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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一路,他现在是一丁点也跑不动了。干脆大大方方地坐下来,以静制动。

就在此时,客栈突然安静下来了。

正在滔滔不绝、高谈阔论的人也完全噤了声,跟着众人的视线极其诧异的眨眨眼,朝客栈门口看去

来人头顶着黑色的斗笠,身上是一袭素衣。然而后背之上系着一柄巨大的玄铁重剑,显得此人来历诡异,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提防。

“那是……”

有酒客栈的常客瘦猴失声,还未叫出关键的那几个字,便被身旁的壮汉一把死死的捂住了嘴!

……中原第三剑,无锋!……

“啪”

魏明流面无表情,实则嘴角不受控得暗暗抽搐。一不小心用力过度,手中的茶杯顿时“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然而其中一片极其细小锋利的碎片,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下,骤然朝着那素衣男子激射而出!

但素衣男子不避不闪,径直朝魏明流的方向走了过去,任由那粒灌满真气、锋锐到可割穿凡铁的碎片将他的黑色斗笠打落。

“嘶!!”

寂静的客栈中齐齐地响起一片抽气声。

眼前之人,银发如缎,眉眼如勾,容颜不可谓不绝代!一时间,人们都齐齐屏住呼吸,生怕唐突“佳人”。但此人散发出来的气质……

有如天下之至邪,可不顾人之眼光,不忌道德伦常。却也自有一番潇洒风流之态,让人心生向往但又不敢靠近。

“给我换个杯子。”魏明流看着有些发愣的店小二,皱眉道:“怎么,怕大爷我没钱给?”

“不不不…”小二快步上前拾桌上地下的碎片,急忙离开让他感觉如此压抑的两人中间。

素衣男子自顾自地在魏明流那一桌落座,看着魏明流声色洪亮地笑道:“久闻一夕剑大名,我是白君玺,不知你可曾记得?”

白君玺这一开腔,众人更是傻住了。

魏明流?一夕剑主魏明流!原来是他!

……理所应当的,白君玺得到了一个恨不得一掌劈死他的凶狠眼神。

一道道诡异的目光来回向魏、白二人身上移动怪不得他们多想,实是这二人气氛颇为诡异,说是仇敌固然不像,但要说是朋友那就过于剑拔弩张了。而渐渐地原本安静地客栈之内竟然有了一串串络绎不绝嗑瓜子的声音。

魏明流挑眉,接过店小二重新递上的茶杯,徐徐地朝杯子里倒满,开始轻啜起来。

等他安静地饮毕,魏明流啧啧嘴,一抬眼便看见白君玺那双妖冶双眸之中没有半点被冒犯的不耐或是恼怒,有的只是兴味。

魏明流暗暗皱了皱眉,然后回了一个相当温和灿烂的微笑:“久仰,无锋剑主。在下魏明流。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可是在白韶华手中救过你的人。”

“明流如此说,怕是不大公允。”白君玺笑了笑,侧身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繁华喧闹之景。不知怎的,他透过魏明流,总是会想起那个已经离开他许久的白韶华。

这些年他学做白韶华的性情,甚至头发也渐渐因为思念白了满头,却依旧是饮鸩止渴。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一具行尸走肉,唯有眼前与白韶华隐隐有几分相似的青年能激起自己的几分兴趣。

“如今神来大陆论风流人物,必然会提及两个名字”白君玺定了定神,回首看了一眼不露声色与他对视的魏明流,道:“九渊剑魏若无,一夕剑魏明流。而你们两人,曾经一起救过我。”

魏明流轻轻一晒,不置可否。

“故,无锋剑日夜盼望得见恩人之颜。”白君玺语调一转,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暗哑惑人。

似乎又换作另一人的性格一样。

“不敢当。”魏明流丝毫不见诚心地随意一抱拳:“一夕剑有伤在身,无锋剑主今日若是想切磋抑或是一战,皆不可。”

周遭众人一阵嘘声,纷纷觉得一夕剑主是怂了。魏明流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周遭又再度寂静了下去。

“但……”白君玺故作微微皱眉状:“方才一战胜负未分……”

魏明流知道白君玺是想试探他,于是快速截断他,以一种嚣张轻蔑地态度看着对方:“白兄,既然此处为闹市,自然不可闹事。旁边便是青楼楚馆,白兄可敢去那处进行比试一番?”

他以为这几年白君玺的改变都是因为白韶华而伪装的。

其实,并不全是。

并非是伪装,而是他不自控地去模仿那个人,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看到那个人还活着一样。

哪怕是饮鸩止渴。

“如此…”白君玺眸光微闪:“那么,请魏二公子与我切磋道中‘三论’。”

魏明流拼命克制住脸部的抽搐。什么鬼,他平日经常光顾青楼楚馆可都是因为这种地方龙蛇混杂好打听消息。白君玺说的三论是什么玩意儿?

白君玺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三论者,论诗、论茶、论美酒。”

魏明流青筋一跳,刚想找托词拒绝,白君玺已经先一步堵住他的话道:“请随我来。”

城北青楼,名曰温柔乡。

一到夜晚便热闹非凡的温柔乡如今却清清冷冷,正厅的台上有温柔乡的台柱歌姬跳舞弹唱,台下唯有三人。桌上共有十大坛陈酿。

“无锋剑主好大的手笔。”魏明流暗叹:温柔乡说白了便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金窟,此人当真不会肉痛?

白君玺抬手提起一坛酒,道:“闻酒识名,魏二公子请。”

魏明流来了兴致,单手接过,打开酒封轻轻一嗅只觉一股淡淡清香夹杂着点点醇厚的甜迎面扑来。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魏明流忍不住咂咂嘴,心中微微一动,若是魏若无在此处定然也会喜欢:“城东郭记的桂花酿?听说每日只会卖出三坛…白兄好福气!”

“魏二公子不妨尝尝看。”白君玺弯了弯嘴角,一坛酒便从无锋剑主升至白兄?他越发觉得此人甚是有趣,便也生出想要真正结识对方的想法。

……

接连九坛都被魏明流认出,且依次尝了个遍。此时的一夕剑主没有平常半分明样,脸颊微红,双眸透亮异常,他死死盯住最后一坛酒,道:“再来!”

一旁的暗戳戳围观的众人见他二人饮酒如同喝水一般稀松平常,已经在一旁彻底呆愣住了。

“稍等。”白君玺突然按住魏明流的手,却发觉对方的左手,竟然骨瘦如柴,没有一丁点肉感……很自然的松开手,白君玺沉吟片刻,道:“这一坛,不仅要闻香识名,还需猜出它的价值。”

“你输定了!”魏明流几乎是蛮横得抢过白君玺手中的酒坛,开封浅闻。

……咦?……

魏明流定了定神,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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