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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雪绪离开后，罗根拥着瑟缇斯往回走，“你是什么打算？真肯让我一个人去那么远？”

“当然不了。”瑟缇斯笑着说道，“我只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显然有人觉得我有点碍事呢。”

“谁敢看你碍事？”罗根马上说道，“那我就不去了，改日咱们自己去。”

“别呀。”瑟缇斯说道，“我觉得事情可能不只是个道谢那么简单，所以没有我的话可能会自然一些。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如果我没记错京都还有一套我爸爸送给我妈妈的房子，我可以去那里等你。”

“好。我会尽快。”罗根保证道。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断掉的金属链，金属链的一头是他的军牌，“这个我捡回来了。”

“太好了。我还去找了，结果没找到。”瑟缇斯接过金属链，用魔杖一点，被罗根钢爪割断的金属链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帮我带上。”

瑟缇斯解开一点斗篷，露出一段洁白丰润的脖颈。罗根又把军牌给她挂在了脖子上，用曾经自己贴身携带的铁链把她牢牢“栓”住，让带有自己名字的铭牌紧紧地贴在她饱满柔软的胸口，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怎么了？”察觉到罗根的眼神落在自己颈后突然不动了，瑟缇斯把斗篷又重新系好，转过身攀上他的脖子问道。

“没什么。”罗根微笑着说道，“只是一想到你是我的女人，我就觉得很幸福。”

*

雪绪对罗根很感兴趣。

“能见到金刚狼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她说。

“你可以叫我罗根。”罗根纠正道。这么多年过去，只有很少的人会称呼他金刚狼。他希望这个名字只属于瑟缇斯。因为最终能陪伴狼獾的只有永恒的大海，其他的全部都是过客而已。

“是因为那个女孩吗？她把你从一个无畏的战士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男人。”来找罗根之前，雪绪多多少少还是调查过一些。罗根结婚最让她始料未及。一个有了家室的男人非常不利于计划的展开，具体就要等到了日本后看真理子的行动了。

“做一个普通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好的。”罗根的目光落到舷窗外，飞机飞的很平稳，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不适。

“但是你骨子里还是一个战士，不是吗？”雪绪说。“我虽然很好奇她如何走进了你的内心，不过考虑到未来，她的生命大概不会有你的长吧？没有想过如何延长她的生命吗？”

罗根沉默了片刻，看来对方没有得到关于瑟缇斯的任何信息。他们只认为她是个普通的女孩。

“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罗根敷衍地回答。实际上他根本不用考虑，只是他没必要说出来。他的小姑娘作为一个意识体，也许她就是永恒的。

“那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要飞大约十五个小时呢。”雪绪莞尔一笑。

*

瑟缇斯幻影显形来到京都府的郊外。

面前是一幢传统的日式建筑，同样是由邵陆鸣建起来的。其实用“建”来形容很不确切，应该是邵陆鸣“变”出来的。

走进玄关，瑟缇斯脱掉鞋子赤脚踩在木制地板上。这里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看起来不久前才刚有人住过。能住在这里的人毋庸置疑只有她的父母。

邵陆鸣送给伊丽莎白这么多套别墅，分布在全世界的各地，几乎都是环境优美适宜度假的地方。只是伊丽莎白太忙了，她从来没有机会去享受。不过瑟缇斯知道，在最后的日子里伊丽莎白是幸福的。她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相比于父母，自己真是太幸运了。她和罗根可以长相厮守，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日本人总是喜欢睡在地上，这让睡惯了柔软大床的瑟缇斯很不习惯。更何况长夜漫漫，只有她一个人，这还是近一年来的第一次。

瑟缇斯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睡意，干脆爬起来穿好衣服去东京找罗根。

矢志田家族的驻地并不难找。瑟缇斯很快就找到了罗根，他正在和一个躺在床上的老年人对话，为了自己不被被人发现，瑟缇斯对自己念了个幻身咒，藏在那间被当做病房的和室外。

“……我要送给你一份可以报答救命之恩的礼物。”老年人说道。

“我什么都不缺。”罗根说。

“不是一件物品。”老人说，“永生是种诅咒，对于你来说没有尽头的生命并不容易。如果没有死亡，生命便失去了意义，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如果你的妻子在几十年后先你而去，你会觉得很痛苦吗？而我……可以帮你结束这种永生，让你变成凡人，让你正常变老，让你摆脱这种痛苦。”

“谁说我现在是痛苦的？”罗根问。这真是大错特错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每天都过的很幸福。

“夜夜做噩梦的人怎么可能不痛苦？”老人缓慢地说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罗根早就不是二战时期的他了。

罗根轻笑了一声，“我不做噩梦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坚定的声音传到外面，飘进瑟缇斯的耳中，“我现在也并不觉得永生是种诅咒，相反的是我正享受其中。”

“……那么想想你的妻子吧。”老人似乎早就料到了罗根会拒绝，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至少我们可以把你的愈合基因移植到她的身上，延长她的生命。这样她就可以陪伴你更久的时间了。”

“……我想，你们还不够了解她。”罗根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关于你的病情我很抱歉，我该走了。”

“请你原谅，这是一个老人的多管闲事。”老人伸手拉住罗根，“因为我还有件事想要请求你，我活不了多久了，许多人都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在她成功掌管矢志田工业之前，请你保护她，有人想要杀她。”

“她是谁？”罗根问。

“我的孙女，真理子。她被人盯上了……她很危险……”老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就走过来表示探视的时间到了。

罗根被拉了出去，老人伸出手臂，还在低低地呼唤着他，请求他的帮助。

“抱歉，我不知道矢志田大人还有这一层意思在。今晚你先在这里住下，我帮你安排明天的飞机。”雪绪关上病室的门，抱歉地说道。“矢志田大人本来只是说要向你道谢的。”

就在这时，小院另一头的走廊，一个白裙子的女孩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了一耳光。即使在雨中，那声音也格外清脆，不让人侧目。

“那是谁？”罗根果然问道。那女孩和他对上了视线，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管哪个男人看了都不有些心疼。

“那就是真理子，就是你最开始刚才在矢志田大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