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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毛病,如果真的不想自己发现他那就离远些,这样故意是想干嘛,我得试探一下他。

原本左宣是想假装受伤让他近身,却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着,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头,竟然被绊倒在了山路上,险些要摔下山去,幸好这段路程并不是非常陡峭。

左宣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膝盖,心想下次还是不要在爬山的时候想事情了,衣服破了不说,脚还疼的厉害,也不知道自己背着的东西有没有摔坏。

后面一直落后自己几步的人,看见左宣摔倒在地,赶紧走上前来,看了看左宣受伤的那条腿。

手就在触碰到左宣的时候,被左宣一把抓住,他明显感觉到那人楞了一下。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那人不说话,也不挣扎。

左宣见他不配合的模样,一把抓住他的斗笠想揭开,却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

“喂!”左宣皱眉。

可是他依旧无动于衷,然后松开了左宣的手,看了看左宣的脚踝和膝盖。从怀里拿出了药,给他抹上了。接着就背过身去,把后背露给左宣,许是要背他。

左宣有些不开心,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看了那人的背影许久,才终于环上对方的脖子,趴了上去。

那人挽过左宣的两条腿,很是稳重地一步步地背着左宣上了山顶。

山路本就崎岖,他又背着左宣,到了的时候,左宣都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后颈处还有些微汗珠。

他在山上找了一处平坦且视野很好的石头把左宣放下,然后又帮左宣取下背着的箱子,替他摆放着绘画工具。

这个过程左宣一直看着他,也不知道斗笠的黑纱遮住视线他方不方便,看得清么。

“别这么遮遮掩掩,我知道你是谁。”

那人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过。

“你这样有意思吗?”

那人依旧不说话。

“裴易!”

那人放好了笔墨纸张,终于抬起了头。

“你到底想干嘛?”左宣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那人攥了攥拳头,终于摘下了斗笠,的确是裴易。

左宣有些嘲讽地笑着,也不知是在笑谁。

“皇帝陛下,你不是为了皇位千方百计吗?怎么当了七八年就不当了?这么容易就不要你的毕生愿望了?天天跟着我一个草民干什么?”

连环炮似的问话一通下来,裴易却一字不回。

左宣又笑了,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和他说这么多话,摇了摇头不再看他。

约莫在山上待了两三个时辰,饿了就啃着带来的干粮,左宣终于画完了画。然后他把纸墨颜料都回自己的箱子里,瘸着腿朝着下山的路走去,吝啬得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裴易。

可是裴易不会不管他,他走上前拉住了左宣,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背你下山。”

左宣客气地笑答:“可不敢劳烦太上皇千金之躯。”

然后他随意地从地上捡了一个木棍,拄着便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左宣因为腿脚不便,走的很慢,偶尔有地势不平的地方又要摔倒,在后面紧跟的裴易都会上前扶上一把,可是左宣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两人磕磕绊绊地下了山,左宣在一家农户家借宿了一宿,准备第二天再回家。

晚上躺在床上时,左宣有些睡不着,想翻身又不怕碰到伤口,心情更加抑郁。他想不明白裴易现在到底想干嘛,这是要讹上自己了吗?感觉有些讽刺,当初无情的是他,现在多情的也是他。裴易的时间容易忘记过去,可他左宣却是小肚鸡肠的记仇之人。

谁又知道裴易现在就是真的想挽回自己了,如果他是闹着玩儿,自己轻信了他,难倒还要再受一次伤吗?再说了,对皇位这么执念了小半辈子的人了,他左宣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他放弃皇帝的位子,所以说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好了。

想着想着,左宣还是熬不住白天爬山的疲累,睡了过去。

第二天,左宣先是乘着农家进城的牛车进了城。到了城里,他照常租了马车,回了迟溪,一路上都没再遇见裴易。

只在最后到了自己的宅子门口的时候,看见了裴易进了隔壁。

对于这样突然死粘着自己的裴易,左宣无话可说,他也没办法知道对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知道了隔壁住的是裴易之后,左宣就发现他平时遇到他的次数陡然增多。只要他出了门,必然会看到裴易也一起出了门,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一般。

左宣不愿去理他,管他是想干什么,由着他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

就这么两个人像是陌生人一样,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左宣之前准备的颜料也用完了,他又准备出去采集颜料了。

虽说瑞安城里也有得卖,但是颜料的质量并不是很好,而且他又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只好每次都是自己外出去原料地集,也当是出去走走,看看风景散散心。

临走之前,左宣去和父母小聚了一会,吃了顿饭,然后才回了自己的住处,准备着出行的行李。

也幸好如今左宣的家财算是充裕,所以每次都会租马车随行,至少旅途不会那么难熬,比几年前好了太多。

最开始左宣出门简直像是苦行,也不怪回来的时候左娘亲会说他瘦了黑了。

到后面手头充裕,左宣也没有放弃自己隔段时间就出行的习惯。也不仅仅是为了画画,遍访江河山川,览尽如画风景,也算是一种让人愉悦的体验了。

既然自己有条件寻遍美景,又有什么理由不选择呢?

这次出门,左宣像往常一清晨就出门了。

他刚坐上马车,就看到隔壁府门开了,裴易背着行李牵着匹马出来了。看样子,这次裴易又要跟着他了。

左宣甩上门帘,不去看他,管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呢。而且骑着马,他想累死自己也管不着。

马车行了大半天的路程,在路过一个小县城的时候停了下来。左宣也没有进城,只在城外的茶水摊坐下,点了一壶淡茶,权当解解乏。

而裴易则在不远处的桌子,也坐了下来。

左宣是这样的行程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苦闷。可是裴易也陪着自己这么走一遭,而且还是骑马。

但是左宣不打算和他打招呼,谁也没有逼着他这么跟着。

略微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左宣便继续上了路。余光瞥见裴易,发现对方明显有些狼狈。左宣有些幸灾乐祸,也不知道前面几次他是不是也这么骑着马跟了自己一路。

左宣每次选择的地点也不是非常远,这次去的地方,他们马车行驶了约莫三天就到了。期间晚上都是在路过的小镇上,选一间客栈住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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