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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不敢去找他们,真正的大制作又看不上他们,高不成低不就,除了极少部分的幸运儿,大部分人除了捧着他们年少时期的荣誉退出这个圈子,几乎没有第二条路。

但叶飞澜不一样。

他在演电影之前就演过很多部电视剧的主配角了,虽然还不是一线演员,但到底小爆过一场,又因为各种原因三天两头上热搜,有一定的知名度,不会高不成低不就,这时候得这么一个奖,就完全是锦上添花了。

就在他斩获柏林电影节最佳新晋男演员奖的那天,叶飞澜再次在铺天盖地的新闻通稿里上了热搜,但热搜的关键词不是“叶飞澜获奖”,而是“叶飞澜缺席”。

作为一个只有几百万粉的小演员,平生第一次获得三大a类电影节之一的提名,不去赶紧走红毯蹭一波热度,而是直接缺席,也真的是非常特立独行了。最关键的是,这个连柏林电影节红毯都不屑走的三线小演员,居然还获了奖。

可以说是非常有话题度了。

不少营销号争相爆料挖坟,其中有一个还趁这个机会整理了一波《娱乐最有个性的明星》,,列出的个性表现包括

机场怒怼记者。

新闻发布会恶搞娱记。

和娱乐圈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星海娱乐正面刚。

片场勇斗毒贩。

耍大牌缺席柏林电影节。

而且“据知情人士爆料”,叶飞澜正在拍的那部电影《丛林追缉》热带雨林的戏份杀青,他本人正在休假中。

宁愿休假也不去走红毯,这是怎样的一种视大奖如粪土的神。

虽然人还没红,但俨然已经有了当红巨星的气度。

网上有人点赞有人嘲,讨论的、喝的、掐架的、诋毁的各种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叶飞澜被翻出来n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黑历史又被例行公事一样翻了一遍,甚至连他作为sprout组合成员时候的古早演出视频都被挖了出来。

有不少当年的团粉惊讶地发声这不就是当年组合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人吗?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当年那些水灵灵的小鲜肉们纷纷步入中年,转型的转型,改行的改行,为什么叶飞澜还是和当年一样好看?

不,是比当年还要好看。

时光就好像在他身上凝固了一样,眉眼之间还带着一种新鲜纯粹的少年感,但整个人的气质已经沉淀下来。如果说当年的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好看得锋芒毕露,那么现在的他就像一壶陈年的酒,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打磨得温润蕴藉,但后劲儿却很足,霸气内敛、醇厚绵长。

很多人感慨说,没想到都过了三十、成了宝妈,竟然会平生第二次被同一个人圈粉。

也有很多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啊啊啊叫着说,叶叔叔真好看,正在疯狂补剧中,这个寸头的造型是什么鬼哈哈哈幸亏叶叔叔的颜值撑得住。

网上一片沸反盈天,叶飞澜的微博也刷刷涨粉,置顶的那条微博点赞数从之前的一万多,一下子暴涨到十万。

但这一切叶飞澜都不知道,也没心情知道,他甚至连徐江陵和公司打来的电话都没有接到他回老家了。

大山深处的小县城,信号时断时续,电某和联某通通完蛋,只有移某硕果仅存,但也是屋外有屋内无打个电话都要去阳台开窗式的苟延残喘。

其实叶飞澜并不想回家。

这么多年来,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多半都是在大年三十下午回去,潦潦草草地过个年,留下一笔钱,然后年初一就立马走人。

有那么一屋子的极品亲戚,一个讨债鬼后爹,两个便宜弟弟,后爹喝醉了就骂人,骂得口沫横飞指天日地,一顿年夜饭都吃得鸡飞狗跳,要不是还有个亲妈在,叶飞澜简直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今年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就那么几天假,和狗剩儿腻歪都嫌不够呢,自然不想给自己添堵。所以他就按照往年的惯例,往他妈的账号里打了两万块,正想随便找个工作忙的借口说自己今年过年不回去了。

他妈就打来了电话。

大年三十早上,万家团圆的好日子,鞭炮炸得噼里啪啦响,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他妈的声音里却带着哭腔:“澜澜,你快回来看看吧。你爹……不,你刘叔叔欠了二十万赌债,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逼债的都上门来了,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能拿的都拿走了,不能拿走的也都砸干净了,还扬言说再不还钱,就要了你刘叔叔的命……你大弟也不回家,小弟弟在里屋一面写作业一面哭……这年还怎么过啊!”

小小的高层公寓通了暖气,屋子里暖洋洋的,叶飞澜昨天半夜才到家,说了一句想吃现烤的蛋挞,低糖的那种,苟晟一大早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烤箱,又备全了配料,像做实验一样按着美食app上步骤一丝不苟地烤蛋挞,满屋子都是新鲜的奶油和糕点的甜香。

看着苟晟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连心情都是甜的。

可就在接到电话的这一瞬间,好心情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人的情绪就是这么神奇,从难过到开心也许要经历漫长的时间,但从开心down到谷底,却只需要一秒钟。

叶飞澜眼角眉梢懒洋洋的笑意顷刻之间消失不见,嘴唇抿得紧紧的,眉头也蹙在了一起,他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母亲带着哭腔的诉说,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没有说话。

“澜澜,”母亲哭得不停哽咽,“澜澜你快回来吧,妈妈……妈妈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我知道了,”叶飞澜伸手捏了捏眉心,“我马上回去。”

苟晟围着史努比的围裙,端着一盘刚烤好的蛋挞出来,暖洋洋的香气扑鼻而来。

“主人,”苟晟献宝一样把蛋挞端到叶飞澜面前,但立刻发现他表情不对,“主人你怎么了?”

“没事,”叶飞澜把手机丢开,勉强笑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个蛋挞随口吹了吹,一口吞掉大半,“唔,好吃。真贤惠啊糖醋狗。”

苟晟却没接他的茬儿,也没像之前一样一被叶飞澜夸就咧开大嘴笑得阳光灿烂的,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叶飞澜:“你不开心。”

“是哪个王八蛋惹主人不开心?”苟晟扫了一眼叶飞澜的手机,“我咬得他满脸开花!”

叶飞澜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道:“是我妈。”

“……”苟晟立马就磕巴了,“岳、岳母大人?”

“嗯,”叶飞澜看了他一眼,没对他这个称呼表示什么异议,“我继父欠了赌债不敢回家,上门讨债的把家砸了,我妈哭着说这个年过不下去了……我得回趟家。”

苟晟想起叶飞澜那个混账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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