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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林严身败名裂,一点点失去所有。

走进厨房,接了一锅水后一股脑儿的将饺子倒进去。心里冷冷的思量着将林严施加于自己身上的酷刑全部还回去。

---最好也把林严关进小黑屋,再插根那玩意儿直到没电为止,呵呵!

“嘭”的一声,王子陵将锅放在燃气灶上,开火“咔哒,咔哒”

---最终一定要将他们一起关进棺材里,让他们亲身体会一下被慢慢窒息的滋味是何种绝望!

“咔哒,咔哒”,王子陵拧着眉头试了几十遍都打不燃火,他冷(nao)哼(xiu)一(cheng)声(nu),直接挥手一把掀了那口锅。

……

……

于是。

一去一回开车不过二十分钟的林严,再次回到家中看到的就是从厨房蔓延到饭厅的湿漉漉的水迹。以及,那些可怜兮兮的,散落在灶台上地板上的白皮儿饺子。

……

“子陵?”林严手上拎着公文包还有买来的早餐,诧异的唤了声,没人回应。只能越过狼藉的地面将东西放在桌上走向卧室,也没人,又打开客房才看到了床上合衣而睡的王子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厨房不会是子陵弄成那样的吧?难道他是打算自己做吃的?

林严双手抱胸轻靠门口,默默看着王子陵的目光透露出意外和晦暗未明的探究。今天子陵的言行举止很是反常,让他想不察觉都难。王子陵突然间发生这么大变化,直觉让他产生了一种某些事情正在脱离掌控的不放心感。

林严对王子陵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唯一能确定的是,最近这一两天并没有发生任何足以动摇或者改变子陵的事情。

抬手看了看表,七点十分。几天前就订好的早上八点半的飞机,现在还来得及。

林严走过去弯腰轻唤道“子陵…子陵…醒醒”

此刻睡梦中的王子陵背对着林严蜷缩一团,面色潮红,眉头紧蹙,正在被迫进行一项不可描述的对他来说简直惨无人道的运动,林严的干扰不但没让他清醒,那温柔的语气,反而让他坚守的告饶呓语而出“放…放过……不…不…要呜……”

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的林严从未见过王子陵如此一副惹人怜爱的柔弱模样,眼神幽暗地摇摇他“子陵醒醒,你做噩梦了。”却还是叫不醒,直接用手探了探王子陵的前额,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居然发烧了!

@~

王子陵能清晰而深刻的了解到自己是被饿醒的,否则他觉得他还能睡一整年。

微微睁开眼睛,眼前视线模糊又昏暗,一瞬间他的心跳急促的鼓动了几下,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口密不透风的棺材里。下一刻耳边隐隐传来了林严刻意压低地讲电话声。

“#¥#%&”

说得不是中文,王子陵下意识的凝神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德语,并且非常流利,跟他曾经为了查阅资料而现学现用的德语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他只能听懂几个简单的语句。

“………非常抱歉……工作…不胜荣幸……有机会一定…”

第一次听到林严如此恭敬的说话,王子陵忍不住揣测,或许是国外重要的工作对象,不过他记得林严似乎是在某个小网站上班,以及他有些讶异林严德语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当初他查资料的时候他虽然说过要帮忙,但德语跟自己一样可是入门级。

“子陵?”林严打完电话回到床边发现王子陵半张着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在看什么呢?”说着伸冷出手摸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终于退烧了”

林严的触摸让王子陵猛然回过神来,动作僵硬地远离他的手掌,顿了顿,冷淡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林严早就习惯了这样冷言冷语的王子陵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担心道,“…子陵你知道你发烧了吗?怎么会这样?昨天中午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你还好好的。”

王子陵移开目光,避重就轻的回答:“没什么,不小心淋了点雨而已。”

“怎么会淋雨?!昨天我不是特意送了把伞到医院…”

王子陵不耐烦地打断他:“我饿了。”

“……好吧”林严无奈地轻叹,“我温了山药粥,你等等,我端进来。”

“不用了,出去吃。”王子陵边说边下床。

“可子陵,你在发…”话还没说完踌躇的林严就消了音,因为他到了王子陵的两枚冷眼。

连续喝了三碗粥王子陵才意犹未尽地停止了进食,看着转身将碗筷拿进厨房清洗的林严,又看看拾的一干二净的地面,王子陵心里诡异的升起一丝纠结情绪。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在家里看到过什么保姆保洁,全是林严一个人在做这些琐碎的家务事。

之前他从未注意过这些,或许就算注意到了也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重活一世,他反而不懂林严这么亲力亲为究竟有什么阴谋,总不可能纯粹是为了把自己养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材?

王子陵半眯了下眼睛,不管他有何目的,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林严任何可趁之机。

@~

林严瞧见洗完澡出来一身正装的王子陵就知道他是打算去上班,想了想,还是道:“子陵是要去医院吗?”

“嗯。”王子陵整理着领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现在才下午三点,他准备去医院看看,并且暗自计划了一番,希望能在短时间内将工作移交辞职。经历过一次死亡,他终于不想再困在这个城市,复仇之后也许他可以选择真正的离开。

“……子陵,我之前向医院给你申请了两天假,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暂时不用去上班。”

“你再说一遍?!”

“我给你请了两天假,你好好…”林严被王子陵凛冽的语气心惊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会如此大反应。

“为,什么要给我请假。”王子陵死死盯着林严,一双凤眼简直可以射出冰箭来。难道这一次林严依然会囚禁自己?!上一世不是因为离婚才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是了那个地下室绝对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布置完成的。

“因为你生病,不,因为结婚纪念日!”林严只觉一阵刺骨得寒意瞬间爬满了脊背,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告诉他必须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否则他跟王子陵十年来的维系将在顷刻间毁于一旦。

“子陵是这样的…”说话间他已经镇定了下来,“昨天不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吗?所以我想带你去国外旅游,飞机票都早就订好了,如果你今天没有突然生病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柏林。”

“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去。”

“不,你会去的。”林严转身从茶几上拿起公文包,将里面的文件夹递给王子陵,“这是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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