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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声说:“那柄剑怕是邪门儿得很!连一夕剑主都拿它无可奈何号!”

“你知道个屁!”壮汉鄙夷地看了瘦猴一眼:“我估摸着,是那神剑有了意识,剑灵不认主!你想那斩情剑本就出自于神来之笔,肯定是觉醒了剑灵的!”

几杯暖茶下肚,楚怀袖依稀感觉自心口蔓延出点点热度。随手扔下一串钱币。摇了摇头这客栈虽破烂,茶的味道却是好极。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啧啧……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不能羞!”

路过城北风满楼,布衣少年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不停朝他挤眉弄眼挥手扔花瓣的风尘女子们,手紧了紧背上拿黑布裹紧的一柄长剑,低语道:“我不认识她们,你说她们为啥要朝我挥手?”

黑布里的长剑剧烈的抖了一抖,布衣少年忙安抚道:“不急不急,一会儿就到那劳什子客栈啊,乖。”

长剑似对少年极其无语,再不愿有多余的动静了。

少年嘴角噙着一丝笑,目光随即变得深远安宁起来……与这浮华喧闹的城北,似乎有着巨大的落差与深重的隔阂。

“客官您里边儿请!”

负责接待的店小二愣了一愣,最近城北多出许多江湖中人,世道也因一魔一剑越加混乱浑浊。然而眼前这个少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后脑扎着一个看似乖顺的马尾,脸上却有一种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静。穿着…是极其富有乡土气息麻布衫……

但因为他还算清秀的脸与一双纯净的眼眸,瞧上去再顺眼不过。

少年歪头打量了一会儿人声鼎沸的客栈一周,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刚向小二叫了几个白面馒头,突觉身后有人正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自己,少年回头,却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儿在自己的身旁坐了下来。

“我也再要一个白面馒头!”楚怀袖吩咐小二后,转头看向少年笑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呀!”

“我…”少年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回了小女孩一个灿烂的笑脸:“我叫林微斯。”

“微斯人,吾谁与归?”小女孩歪了外头:“我叫楚怀袖,你可以叫我袖袖哦!”

“楚怀袖?”林微斯心下觉得这个名字似乎从哪里听到过,但他随即抛到脑后:“小妹妹,你是不是和家人走失了,怎么一个人在客栈,你……”

他眼睁睁地看着楚怀袖一口将两个拳头般大的馒头啊呜一口吞下去了。

“哎呀,小哥哥,你别怕,我原本是等我的兄长,但…”楚怀袖目光垂涎地看着林微斯背后的装着长剑的布袋,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我现在对你更感兴趣。”

林微斯突然觉得有一股凉意袭来,他勉强忍住想要逃跑的想法,对着这怎么看都没有杀伤力的小女孩儿打岔道:“你、你兄长是谁,他人呢?”

“我兄长啊,他不在这儿”楚怀袖咧开嘴笑,看着林微斯的目光有些诡异:“但你定是认识我兄长的,他叫魏明流。”

林微斯瞳孔一缩,他当然认识魏明流是谁!只是他猛然间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少女就是十四年前被魏明流带走的那名魔婴!

楚怀袖见林微斯竟在原地发起呆,觉这小哥倒是有几分可爱,于是伸手轻轻挑起林微斯的下巴,凑近细细观赏对方的长相。

就在林微斯还呆愣之际,他背上的剑却开始颤动,一股阴霾的杀气震荡开来。

一瞬间,热闹的客栈安静下来,人们的目光纷纷往两人这方投递。

“呵。我猜得果然不错”楚怀袖不以为意地浅笑,一手抓住林微斯的衣领,凑到他粉嫩的耳根前低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带着斩情剑孤身前来。”

斩情一下子安静了。人们亦纷纷回头继续喝酒谈天,就像那一晃而过却真实存在的杀气是没发生过一般。

江湖嘛……

林微斯心下大叫糟糕,他挠了挠头,装作有些羞赧地说道:“我是从乡里来的,不知道什么是斩情剑。”

楚怀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拿起酒壶道:“跟我来。”

“哦。”林微斯仿佛没有丝毫江湖人应有的防备,听话地跟在楚怀袖身后。

推开一间客房的门,楚怀袖再将之锁好,回头见林微斯仍然一头雾水似的看着她。

“斩情剑主,你好,我是楚怀袖,哦……还有一个身份”楚怀袖将自己布袋内的剑取出:“我亦是新晋的纯戮剑主哦!”

林微斯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魏明流似乎将她养得很好,圆圆的脸颊看上去粉嫩软糯,眉目如画一般,朦胧诗意,就像生在皇宫里的小公主一样好看耀眼,然现在小姑娘的眼眸里透出一股子凉意,死死锁定住林微斯。

林微斯双手紧了紧,他又不想对着这么个才十五岁的孩子拔剑。只是背后细细密密的冷汗与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眼前这个小女孩实际上非常危险。他应该、应该马上逃离!然后把事情汇报给师兄!

然楚怀袖下一个动作只是抓住林微斯的胳膊,然后晃了晃。

发觉林微斯毫无反应,她似是不耐地打开这个阁楼的木窗,朝他使唤道:“呆子!你过来!”

第33章月下重逢

皓月当空

粉衣少女与麻布衫少年一个悠闲、一个略显紧张克制的坐在客栈屋顶之上,表面看似还算一派和谐之景。

少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看着他嘻嘻笑的小女孩无法言语。

“哈哈哈!想那些人为斩情的线索争得是头破血流。没想到被你这个呆头鹅得了先,”楚怀袖悠闲地眯起眼道:“你是如何得到它的?”

“那柄剑从天而降”林微斯老老实实地答道:“最开始因为刀钝了,我还用它来,呃....杀过猪!”

最后三字简直细不可闻,但楚怀袖仍是捕捉到了。

“咳咳!”楚怀袖腾地被呛住,目光诡异地看了林微斯一眼少年目光澄澈,清晰可见其中的尴尬。然而少年觉得尴尬的对象,却是中原第七剑的斩情?

没有惊喜、不是贪婪,仿佛他根本不知这手中的斩情剑的真正价值,抑或是知晓却根本不在意?

或许,这也是他能被斩情所选择之因?

一如当初……

楚怀袖回目光,随即捧腹大笑起来:“你小子有胆魄!敢用刚噬主的灵剑做那等事!我定要告知我兄长,真是有意思!”

林微斯有些不解,“小丫头,我可是比你大了几百岁,你这样取笑一个长辈合适吗?待你兄长来了……”

说罢林微斯定住,自那事之后,他已经有十来年没有见到过魏明流了。

楚怀袖冷哼一声,自是明白他的未尽之语是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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