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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还不起……那就只能砸了。”

“……”

“我这人笨,没什么主意,就连这招……都还是跟你们学的呢。”

十分钟后,整座麻将馆被砸得只剩下一地狼藉,叶飞澜拍拍手:“走吧,回家过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记住了,我是刘志强的儿子,你们要是不痛快了,尽管找我‘爹’的麻烦。子债父偿嘛,天经地义。”

都是一个小县城里的,统共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乡里乡亲,谁家的情况他们都听过那么一耳朵,自然不会不知道叶飞澜是女方带来的“赔钱货”,并不是刘志强的亲儿子,从小感情就不怎么亲厚,还因为某些事情干过架。

只是因为这些年叶飞澜在外面赚了钱,人又孝顺,没少贴补家里,他们才想出了这个从刘志强身上诈钱的馊主意。

他们刚刚才亲眼看到叶飞澜带来的“保镖”连刘志强也揍,哪儿还不明白叶飞澜的“言外之意”?

从赌馆回到家的时候,零点的钟声刚刚敲响,鞭炮和礼花齐鸣,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只有他们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他妈在屋里呜呜地哭,小弟弟一边哭一边劝。

没半分家的样子。

叶飞澜推门进去的时候,刘志强正操起一个凳子腿往方桂莲身上砸去:“我艹你娘的臭婊子,谁几把给你的胆子,竟然敢他妈的跟老子顶嘴?”

小弟弟哭着拦了一下,没拦住。

叶飞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刘叔,住手吧。”

“你个小兔崽子!”刘志强看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野男人艹出来的赔钱货!竟敢让人揍你老子,看你老子不……”

“够了!”

叶飞澜手腕一使力,刘志强一百二十斤的身体就飞了出去,“砰”地一声砸在厨房的玻璃门上,玻璃“哗啦”一声瞬间粉碎,割得他脸上、手上全是细小的口子。

刘志强躺在满地碎玻璃里,直接被摔懵了。

十多年前叶飞澜离家之前,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量还没长成,最后一次干架的时候,两人才堪堪打了个平手,这十几年叶飞澜总是匆匆来去,也没什么动手的机会,没想到他记忆中任他打骂的小赔钱货,竟然一只手就能把他丢出去。

方桂莲也吃了一惊,哭着捉住叶飞澜的手臂:“澜澜,你别……”

“放心,”叶飞澜拍拍他母亲的手,“我本来就没打算对他怎么样。我看日子过成这个熊样子,也没什么继续过下去的必要了。妈,离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有猫的地雷~

感谢逾期(=^w^=)、萌萌哒的小咸鱼的营养液~

其实有评论就很开心啦。

蠢作者干了一件炒鸡蠢的事情……今天才发现忘记申榜哈哈哈[笑cry]

目前裸奔中……可能在作话里唠叨的次数比较多,希望小天使们没嫌我烦哈哈哈

第66章净身出户

从叶飞澜说出“离婚吧”三个字起,方桂莲就开始哭。

她这些年没别的本事,任何事情都忍气吞声的,唯有“哭”这一技能,用得堪称炉火纯青。

被骂了,哭;被打了,哭;受欺负了,哭;遇到难事儿过不下去了,哭。

但是哭这个技能,只在在乎你的人面前是有效果的,在那些丝毫不在乎你的混账玩意儿面前,你哭得越惨,他越开心。

所以方桂莲哭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姓刘的少揍他,但在叶飞澜这儿就完全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只要她哭上那么两场,就什么都能解决。

但是这次,没有奏效。

“妈,你先别忙着哭,”叶飞澜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你坦白告诉我,你喜欢刘志强吗?”

喜欢?

方桂莲愣了一下。

她从一生下来,接受的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样的传统思想教育,在他们这个地方,生了女儿就是赔钱货,什么好的都紧着弟弟,上学也是供弟弟上,没女孩儿的份儿,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夫家对她好是幸运,不好是本分,离了婚是要被千人唾万人骂的,所以很多女人都只能选择忍着。

忍着忍着,就是一辈子。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了是要嫁人的,嫁给随便什么人,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虽然因为长得好看,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看,少女时代也有不少年轻小伙子表示过好感,甚至还曾经有过一段堪称浪漫的爱情。

那时候她才十七岁,每天做家务、下地干活、照顾弟弟妹妹,下午干完地里的活儿,还要去山上放羊。

对于方桂莲来说,每天放羊的这段时间,是她一天中最好的时光。

那时候家里有一台二手的音机,音机只能到隔一座山的县上的电台,每天傍晚的时候都会播放当时的流行歌。

方桂莲很喜欢一边听歌,一面跟着唱。

盛夏的时候,阳光灿烂、草木茂盛、山风浩荡,雪白羊群在崎岖的山间小道上穿梭、时隐时现,少女挥舞着牧羊鞭放声歌唱,眼前是滚滚的松涛林海,还有……那个他。

希望小学就建在山脚下的坪坝上。

那个大城市里来的教书先生,长得儒雅英俊,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穿一件洗得很干净的白衬衫,看着就和他们这些庄稼地里生长起来的人不一样,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每当小学生们下课了、放假了,他就捧着一本书,坐在半山腰的大石头上慢慢看。方桂莲和他几乎每天傍晚都会在同一个地方遇见,久而久之,就熟稔了起来。

年少时候的爱情,都像是一团裹着烈焰的火,鲜明而热烈,却又像是一朵飘在半空的云,缥缈而又不真实。

方桂莲现在偶尔回忆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恋爱了、结婚了,人死了、梦醒了。

铺天盖地都是流言蜚语。

所有曾经羡慕和嫉妒她嫁得好的人,都用千倍百倍地恶毒去嘲笑和讽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她。就连从前很乐意她嫁给“城里人”的父母,也开始嫌弃她小时候挑三拣四,不肯嫁给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偏要嫁给城里人。

没那个福分,就别去痴心妄想!

看看你现在,带着个小拖油瓶,哪个正经男人还愿意要你?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时候流言蜚语就是这样,开始你可能会旗帜鲜明地不信,但是说的人多了,也就不由人不信。

到后来,连方桂莲自己也认为是自己的不自量力耗光了她这辈子所有的福气,认为女人就该忍气吞声、相夫教子,规规矩矩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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