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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婴儿似的。

严胥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我的后背:“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不是说了我不想听么。”

“这是个好故事,”严胥坐起来,把毯子给我盖好,他的那边盖不全,滑落下来还漏出一点下腹的毛发来,看得我脸发热,还好下面遮住了。

“那你说吧。”

严胥喃喃开口,他说曾经有个家境殷实的孩子,他的母亲知道他很有艺术天赋,于是天天带他上画室里去接受艺术熏陶,可这个孩子拒绝接受这种强行灌输的教育,他从不画画,每次在画室里被关久了就大肆破坏,踢桌子摔板凳,颜料盒跟调色板扔得到处都是。画室里还有个孩子,是个安静又有灵气的孩子,色感觉同样很好,小小年纪就有许多作品能挂出来拍卖,他的作品多是柔和、温暖,色泽明亮,带着属于儿童的天真烂漫的。

孩子们的画完成后会被画室的老师裱好,挂在画室外的墙上展览,定期开办画展,偶尔会有一些画作成交。严胥当初就是在这样一次画展上看到了那副红石头,画作的署名是陈明子,那个当时只有5岁的孩子,带给了严胥非同一般的震撼,当时的画展中还有陈明子其他的画,但和这幅都不一样,没有这样激烈的冲突感,应该说,直到现在,陈明子依然从事绘画,但他再也没有带给严胥那种感觉。

当时的画展中,在那幅画前,严胥还碰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他拿着一个玩具,一脸不情愿地站在画前,一位年轻女子给他拍照,严胥还记得,当时那个孩子说那副画不是他花的,不过女人温柔地告诉他大家都会喜欢他画的这幅画。

结果男孩把手里的玩具给扔了,女人急匆匆地追上去

严胥在买画时询问画展的工作人员,他们告诉他那是魏公子,画室谁都惹不起的大少爷,至于那副画,应该不会是魏少爷画的,那位公子连画笔都不会拿,只知道在画室里大发脾气。

严胥没有再问,他把那个孩子扔在地上的玩具捡起来,和那副油画一块带回了家里。

“那副画不是陈明子画的,起码我喜欢的部分不是。”严胥继续说,“后来我去欧洲,找到了他,看了他更多的画,也更加确信。”

他伸手搂着我:“那副画是那位魏公子加工过的。”

“不可能,我小时候从来没画过画。”

严胥点头:“大概吧,也许你哪次在画室里发火,往陈明子的画布上泼了一罐颜料。”

我被这个假设逗乐了,想起曾经自己问我严胥随便瞎话出来的抽象油画是不是也能卖大钱。

“毕竟是我花钱买的,也得算是个艺术。”

“这个故事和你上次跟我讲的差别真大。”

“我现在对你没有保留。”严胥翻过身,不知为何又激动起来,“你还想听什么,我们的时间很多,故事也很多。”

“你说我想听什么。”我抿着嘴唇,小声问他。

严胥眼神深谙地看我,他低头啄吻我的眼睛,附在我耳边,轻声言语。

34.番外《网红还是总裁》

严胥在发微博,昨天我们去了一次在江北美院开设的大学生艺术展,展馆里陈列着各种艺术品,新锐的艺术家甚至拍摄了一堆行为艺术的照片,大多是一群裸体的男女跑到户外去,摆造型拍照,粗糙而拙劣的模仿。

油画区陈列着我的画。

那幅画名为《我的猫》。

一扇大窗户几乎占满了画面,外面是晚露千里,高楼次栉比,屋里老旧的木质窗棂腐烂了几处,窗子虚掩,留出一条缝。猫爬架从角落里勉强挤视野,几个毛线团散落在窗台上,室内的色调昏暗阴沉,窗子外却是另一片天地。

“猫在哪。”严胥问我。

“跑了。”我说。

“他应该过的不错。”

“必须过得不错。”

“你还想养只猫吗?”

“如果哪天又有一只跑进家里的话。”

“好。”

后来这幅画被买走了,买家不是严胥。

回家他发了条微博,其中有一张照片是我给他拍的,特别做作地研究一幅画的样子,真搞不懂他那些粉丝是怎么从这张照片里看出款款情深来的。

他的别墅没有拾出来,只能蜗居在我的出租屋里,小小的一间房子,我在厨房做饭转个身都能跟他撞到一。

严胥靠着枕头开完他的视频会议,我躺在他腿上看粉丝留言。

“你现在有七百多万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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