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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抚养他成人的母亲也身患癌症,时日无多,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她离世之前,亲眼看着儿子成家。

在社会、亲情和经济的多重压力下,江炜铭被迫和富家千金申钰结婚,有了申家的资金注入,公司成功渡过了危机,母亲也在病床上握着他和申钰的手含笑而终,蒋皓轩的病情也稳定了,医生说只要他不放弃,也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

绝境过去,看似一切都好转了,但更深重的危机,却在薄薄的冰面下暗潮汹涌。

随时可能爆发。

蜜月过去,申钰敏感地发现了他在性/事上过分的冷淡,怀疑他有外遇,动辄和他吵架、冷战,公司运营也因为申家资金注入,变成了最大的股东,拥有一票否决权,而渐渐与他和蒋皓轩创办公司的初衷背道而驰。每当江炜铭心情压抑、迷茫,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就会来疗养院看望蒋皓轩,向他诉说生活中的快乐、烦恼、痛苦、迷茫,诉说对当年那段弥足珍贵的奋斗时光的怀念,或者什么也不说,就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坐一坐。

疗养院成了江炜铭生命中的一弯避风港和加油站,每当他在这儿待上一阵子,就重新获得了继续前行的动力。

但他不知道的是,危机正在慢慢靠近。

因为他时常莫名其妙地消失一段时间,申钰愈发怀疑他在外面养了狐狸,于是派人跟踪了他的车,发现了江炜铭的秘密。

第11章安全哒

矛盾骤然激化、爆发。

申钰跑到疗养院大闹了一场,碰掉了蒋皓轩身上的管子。虽然医院及时发现并进行了抢救,但医生说,他醒来的希望很渺茫了。

江炜铭和申钰离了婚,公司因为申家的突然撤资而破产,江炜铭拿着破产结算仅余的款项,去工商局重新申请了执照。

他开始为了两个人的梦想从头再来,白天为事业奔忙,晚上回到疗养院,静静地陪伴着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再醒来的爱人。

一切看似被打回原点,但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

剧本是好剧本,但江炜铭并不是一个好角色。他在社会、家庭、经济的重重压力下被迫和女人结婚,显得可怜;却也因为利用、欺骗了一个真心待他的女人,而显得面目可憎。

在这个电影观众群体日趋年轻化的粉丝经济的时代,一个角色服化好不好、人设讨不讨喜,比剧本身有没有意义、演员演技如何重要得多。

叶飞澜已经可以想象,等这部影片上映,会有多少人粉转路路转黑,甚至可能有少部分代入感太强的观众追到微博底下骂他。

但这还不是他不想接这部剧的最重要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他之前刚接过一部耽美剧,短时间内并不适合再接这么一部题材类似的电影,否则很可能在他身上贴上类型标签,对他未来的发展极为不利。

但是,他不得不接。

一方面,徐导希望他能接这个角色。

作为一个被生活逼迫着不断妥协的苦逼主角,江炜铭的内心戏相当多,徐江陵又喜欢用长镜头,这样的角色,不是一般小鲜肉能驾驭得了的,而演技出神入化的老戏骨,年龄又不合适,叶飞澜是徐江陵心中唯一适合的演员。

另一方面,世纪娱乐刚替他赔了一大笔违约金,这是公司替他接的第一部电影,他也不好拒绝。

虽然叶飞澜并不想接,但是既然接了,就一定会用心去演。这是作为一个演员的职业操守,也是他这么多年做人的原则。

镜头里,叶飞澜让自己一点点沉入江炜铭的世界。

东方已经都露出了鱼肚白,但室内的光线仍然是昏暗的,镜头从窗外一点点拉近,最后落在并排躺在病床上躺着的两个人身上。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亮起来,黎明时分熹微的晨光里,江炜铭缓慢地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着躺在身边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来的爱人,露出了一个含泪的微笑。

还有那么那么长的路等着他去走,还有那么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人生很长,苦痛很多,但只要有这么一个人,静静地等着他回来,他就可以坚定地一直、一直、一直走下去。

电影的镜头再次拉近,最后定格在两个人相握的手上。一只很大,却苍白无力地垂着,另一只略小,却握得很紧很紧。就在这一刻,太阳突然跃出地平线,初升的朝阳洒进来,照在这一双相握的手上,将这个小小的场景渲染得很温馨,仿佛带着无限的希望,却又隐隐含着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蒋皓轩的无名指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咔,过了。”

这是这部电影的最后一场戏,也是重头戏之一。虽然没有台词,动作也不复杂,但是想拍出直击观众心灵深处的效果,却并不容易,对演员的演技、微动作、微表情,摄影师的镜头表现,甚至环境渲染的要求都很高。因为时间和光影的限制,为了拍出想要的效果,这部戏排了三个早上,没想到一镜就过了。

徐江陵十分满意,让他们抓紧补拍了几个特写镜头之后,就让他们转场,把上午安排的其余几场不太重要的戏都拍了,又补了昨天频频ng的几个镜头,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一点。

关木一订的机票是下午三点半,片场所在地离机场有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时间已经很赶了,但因为拍摄时间调整,剧务又过来和他确认行程和明天的拍摄场次,等他忙完这些,匆匆卸了妆,换了衣服,准备赶回酒店简单拾行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十分。

叶飞澜看了一眼手表,皱了皱眉,健步如飞走出片场。正准备去旁边的地下停车场取车的时候,一抬头却看见苟晟拉着他的小行李箱站在不远处等他,看到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拖着行李箱大步朝他走过来:“行李已经拾好了,检查一下?”

出道这么多年,除了在组合里的时候公司集体给配的助理,他一直是自己打理一切,这种突然有人替他拾行李的被照顾的感觉……真的很新鲜。

叶飞澜挑了挑眉:“墨镜和阳伞带了吗?”

“带了。”

苟晟拉开行李箱,叶飞澜扫了一眼,行李箱虽然不大,但换洗的衣服、常用的化妆品和护肤品、纸巾湿巾、防晒用品,甚至他常备的胃药和晕车药,防暑的藿香正气水、清凉油……一样不少。他接过苟晟递过来的墨镜,随手挂在上衣衣袋里:“谢谢。走吧。”

苟晟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人。”

叶飞澜:“……”

平常看起来人模狗样,挺英俊的,可对他一笑就浑身冒傻气,咧着嘴嘿嘿笑的样子和他从前养过的那只总是张着嘴哈赤哈赤喘气的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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