大阴影。他方才转头准备一掌拍出,气势汹汹。定睛一看,又生生了掌劲,改为绵软之力,运气接住飞来的人。

赶上的韩栈衣也走到他身边,准备接过人,执骨直接转了个边儿背对他,不理。

栈衣回伸出的手,如玉的脸庞闪过瞬间的错愕。

执骨将接过的人放平,发现他身上已多处骨折,脏污和血迹混杂,一身衣料奢华,却已经斑斑不堪。

等他去看人面容时,惊呼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廉城?!”

显然廉城已经趋近昏迷,而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小小年纪,瘦骨嶙峋,缩在廉城怀中哭都不敢哭出声来,只是咬着嘴巴,都咬出了血。

身上大大小小的破洞,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看见廉城伤成这样,那平时最宝贝的脸满是青紫交加,执骨心中的火气噌的一下升至顶峰。

他最看不得廉城受伤,最看不得!

幼时他从鬼门关将廉城救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他奄奄一息,倒在宫门外头,被人用破布席子卷了扔出去。

大雪冬日,严寒刺骨,廉城瘦的脱了形。因为不听话被打的骨折多处,而当执骨救他回去的时候,最心疼莫过于他永远毁不去的伤。小小年纪就被卖入宫中,去为宦官。而这些孩子,若在动了手却持续高热发觉救不回来时,便被那些行刑人如草芥一般舍弃。

人命在他们眼中如此卑贱,甚至多看一眼都是浪。同样年幼的执骨在大雪中看见差不多年岁的孩子在鬼门关前游荡,气的牙关都在打颤。

从宫中叫了御医来,一排御医诊治一位被捡回的孩子。

索性老天有眼,没有回廉城的命去。

待他慢慢好了,执骨找到爷爷,要了人来。细查之下发觉死在宫中的孩童不计其数,全是趁着年幼,培养宦官。执骨恨得咬牙切齿,将那些对廉城出手的冷血杀物尽数除去。

好一段时间后,皇城的口子外,再没有卷成条的草席子扔了。

从小到大,执骨虽严厉,但谁都没有他护犊子,尤其身边两位,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碰。

廉城和元盛虽仗着执骨宠爱,但也从不胡作非为。

此时执骨看见突然出现的廉城和他浑身伤痕,那年大雪中捡到他的一幕又顿入脑海,心疼不已。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莽汉的笑声:“哟,还有俩好看的。一起捉了,带回去卖!”

就当他们冲来的时候,执骨腰间剑闪出寒光,正当他怒火中烧时,一双致的盘云靴出现在执骨眼前。

靴面勾勒着栩栩如生又繁复的花式,踏靴之人牢牢将执骨护在身后。

栈衣冷冷道:“谁敢。”

作者有话要说:谁敢动我小媳妇儿!哼(^)

我是好孩纸,第二天都会补上少的章节,快夸我~~~;-)

第44章木桃

韩栈衣没怎么在无邪待过,是以别人都不熟悉那张脸,只觉得好看,但绝然想不到正是威名远扬的四皇子。

此刻他挡在执骨面前,那张无欲清俊的脸将对面几个莽汉看的贼心四起,心里打着猥琐的算盘激动的直搓手。就好像能赚个大买卖似的。

这一切都落在执骨的眼里,他怒火中烧,怀中抱着昏迷的廉城,声音冷的可怕:

“栈衣,杀了他们。”

韩栈衣恩了一声,他拿出腰间玉箫,缓缓朝那几人走去,随着迈出步伐的动作,玉箫渐渐放在了唇间。

那些人见栈衣这么悠然自得的模样,纷纷哈哈大笑。

“就这样还能杀了咱们?”

“估计是来给咱们弄点儿曲听听,哈哈哈。”

栈衣生的好看,墨发肤白,气质卓然,那些莽汉估计将他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执骨嗤笑了一声,懒得看他们如何死的。

果不其然。

只是一声低低呜咽,箫音方出,就见数道一闪而过的银光带走了那些人的性命。

连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性命再无。

轰隆一下,几人纷纷倒地,还睁着双眼,眼中惊恐无比,似乎不解为何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但栈衣已经再懒的去看。

他随手招了招,突然一条黑衣人影出现,跪在地上道:“公子。”

“去跟那些人说,若是京中管不好,就别管了。”

“是!”

执骨从没见过这样的栈衣,也没见过方才的黑衣人。

但是他觉得眼熟,问道:“栈衣,我是不是见过那个人?”

韩栈衣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接过执骨怀中人。

身后的薄衫垂地,执骨鬼使神差伸手去接,那青衫若沾了灰,就不好看了。他只是这样想着。

却没想到自己握在手里,就忘了放开。韩栈衣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感到身后的牵引力,疑惑的回头,就看见执骨扯着自己的衣服……

“你……”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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