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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酒馆。

船上,宋林两家的人已经动手了,封昭带的人几乎都已经没了,封昭被逼到船边,不知道是谁先扣的枪,封昭应声倒在血泊里,林将军罢手让一个士兵上前去查着。

“林将军,且等等,这人并非封昭!”宋二爷喊住了林将军。

“怎么回事?”林将军愠怒道。

“宋家外探刚到的消息,封昭并没有走水路,我们被诈了!”

“他在哪!这小兔崽子敢诈老子!”

“不必追了,文件不在他手里。”

“在哪?”

“苏家。”

“这么轻易就告诉我宋二爷这话,当真?”

“,我这是想与林将军结盟,你我同力不是能更快把东西拿回来?”

“目的?”

“我要宋家族长之位!”

谭言在深夜方才回到家,客厅里静的可怕,平日闹腾的两个孩子也睡了,那只讨厌又惹怜的小奶狗也被孟然带走了。

他在寂静里仰卧在沙发上计算着去和孟然会面的时间,恍惚里就睡着了。

禄妈自佣人的侧房出来,小心地转入饰有垂地窗的曲廊,到了后园,她硬是把那墙角摸了一遍,才找到了一个洞,左右顾看无人方才把纸条放入,掩盖好后离开。

她最近被阿桑盯紧了,也只能这样了。

五天一晃而过,苏林宋三家并没有大的动静,暗地却是一根紧崩的弦只等断裂的一刻。

谭言也到了孟然的提前来信和父亲带着隐怒的电报,看来他可以提前走了。

可孟然信中却提到孟父重病,谭言提前和姐姐告别便连夜赶往南京。

第四十五章

火车到站时已经是凌晨了,孟然在人流里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可依旧没有看到谭言,孟然站在原地等着。

“阿然,是打算在这里化成望夫石吗?”谭言嘻笑着自身后将人拥入怀中,用下巴抵着孟然微软的头发,让他想起了自己抱那只小奶狗的时候。

孟然耳根微烫,“走啦!”他一把拽住谭言的领带往外走,谭言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孟然的羞赧,被拽的躬身也愉悦的跟了上去。

老邱驾驶着汽车往孟然父亲的小公馆去,自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孟然已经靠在谭言肩上睡着了,老邱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谭少爷能来真是太好了,小少爷最近可是累坏了,为了孟家和老爷的病也是两头跑。”

谭言低头看着孟然的确是有青浮的眼圈,他们分开也才一月余,却像是时间里隔过了山海,而孟然也从未跟他诉过苦,实际上他们之间的书信也只有几句问候,太多的话书笺已经载不下,他们已经在心里互相了然。

谭言也知道孟然定然在勉强自己,所以才快速的处理完事过来。

“老邱,孟姨父那边情况怎么样?”谭言微扶着孟然摇晃的脑袋问老邱。

“老爷那边情况并不好,前几年染的肺病,现在情况一直在恶化,医生要求在医院静养着。但已经是病根深种的老毛病了,医生也没有把握,说是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说往后只会是时间越来越少所以小少爷才一直坚持陪在老爷旁。”

谭言看着孟然点了点头,老邱顿了顿像是有些为难,“小少爷最近又接到了沈门主托人带的消息,说是酒井那边似乎发现了隐藏的四门,开始想把小少爷逼出来,似乎还是为了撬出地宫的消息。”

“嗯,我在那边还培养了一些势力,护四门一时倒也可以办到。”

“小少爷,一直不愿向你开口,如今就由我代由开口了。”谭言微蹙起眉,阿然竟不愿向他开口求助吗。

车到了门口孟然方才醒,直到门口听差的仆欧开门的声音传到耳边,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捏了捏眉心,果然是太累了吗?

可孟然还未来待及彻底清醒,谭言便直接抱人了,本来打算让谭言安顿好行李便去医院的,却被谭言以天色尚晚为理由困在了房间里休息。

好在天色的确还昏沉,仆欧们也都还休息着,否则看到自己被谭言制的服服帖帖的,他这主人都不好意思同平日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医院,孟洛山叫来了医生。

“符医生,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但我不想,我儿子担心。你就同他说,我情况好转,让我出院吧。我想回趟老家,去给我的妻子扫一扫墓。”

女医院面露难色,“可是孟先生你这样长途的行程,只会让病情恶化的更快。”

“我的妻子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我从来没好好的和她唠过家常,她也总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扛,什么委屈都自己咽,她也是为我而死的,我如今只想回去,守在她的坟头和她说几天的话。”孟洛山凹陷下去的眼睛像两眼枯井,在说到妻子时才有一点微光在流动。

“这……”符医生心软了。

“符医生,就照我说的做吧。”孟洛山闭上了眼休憩。

“好吧。”她最终还是被孟洛山和谭皎之间的感情所打动。

孟然和谭言来时,符医生唤了他们去,照了孟洛山的意思去说。

孟然显然还是担川,他能敏感的感觉到不安,这让他拉着谭言快步穿过幽森的走廊往病房跑。

孟洛山住的单人的病房,布置透着温和,很静,很适合他静养。

孟然猛的打开门,却只见窗户洞开,开门的瞬间,三楼的风猛的掀翻了窗帘,一室寂静,静的可怕。

孟然突然发现这个病房是这么静,谭言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慌。

一个小护士抬着一个盛了药的托盘过来,“孟先生去散步了,你们不用担心,有护工看着。看孟先生这几天气色倒好多了。”小护士进到房间里把药放下后,边整理床铺边道。

孟然看着护士关上窗走出房间才舒了口气,他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直到谭言递过一杯水来。

“怎么了?”谭言坐下看着发呆的孟然问。

“爹,和我说过很多遍想回去。”孟然捏着杯子,看着里面晶莹的水随着杯体转动,软而脆弱就像生命一样。

“嗯,你是在想,他在假装病情好转。”谭言看着孟然一脸的愁便猜道。

“嗯。”

“那就回去吧,那边的医疗也并不差,孟姨父也许只是挂着姨母。”

孟然猛的抬头看着谭言,他的确是忙昏了头竟然没有惴测出爹的心意。

孟然想到这又略有失落的低头盯着杯子里的水,谭言为孟然孩子气的样子不禁失笑。

“那准备几日再走吧。”他抬手揉了揉孟然的头发道。

“嗯。”

恰巧孟洛山刚回来,“孟先生不进去?怎么在这里听起墙角了?”那护工是个老妈子嘴巴直,把真相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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