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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了啊。”

顶着皇帝越来越似冰棱、仿若杀人似的目光,温太医觉得自己即使是死也要把话说完啊,医者父母心,更何况连大人还是位好官。以前远远一瞧,他只以为连大人是身体单薄,今儿这么一诊才知道原来连大人的身子是真的太虚弱了啊,若不悉心照看些,说不准真要天妒英才了,所以他还是说清楚的好。这么个惊才绝艳的人若是早死了也实是太可惜了,更是北朝之不幸啊。

温太医在内心一番慷慨陈词,颇觉自己此举做的甚好,身为深明大义,待回过神来时才发觉屋里安静的过分,再看皇帝,那双眸色复杂的眸子只管直直看着自己身后的连大人,一错不错,竟让温太医瞧出了一种温情的感觉。

天哪天哪,难不成陛下和连大人?

这一刻,温太医领悟真相的能力瞬间达到了和刘公公一样的境界。

良久,温太医才听到陛下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这段时间就由你和刘安照顾左相了,务必要把人照顾好,知道了吗?”

话音落,温太医和刘公公两个人都连连点头,皇帝的话敢不听吗?

“下去吧。”

一声轻叹而出,其间竟有些疲惫之感。

“阿应,我竟不知……”

师禹的手轻轻抚摸着连应略为汗湿的面颊,他从未想过,原来他的阿应会有活不长的一天……

第60章悉心照料

最近宫里人都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皇帝有了一个每天都必去的地方冷昕阁。不知这冷昕阁里究竟住了个怎样的大人物,皇帝日日必去,最好的温太医在那儿也就算了,就连不管后宫事的皇后娘娘也时不时地让她的贴身大宫女儿送些大补的东西过去,实在叫人琢磨不透这里面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日刚下早朝,皇帝就如以往一样去了冷昕阁。即使知道自己这样明显的行为十分不妥,但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连应一天没醒,他一天不去,就会心难安。

一进门,师禹的视线就看向了那张软榻,只是今日那软榻上锦被还在,人却不见了。

悬起的心还未及放下,师禹就听到了一声轻咳,顺着这声音望去,才发现原本好好躺在榻上的人此刻正站在敞开着的窗户前看着窗外。

拿起榻边的披风走去,一边为连应披上一边问道:“才刚醒怎么不多躺会儿?身子还没好就又在这儿吹风了,是彻底不想要这身子了吗?”

连应微转身,好让师禹更方便地为自己系上披风的带子,微垂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然后用那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师禹听到他的问话却并没有因着这话里没带上的刻意恭敬、疏远之语而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因为他听出了这话里隐含着的怒意和一丝说不清的意味,竟是有些悲切?

“你在生气些什么?”当系好带子后师禹就把手放了下来,直直看着连应,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直截了当且敏锐地问了出来。

“陛下将外臣留在宫中……”连应皱了皱眉,似乎在想怎么说比较恰当,最后双唇轻碰,只吐出了一个无力的词语,“不妥。”

“宫里没人会知道,你不必担心。”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太过自信了。”连应生硬回道,尽管他知道师禹把自己留在宫中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但这事只要流传出去一丁点儿,那对皇帝的威严和声望所带来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

“既然微臣已经醒了,那就不劳陛下心了,还望陛下准许微臣立即回府。”

此刻这不卑不亢的声音、姿态听在、看在师禹的耳里、眼里,都让他无端火起,那日温太医的话又在耳边浮现“连大人待此次病好之后一定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否则这人……恐活不长了啊。”

他就不明白难道眼前这个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吗?或者说即使是知道也全然不在乎吗?难道就真的不想活了吗?

连应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对方的回应,不由抬首看去,岂料突然就被这人横抱了起来,虽然动作举止温柔,但却透露着不可违背之意。

“放、放开!”饶是平素多么沉稳淡定的人此刻也慌了神,连应一边在师禹怀里挣扎一边呵斥道。

只可惜不管怀里的人怎么挣扎,皇帝都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直到将人重放回了榻上,盖好被子之后,师禹才道:“既然连爱卿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朕就替连爱卿好好爱惜爱惜了。”

“你!”连应气急,还想挣扎时却被师禹一双大手握住了两手的手腕,再也动弹不定,这下子真的是被瞬间点燃了,也忘了给自己定下的要时刻遵守君臣关系的规定,当下就骂道:“师禹,你个混……唔!”

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贴上来的薄唇狠狠压了回去,连应瞪大了眼,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在师禹清醒的情况下居然会这么对他,疯了疯了,两个人都疯了!

一吻完毕,师禹看着在自己怀里急促喘息的连应,拨开他覆在脸侧的头发,放软了声音说道:“不要担心那么多了,我会处理好,你只要安心在宫里养病就好,莫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吗?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答应的。”

听到这样的话,连应神色复杂,他不明白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他不想让师禹对他这么好,可又贪恋着这份好,矛盾而又无法摆脱。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很清楚的一点就是他暂时是出不了宫了。

师禹看连应冷静了下来才稍微放开了自己按着他的手,接着道:“本来那日找你是有正事相商,可眼下看来恐怕谈不了了。”

“到底什么事现在说也无妨,我是身子不舒服又不是脑子不好使了。”连应揉了揉眉心,真是越来越弄不懂现在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君不君,臣不臣的。

师禹看了眼连应揉着眉心的动作便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他两侧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压了起来。连应本想叫他把手放下,怎奈实在太舒服了,那就这么着吧,反正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非常奇怪了。

“其实这事和南朝有关,前不久南朝传来消息新帝要登基了。过不了几日应该就会向天下广发请帖,身为北朝皇帝的我恐怕要亲自前往才行。”师禹一边揉着一边说道。

“新帝登基固然重要,但为何还需要一朝之帝的你前去参加?这也太给南朝面子了吧?”

“呵,还说自己脑子没有不好使,忘了我登基的时候南朝是谁来参加登基典礼了吗?”师禹笑着说道,话语里竟有宠溺之感。

连应想了想,才想起来当时简落衣虽然是来找自己帮忙,但也的确参加了师禹的登基大典。按照简落衣在南朝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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