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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龄带来的老态,好在他身材保持的不算差,我一向受不了大腹便便的客人,那些往往都是一次性的生意。

我们喝点一杯红酒,杂七杂八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我说最近新上市的衣服包包,他说他上小学的小女儿和备战高考的儿子,还有勤勤恳恳当贤内助的夫人,我知道他对妻子满心愧疚无从补偿,他天生喜欢男人,却不得不顺从大势娶妻生子,闷闷不乐地过了二十年,瞿先生其实也很可怜。

他很喜欢吻我,吻我的眼睛,据说很像他的初恋情人,我们每次上床他都很温柔,和严胥完全不一样。

结束时我也很尽兴,躺在他怀里喘着气,懒洋洋地研究瞿先生肩膀上的胎记。

“林羡。”瞿先生拿出了手表,套在我手腕上,他很少送我东西,“我要调去北京了。”

“升迁,好事啊。”

“我想你一块去。”瞿先生说,“你可以去那里读书,随便读个三本或者职校,我给你安排工作。”

我看着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拒绝了,瞿先生有些可惜,也没有更多的挽留,他给了我很大一笔嫖资,是我普通度夜的五六倍。

“别做这一行了,林羡。”瞿先生在我离开时亲了我一下,“我和夫人早就离婚了,等我儿子高考结束就正式分居,在北京我没有亲人,如果你想好了,来北京找我。”

“再见,瞿先生。”我说。

我们不会再见了。

失去瞿先生这样的客人对我是个很大的损失,自从来了严胥,我只有三个固定的客人,瞿先生是最好应付的一个,他对倾诉对象的需求远大于他对性的需求,只要我每次去充当一个倾听者,乖一点,听话一点就万事大吉,我走到酒店大厅,十月底的西北风隐约灌进来,白衬衣被吹得紧紧贴在身上,我手上握着一卷钞票,埋头往外冲。

还没走出大堂,门童把我拦住,旋转门里走出几位西装笔挺的英,我握在手里的钞票被他一拦掉到地上,门缝里吹进来的狂风肆虐,到处飞得都是,我小跑着把那几千块笼到一块,那是我半晚上的辛苦钱,门童鄙夷地看着我。

“你帮他捡一捡。”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严胥。

“严总,这边走。”

我没再看他,好钱,一脚踏进瑟瑟寒风里,公交车早就班,如果地铁也停运我今天只能奢侈一把打车回家。

手机一震。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3001。

严胥发来的,我莫名觉得菊花一紧,给他回电话:“严总……今天不合适。”

“五分钟,上来。”

顾客就是上帝。

我捏着那卷钞票,又进了酒店。

严胥今天应该刚谈了一笔生意,他心情不错,我洗完澡出来他还没有立马上床的打算,我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在套房的椅子上,套着酒店的睡衣,挨着严胥坐下来,他在翻文件,我瞥了一眼,大段的看不懂的外文,严胥横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看得懂吗你。

我心下讪讪,只求他今天别再折腾我。

严胥又看了半个小时文件,我在沙发上困得都要眯着了,他突然把我脸捏了一把:“他送了你一块手表。”

我脑子还是懵的,哝着鼻子:“什么手表。”

严胥从我那堆衣服里拿出瞿先生给我的那块表:“地摊货。”

其实那手表不便宜,起码也要四五千,严胥当然看不起,可我还打算卖点钱呢:“是,地摊货。”

“林羡。”严胥把手表放回我那堆衣服里,他把文件放好,脱了外套,“跟我怎么样。”

这是今天第二个,先是瞿先生,然后是严胥。

不过我不敢得罪严胥。

“严总的跟是什么意思。”我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跨坐在他腰腹间,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衣的扣子,低眉顺眼地看着他。

“你说呢?”严胥捏着我的腰,把我往他那根驴鞭上按。

“恩……”我扶着严胥的肩膀,一只手解开他西裤的皮带和扣子,褪下他的内裤,那烫人的东西终于和我肉贴着肉了,“严总太看得起我了,有需要联系李哥,是一样的。”

“难道你喜欢被很多男人操?”他摸到我后面,那儿不久前才和瞿先生做过,用不了一会就被他摸得滑腻腻的。

“我在这一行算不上年轻了,严总有大把的男孩可以包,我还想放个长线,保持严总的新鲜感,得包几个月就腻味甩了我。”我低声说着,一边蹭着他,给他套上套子,又抹了点润滑剂,严胥那根狰狞的驴鞭抵着入口,我挺直腰一点点吞了进去,“你说是不是?”

严胥做`爱不喜欢讲话,就像他做生意,直达目标,不浪力。每次光让他进来,就得耗去我一半的血,可惜还没有人给我补蓝,只能惨兮兮地挂在他身上,求他快点结束。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很奇怪,严胥没急着动,他把我按在那根驴鞭上,就那样静静地坐了一会,我屁股里插着一根烫人的肉棒,弯腰都难受,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身下连衣服裤子都没脱的男人:“严总……你动一动……”

“一个月多少。”严胥那冷冰冰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硬着,还硬得挺厉害。

“别这样……严总……”

“三万。”严胥说,他眯眼想了一会,添上一句,“税后。”

我差点笑出来,还税后,他应该是说李流的皮条他单独给,我知道不答应是不可能的,只能期期艾艾地说好。

憋了好几分钟,严胥抓着我的腰不停地往上顶,我岔开腿坐在他腰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严胥今晚兴致特别高,不停地往我敏感地地方顶,我在他身上颤了又颤,抖了又抖,一边撸自个的兄弟哼哼着,一边半眯着眼看严胥,微微张着点嘴,最好还哼出点鼻音,他特别吃这一套,就像瞿先生喜欢我红着眼睛喊他名字,不一会严胥便如狼似虎地开操,差点没把我操得鬼哭狼嚎,掀翻屋顶。

一晚上伺候两个主,其中一个还是严胥。我当真是爬不起来,躺在沙发上装死。我也才发现,严胥不是不在酒店里洗漱,他是不在低端酒店沐浴。

冲过澡,严胥发现我还躺在沙发上,他拽着我的一条胳膊,把我扯起来:“穿衣服,回去。”

我腿软,差点给他行大礼。

“你干嘛。”

“严总天赋异禀。”我手上竖了个拇指,心里竖了个中指。

那是我第一次和严胥在酒店过夜,我没有睡床,他也不许,于是我在沙发上凑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严胥问我要了银行卡号,当着我的面转给我十二万。

“为什么要包我。”我问了他一个痴傻的问题。

严胥看我就像在看一个智障,然后他问了我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卖?”

2.

严胥看我就像在看一个智障,然后他问了我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卖?”

我便不纠结了,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他,对于我的问题,他的感受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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