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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想要要回来。可这时候孕妇的小脾气却上来了,她跑去后厨,一把将那十几封信悉数扔进了火堆。

裴易眼睛都红了,也不管是不是会烧伤自己,直接用手拿出了那些信。幸好,信都被扔在了火堆边缘,只是还是有几封被烧去了一半。

裴易像是拿着珍宝走了出去,也不管后面自己的夫人在高声叫着自己。

回到书房里,裴易找了个小箱子把信整齐地放在了里面,然后上了锁才放回抽屉里。

后面跟过来的女人不依不饶,问着写信的人是谁。问一遍没有得到回答,第二遍依旧没有。到了第三遍的时候,裴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就知趣地噤了声。

毕竟,不过是联姻得来的关系,还想如何亲切么。

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左宣的回信开始变得无厘头了。某次裴易突然想起来去信的时候,打开看看却发现全是些不知意义的诗句。裴易以为这是只是左宣写来充数的,嗤笑着转头就走。可刚转身,他就想起来了以前和左宣玩的藏头诗。

他又打开信封,吃力地想着,也不知想了多久,他问自己,“左宣的生日是哪天……?”

原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连左宣的生日都忘记了。

不过没关系,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后来又过了几年,他虽远在西北,却还是时刻关注着瑞安城内的情势,有位叫李趋的手下甚是能干,每次任务都完成的非常棒,可以予以重用。

到了裴易回京的时候,他带着已然属于他的西北军,驻扎在瑞安城外,等待着二皇子的鲁莽出击,然后他带军捉拿反贼,名正言顺地成为新帝的不二人选。

遗诏大约是这个过程里的意外之喜,他没想到老皇帝已然立了遗诏。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上面,他第一反应是老皇帝看到了自己的才华。可下一刻他想到以老皇帝对自己的厌恶,必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就一定是自己的手下做出来的。只是不知是谁写的,这把字也是分外好看。没关系,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裴易拿了遗诏,又剿灭反贼,自然没有异议地成了继承人。

因为老皇帝已然瘫痪在床,所以朝政都落在了裴易的身上。当下属拿着反贼名单问自己怎么办时,他第一反应自然是或流放或斩首。不过他还是接过了名单看了一眼,无意间看见了左宣的名字。

说起来,他真的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可在看到他的名字时,内心竟然有些许不甘,那就关住他,等他忙完了,再开始他们的重逢。

却是不知道,一直到左宣快要死在了天牢里,裴易都没有再见到他。

裴易知道自己是个狠辣的人,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一而再地为了左宣变得不像自己。他想,自己和左宣这段少年时候的交集,似乎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被时间冲淡,却被自己的狂妄挥霍得一干二净。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皇位是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得来的,却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光里,有左宣为自己倾注了所有。

越是了解了左宣做了什么,裴易就越是在皇位上坐立难安。

如果是别人对自己贡献这么多,裴易也许会无动于衷。可是左宣不同,那个自己年少回忆里最耀眼的存在,最高傲的模样,不该为了自己如此潦倒。

裴易上朝的时间越来越短,他总觉得自己坐在那个位子上就是煎熬。可是他却不得不坐在上面,因为那是左宣希望自己坐的。

他开始更多的时间待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只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成绩,至少不会让左宣觉得他的付出都是无用的。

然而皇帝不愿意上早朝还是让朝臣们惶惶不安,三五成群地讨论着,最后还是李趋看不下去了,说:“哎呀,早朝时间短有什么的,你看皇帝陛下处理政务不还是很利索吗?实在有什么要说的就去御书房也一样的啊。”

大家觉得说的有道理,也不再纠结了,毕竟早朝短也不用站那么久了。

每天的忙碌时间也总有结束的时候,裴易在御书房里的时候,还能全身心地处理政务。可每每夜间回到寝宫休息,裴易便总会想起左宣。这时候,他就会拿出两人的小箱子以及左宣没能送出的画。

裴易也会为左宣不值,他还是那个少年时的模样,可自己早就不是当初的裴易了。这个笨蛋傻傻地付出了八年,幸好最后,左宣选择脱身了。只要不是自己,选择谁都好。

裴易故意让自己很忙,忙了一个月,终于忙出了事。太医给他诊脉,说他疲劳过度,需要休息,裴易只好让自己休息下来。

这时候有大臣提议说,秋季天高气爽正适合外出游玩,让皇帝出去散散心。

裴易:“好,那朕就去江南看看。”

然后就直奔着迟溪而来。

这边皇帝已然轻装微服要来迟溪,而左宣却一无所知。此时他正和左二哥一起在湖里钓螃蟹。

“哎呀,二哥你行不行啊,怎么一只都没有的?你看小别的笼子都快满了!”

“你不在我旁边吵吵吵,我也能钓满一整笼。”

“你就是在找借口,我离小别很远吗?怎么小别就没有受影响?”

左寒嘴里叼了一根苇草,半点书香门第的气息也无,见左宣非要跟自己抬杠,伸出手来又要捏他的后颈。

“二哥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嗯?”

然而这时候左宣朝旁边偏了偏,抬起了自己的杆。

“啊呀钓到了钓到了!”手忙脚乱地放进了自己的笼子,嬉皮笑脸地对着左二哥说,“对不起哦二哥,我领先你了呢。”

“嘿,小崽子!”

一旁的秋别看着打闹的兄弟俩,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左宣很正经地端坐着,“看吧二哥,小别笑你太幼稚了。”

左二哥皮笑肉不笑,“你这先下手为强的本事学得不赖啊,这么挤兑我,等会螃蟹没得吃。”

“小别做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吃?”

“你说呢?”

左宣看着右边得意笑的左寒,又看了看左边又被打趣得低着头的秋别,猛地站起来,豪言壮志道:“以后,我再和你们出来看你们恩爱,我就是猪!”

左寒大笑着把左宣扛在了肩上往前走,“左小猪,哥哥抱!”

也不管左宣锤着自己的背,嘴里还吆喝着,“二哥!太丢人了,放我下来!”

而后面的秋别,再一次无可奈何地拾着兄弟俩玩闹后的摊子。

三个人回到家里,没想到左大哥也回了家。和大哥打了招呼,左寅叫住了左宣。

“大哥?”

“最近你尽量不要出门。”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能出门?”

左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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