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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快完结了,到时候我们老规矩,在微-博里发糖次。微-博名就是:乘蝉。

话说,你们是想看现代车,还是想看古代车?

第53章衣骨

栈衣:

先说好,你别哭。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我是会笑你的。

我早说过,本将军天不怕地不怕,死又何惧。

我没跟你说,就是怕你拦着我。莫怪我对你下了药,也别迁怒于他人。这全然是我一人的主意,与他人无关。

我执骨究其一生不过是为了家国无恙,百姓安康。

就算以一人命换麟国五十年战火消腻,我也无怨无悔。

大将军顶天立地,是为男儿。畏畏缩缩不是我执骨该为。

留这信,不想你难受,只望你理解。

我执骨,当死得其所。

这世间当还的债太多,当护的也太多。我虽为一国之将,却渺小的可怕,诸多无能为力,诸多无可奈何。生死于我,早就不是终点。做此选择,你别怪我。

栈衣,你知道吗。缘分天定,机缘巧合亦是天定。何时生,何时死,都是轮回而已。

我不怕,也没什么可怕的。既然遇见你,我信天,老天定会让我们再次遇见。即使这一世你与我不能走到白头,下一世,我还会等你。

栈衣,你说最美的星星,在麟国的高阁上。可你知道,我曾看过最美的星星在何处吗?

……我说出来,你不许笑。

在你眼中。

你的眼睛,星河烂漫,而我能在当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当你注视着我时,眼底的爱恋美好的能将我淹没。我被万千星河笼罩,幸福的迷失掉方向。

你送我的同心苏,我带走了。

这是你送给我的,不许抢。我要带着它,不论轮回去哪里,我都会带着。若是,若是这一辈子你再找不见陪伴的人,那我便在黄泉下等你,到时,我们一起投胎,可好?

栈衣你可知。

我曾以为自己浑浑噩噩一人过这一辈子便罢了。

无人知我,无人懂我,无人伴我。

却不想遇见了你。

我执骨这一生最幸福的事,便是与你在一起。

昨夜,我很幸福。

那晚你说你喜欢我。

可知我心底有多高兴。

我也喜欢你。

喜欢到了心坎儿里。

只是,你不要难过,不要怪我。

我不后悔,亦不难过。

这是我该做,该为。

你当为我高兴。

你怪我自私也好,怪我任性也好,我都认了。

却不要不喜欢我。

留这信,不想你难受,只望你理解。

我执骨,当死得其所。

不过黄泉路下等你罢了。

六十年而已,我等得起。

……

信罢。人已泣不成声。

韩栈衣抱着森森白骨,痛哭出声。

本是朗朗少年清风明月,是谁叫他哭断肠。

冰冷骸骨抱在怀中薄如蝉翼,就连多出一份力,都怕伤着他。

年年岁岁,日月如梭。

当韩栈衣一管玉箫索了无数人性命后,他一人踏着白玉阶梯化风雪而来,面色冰冷如霜,带着凌冽的杀气,抽出萧中剑。剑身一抖,直立成如冰如峭的冷剑。

紧闭的宫门,咄咄逼人的栈衣,和心惊胆颤的宫廷禁卫。

一人立于圆心,众人群起而包围,生怕他冲动起来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来。

但怕,终究无济于事。

那一日,宫廷禁卫军们才发现,往日从未见过面的四皇子,面似温雅如玉,形如谪仙,杀气人来,是如此狠绝。

看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只见连血色都没见着,一排排的士兵却已倒下。

这期间,他一滴血未沾,青衣猎猎翻滚,素雅无比。

但那眼中的嗜血,却叫人害怕的发狂。

当他起剑,杀了一人又一人后,走进那高大紧闭的宫门。推开父皇时常办公的门,看见他背对而坐,身形笔直。

韩风没有回头。

他穿着纯白的衣裳,上头还点缀着无邪的卷云图腾。

如墨般柔顺的长发披散,垂在腰间,此时坐在那,背影如同一位喜好书画的少年。

韩栈衣剑指韩风,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但那语调中的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绝望:“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

“你明知他是我所爱,多年前便知,为何还要对他下手!”

韩风依旧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忽而,似乎意识到什么,韩栈衣快步走到韩风前面,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韩风,早已不再面容俊美,他脸上攀爬着可怖的沟壑,老皮皱皱巴巴的搭在一起。

他低着头,枯槁的手中握着笔,面前的画布上,是两位少年。

一位白衣蹁跹,笑若朝阳,单纯美好不似凡人,蹲在地上回头望向树下乘凉的另一人。

一位衣衫褴褛,有着莫名的自傲,一头蓬乱的短发却挡不住他眼底的光,嘴角扬起不羁的笑,一脸嫌弃又宠溺的望着地上的少年。

栈衣认出,这是无厌和韩风。

这画的墨汁已干,许是画好多时,而父皇……他伸手附在韩风鼻下,再无呼吸。

尚好,省了我亲手夺命的麻烦。

“来人!”韩栈衣吩咐:“将这画,送去麟国水镜村,亲手交给一个叫无厌的人。”

“是!”

而栈衣,终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无邪秘典。

找寻着什么……

自此,他去哪儿,白骨去哪儿。

夜夜交颈而眠,深夜低语辗转。

“骨头……骨头……”

***

记忆在脑海中叫嚣,片段在脑海中翻腾。

声音与眼前人相互融合,就连那面容,都相似的可怕,不,不是相似……就是他!

韩栈衣焦急的面容在眼前浮现,执骨睁大着眼睛,失去的焦距渐渐回拢。

他半张着嘴。

眼角的泪没命的流着。擦拭掉,又流下,再用力的抹掉,还是流下……

心脏剧烈的缩,五脏都恨不得绞在一起。

上一世的记忆在脑海中汹涌的挣扎,那一刻,执骨几乎分不清自己是谁,他在哪里。

躺在沙发上,视线好容易聚焦,脑袋也不再针扎似的疼。执骨缓缓移下目光,他看着韩栈衣,然后伸出了手。

冰凉的指尖从额头落到鼻尖,再到栈衣的唇。

一寸一寸,缓缓而至。

可是眼泪一点也不听话,拼命的往下流。

心底的震撼不下于再见他时的喜悦。

笨蛋……你是吃了多少苦才找到我。

我不是要你等我的吗,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执骨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体,他扑向韩栈衣,用力的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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