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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埃塞克斯喘息了一声，鲜血已经流淌了一地，甚至沾到罗根的鞋底。他忍着骨骼破碎、肌肉被割开的疼痛说道，“我只知道他在寻找荷鲁斯之杖。那是一件威力强大的武器，同样不是人类可以解释的武器。如果你们想要寻找他，他多半还在埃及甚至全世界范围找这件宝物。他也是个考古学教授，隐藏身份混迹在大学里也有可能。”

“如果让我们发现你在说谎……”罗根拔出了钢爪，又作势插向埃塞克斯的头颅，埃塞克斯本能地闭上眼睛，却已经无力躲避，他只听到罗根的声音传来：“那么下一次我的钢爪贯穿的就不是你的肩膀了。”

“我不会骗你们。”埃塞克斯说道。

他不会说谎，因为他和天启并不是一伙的。他想知道生命碑吸能力的上限，他想知道生命碑和天启会不会被人打败。

比起明确地跟随着某一个人，埃塞克斯更喜欢把所有人都纳入自己的观察目标里。在他的眼中，地球上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实验品。

“走吧。”罗根站起身来，甩掉钢爪上的血，搂住走过来的瑟缇斯。“我们去埃及。”

*

瑟缇斯和罗根幻影显形在开罗的一条小巷里，他们有些犹豫下一步的行动，只是单凭着埃塞克斯给的线索还远远不够。

“我想……如果生命碑正在寻找荷鲁斯之杖的话，我们可以以这个为引，把他引出来。”瑟缇斯提议道。

罗根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瑟缇斯披上，“但是我们并不知道真正的荷鲁斯之杖是什么样的。”

“这一点大概不用担心，对于生命碑来说也是一样的。而且我们并不需要真正弄一根权杖，只要散布出去消息就行了。现在埃及不是到处都是天启的信徒吗？我们只要说……”

瑟缇斯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现在是宵禁时间。就算是外国游客也不能……哇哦。”看到瑟缇斯转过身来，军官不由得眼睛一亮，感叹了一声，真是个漂亮的小妞。而且还穿着露胳膊露腿的裙子，在这个地方简直就像是有意要招惹男人一样。

“上面命令，凡是宵禁期间外出的人一律逮捕。”军官的手迫不及待地向瑟缇斯的伸过来，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碰到瑟缇斯，就被罗根一拳打了回去，刚好打在他的脸上。

军官捂着鼻子大呼一声，看样子鼻梁好像被打断了，两行血也流了出来，沾了他的满手。他马上掏出枪，并且用阿拉伯语喊了些什么。

瑟缇斯来不及多说，只能拉着罗根幻影移形。慌乱之下，他们又回到了英国的伯明翰。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好，一个想到的地方就这是这里。”瑟缇斯懊丧地解释道。

“没事，反正明天再过去也一样，今天已经很晚了，就在这里过夜吧。”罗根马上说道，他摸摸瑟缇斯的头，“正好开罗宵禁，估计各个酒店旅馆之类也都关门了。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罗根的安慰让瑟缇斯舒服了许多，她抱住罗根的手臂，一边往庄园里走，一边说道，“正好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学校里找找有关荷鲁斯之杖的事情。”

洗过澡，换了衣服，又随便吃了点晚饭，两个人这才动身前往伯明翰大学的图书馆。那里是24小时开放的，但是到了后半夜，继续学习的学生也就少了许多。

罗根和瑟缇斯坐在埃及历史书架附近的桌边，面前堆了好几本厚厚的书。整张长桌上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倒是清净。瑟缇斯负责看翻译成英文的资料，而罗根要在一堆弯弯绕绕的阿拉伯语书籍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罗根已经好久没有静下心来看书了，以前就算是来过图书馆多半也是为了陪伴瑟缇斯，看着她看书，这是罗根最喜欢的事情之一。致的侧颜，还有微微抖动的睫毛，他的小姑娘不管怎么看都是最可爱的。

感觉到旁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已经停留好一会儿了，瑟缇斯侧过头，“詹姆斯？我都翻完两本书了，你可一本还没看完哦？”

“我出去抽根烟，总是没办法集中神。”罗根站起来说道。

“是不是太累了？”瑟缇斯立刻关心地也站了起来，捧住罗根的脸仔细地看了看，“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没有时间休息。要不然我们一会儿回家好好睡上一觉，也不差这一天。”

罗根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那我再坚持一会儿，”他在瑟缇斯的唇上啄了一下，又坐了下来，“还是一鼓作气看完吧。”

结果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反而是瑟缇斯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罗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迅速看完手头的书，记下有用的信息后，抱着瑟缇斯走出了图书馆。

这里距离奥拉尼德斯庄园还有一段路程，罗根挥手叫了一台出租车，先把瑟缇斯放在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路程很长，在几个转弯的颠簸后，瑟缇斯就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抬头发现自己躺在车里，她先是猛地一惊，突然又发现头下枕的是罗根的大腿，瞬间又放下心来。

看到瑟缇斯动了动，罗根轻声问道，“醒了？”

“嗯。”瑟缇斯点点头，坐起身依偎在罗根的怀中，软绵绵地嗔道，“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罗根笑着捏了捏瑟缇斯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小脸。

“那你一夜没睡吧？”瑟缇斯心疼地说，“等回家我给你坐顿丰盛的早餐，好好犒劳犒劳你。”

“一会儿在床上好好犒劳我就行了。”罗根低头悄悄在瑟缇斯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犒劳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吃上早餐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瑟缇斯忍住腰间的酸痛，在厨房里做早餐，罗根坐在餐桌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一条条地说着他在书里得到的发现。

“首先基本可以确定历史上没有荷鲁斯之杖这个物件，有记载的只有荷鲁斯之眼，这既是一种记号，也是一种宝石的名字。我觉得所谓荷鲁斯之杖，应该就是镶嵌了荷鲁斯之眼的权杖，这是一种把两者混同在一起的称呼。”

“所以生命碑想要的是荷鲁斯之眼咯？”瑟缇斯搅拌了几下锅里的奶油蘑菇汤，转身把刚刚烤好的面包和其他做好的菜端上桌。

“我的猜测是这样。荷鲁斯在埃及的神话传说中是天空之神和神权的象征，但是有一本书里提到荷鲁斯之眼，也就是那块宝石，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会把手握宝石的人传送到过去或者未来。”

“又是一个拥有时空隧道能力的东西。看来天启是真的想要……哎呀！”瑟缇斯的手被烫了一下，她对罗根举起烫红的指尖，委屈地说道，“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