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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写画画。栈衣一时好奇,想去看看,执骨却像护食的小鸡仔一样,瞪着他。

“你不许看,明天才行。”

“为什么。”栈衣哭笑不得。

“秘密。”执骨道。

这些日子,二人的关系是在某一天改变的。

那一天,执骨醒的格外早,他站在栈衣的床前,望着他不说话。

一直到栈衣悠悠转醒,才吓了一跳,惊道:“骨头?”

可是执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眶在不断变红,然后一滴,一滴,眼泪漱漱而落,将韩栈衣的肩头打湿,然后抱着他就不愿撒手。

从来没有见过执骨这个样子。

但不论如何问,执骨都不说原因。

也罢,不想说就不说。

栈衣只当他想家了。

可是从那个早晨开始,执骨就尤其黏栈衣。走哪儿都要一起,渐渐地,二人之间相处模式在悄无声息的改变。

直到今日,执骨都是这样,寸步不离。

奇怪,着实奇怪。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栈衣看着执骨在用心的写着字。也就摇摇头,示意自己别多想。

明天能看,那就明天看吧。

焚着香,画着画,写着字,迎着雪。

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等栈衣画完手中画,执骨也写完了想写的东西。

展开,是红梅树下对饮的二人。

一人青衫淡薄,与冰雪相融。

一人衣衫如火,与梅香辉映。

这正是他二人那人在树下酌酒的模样,这番被画下来,好生稀奇。

执骨喜欢,难得的夸夸栈衣:“还不错。”

二人一同挂着画,栈衣弄完了之后,忽觉身后逐渐热烫的视线。

他没有回头。

腰,却被人抱住。

“骨头……”

“别动。”

突如其来的动作,栈衣深吸了一口气,而执骨却没想着放手。

他轻轻的在栈衣后背蹭了蹭,似在撒娇,似在品尝。

然后,他抱住栈衣腰的一只手,就不再听话。

缓缓下移,开始无限探索。

韩栈衣僵直脊背,低喝一句:“骨头!”

“嘘。”

“别吵。”

执骨不听他的话,手更不曾停过。

当他捉住什么而开始疯狂的时候,一切,皆已丢弃。

外头簌簌落着雪,将一切都染上了莹白。

屋中暖洋洋的燃着烛火,地上铺着软和的毯子,将虚浮的声音隐匿其中。

疯狂如此,彻夜如此。

下人们早就躲去了该躲的地方,零碎的声音像海浪般沉沉浮浮。

是谁扬起了脖颈,露出满足又深情的模样。

是谁疯狂的吻住锁骨,留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是谁流下滚烫的泪水,而尽数被对方舔舐。

这一夜,如梦,如幻。

当萤火照耀的时候,执骨哭了。

栈衣已经被他啃咬的浑身青紫,不知他发了什么疯,恨不得将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对执骨温柔,执骨却对他疯了一般不依不饶。

一次又一次,疯狂又缱绻。

纵使被他咬的到处都是牙印,但不可否认,身体极其舒爽。

所谓一响贪欢,甚是美妙。

擦去执骨的眼泪,栈衣心疼的不行。

“怎么哭了。”

“我都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这一句话,听的韩栈衣瞬间惊怔。他擦拭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眼睛望向执骨。

执骨没出息的抱着膝哭,一头漆黑的发尽数散开,披在身后,快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可是他没有回答,他只是扑向韩栈衣,亲吻的他嘴角发麻。

栈衣热烈的迎合着执骨的诉求,直到嘴里划入甜甜的味道。

“糖。你之前……最爱吃的。”

执骨红着眼睛,抱着他,躺在他的身上。

栈衣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摸着执骨的发。

他颤抖着问道:“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可是他再没有可以说话的机会。因为执骨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夜的执骨,栈衣从未见过。

哪怕相识了九年,都不知他会如此疯狂。

也罢。

春秋帐暖,梅寒不禁芳华。

你若要,我便依。

就如你所期之平安喜乐,我便给你百世国泰民安。

那一夜,栈衣睡去了。

执骨坐在床头看了他一夜,直到大雪将停,朝阳初起时。

“叩叩叩。”

有人叩响了门。

执骨静静凝望韩栈衣,从未对他如此温柔,从未这样好好看过他。

低头,浅浅的吻在栈衣的唇上。

“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天就亮了。”

执骨摩挲着他的唇,轻柔辗转:“还有,我喜欢你。”

再不舍的留恋,都将是过去。

迎着朝阳的光,留下光影的离别。执骨缓缓穿上一层中衣,掩去身上的痕迹。

乌黑柔顺的发,轻柔的披在身后。自从昨夜散了,他就再也没扎过,手腕上的流苏被他卸下,放在了栈衣的枕边。

那样红的颜色,如此夺目。

“不过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而已。”

“栈衣,我不疼,不怕。”

执骨披上那火红的披风,致的像从晨光中走出的少年。

尤其映着那微微扬起的嘴角,美到极致。

麟国的大将军,一生传奇。

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一马当先,斩无数仇敌。

自古有言:但凡镇国文武将一日在,麟国,当一日繁荣。

执骨跟着韩风早就派来多时的人,一步步,走向刑场。

栈衣,还在沉睡。

他的梦,香甜,美好。

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执骨笑了,他自言自语道:“今天没下雪了呢。”可是脚上,还是沾染着大片白雪。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依然好玩。

“呵呵。”

身在乱世,肩有重担,不可不顶天立地。

只要爷爷没事,好友没事,栈衣没事,麟国没事。便无所畏惧,一马当先。

执骨无怨无悔。

这是他该做的事,没什么好怕的。当他的手被缚起,看着明晃晃的刀指向自己时,显得如此从容。

闭着眼睛,感受着雪后澄澈的味道,深吸一口气,一直顺着脖子凉到了心坎里。他与韩风的约定,自始至终韩栈衣都不知道。执骨大可以有万千种选择,但却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因为,麟国已经不是当初他所认识的麟国,皇上也不再听他所言。好友与爷爷在那儿水深火热,外头敌军虎视眈眈,乱世之乱,也莫过于此。

一日为将,终身为将。

不论再有多么破败,他还是会一往无前。

这个时候,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栈衣做的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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