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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女儿。”谈怀先目眦尽裂,他与早逝的夫人仅仅有一爱女,自小便是捧在手心中长大的,怎曾想今日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怎能不悲不恨。

“施定尘前辈说他当时看见了行凶人,是一个混入我门中的外门弟子,名字叫做明流。此人现在已经往东逃窜,师兄他们正在追捕。”

“好、很好!”谈怀先狠狠咬牙,死死地捏住手中的长剑:“穆清,请你主持盟内大局,奉天以及一干内门弟子随我来,抓住那歹毒凶手,报我女儿血仇,并追回九渊剑!”

……

“施定尘那老匹夫!早知道老子当年就该一刀宰了他!”阎不枉怒到极致,“居然将谈素素的死嫁祸到你身上,明明是他见死不救害得!我用神识看得清清楚楚!”

明流苦笑,听着身后不远处的搜寻和脚步声,伏低了身体,用周遭的野草遮住自己的身形。颇有些凄惨地道:“前辈,大家都肯定会相信剑阁长老的话,你说,他为什么会冤枉我杀死师姐,她对我那么好,我怎有可能害她。”

“怎有可能?”阎不枉冷哼一声:“但凡随便说你一条你是为了盗取九渊剑,是混入昙渊剑盟的细作,是我我都相信啊,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你这混小子,叫你不听我的,早点把罪名落实了,九渊剑不在昙渊剑盟了,那些魔修自然不会进攻、谈素素今天也不会为此而死!”

“是……也是我间接害了师姐。”明流哽咽道,第一次有些后悔没有听阎不枉的话,这个世界的生与死那么的微不足道,又极端崇尚强者为尊,比起成为小偷,就算被师姐恨被师姐骂一辈子,那也比她死去得好,“那前辈你说,他会信我吗。”

“他?魏若无?”阎不枉猛然翻了个白眼,内心跟着颤抖着疯狂吐槽:“你完了,因为你之前在他修习九转玄阴决之际以血为媒救过他。如果他不信你,他可以通过你的血找到你的所在。明流啊明流,你完了。魏若无此人从来只信证据现在人证、还有你碰过谈素素的身体,她尸体上多多少少还有你那点不自量力想要救活她的气劲,这便是物证。完了完了,都这样了他要是还能信了你,我就叫枉不言!”

明流握了握拳:“那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吗?”

“我能有什么法子?没有!”阎不枉气呼呼地连环翻了好几个白眼给明流:“叫你不听我的,活该!”

“可是前辈,我总不能逃一辈子吧。”明流苦笑道:“我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再去给师姐报仇……她对我那么好,不论杀她的人实力多高,我一定要做到!”

“……”阎不枉沉默了半晌,这死孩子好死不死有他几分年轻时候的韧性与义气,令他不得不做出偏向他的举动。

“有是有的……”阎不枉低声嘟囔着:“轮回之眼吧。”

“轮回之眼?”明流愣了愣:“就是在昙渊剑阁里的那个吗?”

“不不不。”阎不枉摇了摇头:“轮回之眼有两个,一阳一阴,阴眼在昙渊剑盟,可测修为定根骨。而阳眼则在苍穹无境,可明是非断真伪。若是你提前一步去苍穹无境,恳求他们使用轮回之眼鉴明,自然可以洗去嫌疑。”

阎不枉顿了顿,迟疑地道:“可是明流,我怀疑轮回之眼使用是有代价的,因为近千年来,我并没有听过有人纯粹为了洗刷冤屈,自愿去苍穹无境自证清白的。”

“我要去”明流起身,目光坚定地道:“就算不能,也要在被冤死之前,再问问魏若无,他信不信我……前辈,除了你之外,如若找不到这世间第二个人相信我的,那也太悲哀了。躲藏着求生,不如直面死亡。好歹,我要告诉他们一件事谈师姐不是我杀的,至于信与不信,那是他们的事情。”

“好吧,”阎不枉叹了一口气:“那老夫得藏好一点,以被无涯子那老不修揪出来就惨喽!”

第14章轮回之眼

“嗖嗖嗖”

数根冰冷的银针齐刷刷地擦着明流的鬓角而过,钉在一旁的草地之上。

“我找到他了!”一名以银针为武器、身材轻盈的昙渊剑盟弟子大喊起来,一边架起法器死死地咬住明流的步伐:“贼子休走!”

明流毫无办法,拼命唤出无数道藤蔓,暂时绊住身后之人的追击,然而他大致的方位已经暴露,若是修为高于他好几阶的人,追上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阎前辈,我们跑了这么久,苍穹无境到底还有多远!”明流咬牙:“他们已经锁定了我的方位,恐怕我躲不了多久了。”

“我他娘的咋知道!”阎不枉骂骂咧咧:“不过苍穹无境隔了一道黄泉碧落渊,是中原地界最深最长的河流。但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肯定还早着呢!只能祈祷谈怀先那厮来得千万不能太快,否则我也只有不顾反噬,强行借用你的躯壳跑路了,但那个时候你能不能承受住我的神魂威压就是两说了……”

阎不枉突然顿了顿,他摸了摸怀里自己藏匿起来的锦盒,突然又泄气道:“不行不行,你现在可不能有事……还不是当初你选个废物丹青卷!再不济后面抢在魏若无前面,接受了老夫的九转玄阴,早就甩开后面那些苍蝇了!”

“轰隆”

地面微微震动,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在快速地靠近着。

而明流召唤出来的藤蔓突然齐刷刷地消失,他愣了一愣,随即苦笑道:“谈盟主快追上来了,师姐曾经告诉过我,凡是半只脚踏入化神期的修士会有自己的领域,而谈盟主的,则是会净化掉所有低于他修为的修士的任何实体化的功法。我的丹青卷面对他根本无法施展。前辈,你且大胆用我的躯壳一战吧,就算是死,我也得站在魏若无跟前,告诉他实情再死,绝不能是现在。”

“不是,你干嘛这么在意那小子的想法?”阎不枉小声嘀咕:“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明流摇了摇头,笑道:“前辈,因为我在意他。我可以不管天下所有人怎么评判我,可唯独我在意的人这么看我不行。这是我没有办法忍受的。”

“……”阎不枉没有说话了,听到这混小子的话,总让他想到存在于他内心深处那名巧笑嫣兮、神采飞扬的女子。他垂下眼眸,轻轻握了握怀里的锦盒,随即心一横,立即将舌尖咬破,食指与中指并立,蘸着鲜血凌空画了一道诡异凌厉的字符。

“小子,老夫姑且压制住自己的修为,但此法对吾之魂体甚是有害,你且记住,待我打退谈怀先,我便会陷入沉睡,至于睡多久,我也不确定。”

阎不枉从手中掏出一个沉香木制锦盒,凝重地道:“我把这个盒子藏在你的识海之内,你且记住,就算是我死了,这里面的东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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