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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从地底钻出的乃是邪太岁,被死人阴气浸淫,恐怕吃了它不仅不会长生不老,反而会一命呜呼。

这邪太岁很快就随着黑水钻了出来,它身上全是恶心的肉瘤,从肉瘤里涌出那些黑水,更为诡异的是,它的脑袋上还长出了十几张脸,全是小孩子的模样。

原来,聚魂续命术供奉的祸害就是它!

周善笑不出来了,“孽障!”

她额上那滴红痣陡然绽放出金光,一本金光闪闪的大书从她的眉心中飞出,书封是三个笔走龙蛇的大字《道德经》。

地上的许志国大惊失色,“三清尊宝,她怎么会有三清尊宝!”

邪太岁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转身就想逃。

可惜,迟了,偌大一本《道德经》缓缓打开,将邪太岁罩在中央。

从它身上飞快地逸散出青绿色的毒气,滋滋作响。

邪太岁发出一声哀鸣,眼看就要化为一摊脓水

就在此时,地上那只血麒麟一扬兽蹄冲到书下,把邪太岁一口吞入腹中。

周善急忙把《道德经》回,怒斥,“你找死是不是!”

《道德经》里记载的是她的功德,书内全是功德金光,乃是血麒麟这种阴物的天敌。

血麒麟不语,仰头吞咽那只太岁。

吞咽完了以后,它才知道害怕,“此物对我修行大有裨益。”

它刚刚其实并非想吞那条龙脉,而是盯上了控制龙脉的邪太岁,龙脉毕竟是祥瑞,它吃掉它反而会伤及自身,这邪太岁就不同了。

血麒麟基本上没怎么见过天日,加之被封印千年,心性如何能同周善相比,它虽然凶,却也知道自己是凶不过周善。

周善冷笑,“我为何要把这太岁给你吃?”

《道德经》可以涤荡太岁身上乌煞,把它毒气肃清之后,这肉灵芝绝对能卖上不少钱。

血麒麟知道自己理亏,讪讪地低下头。

周善余怒未消,亮了下镇纸,“滚回来吧。”

她摩挲着麒麟镇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旋即就把镇纸扔入龙穴,“你既然喜欢吃阴煞,现在就让你吃个够。”

下面那些恶鬼已经不能投胎转世,不如让这血麒麟吃了算了,也省了她一番清理的功夫。

很快,血麒麟在地底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那上百恶鬼可不是善类。

当然,血麒麟也不是善类,若不是周善,那个罗老板很快就会死于非命,可能还会殃及无辜。

周善招手把匕首回后才看向那条奄奄一息的龙脉,“你自行挑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养生息去吧,不许再为虎作伥,不然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龙脉消失后,原先笼罩住云霄山的灵气修炼变得稀薄。可以想见,没有这条龙脉,厦塘村里若是再想出几个能够真正入门的风水师,可就难了。

但是从许家改动祖坟风水的那一刻起,这条龙脉就已经不属于云霄山了。如果不是有那个锁龙阵,它老早就跑了。

周善这才转过身子看向许志国。

许志国一脸惊恐,“别,别过来。”

周善皱皱鼻子在他身上嗅嗅,神色奇异,“你居然没有用过聚魂续命术。”

许志国眼神闪烁,“我怎么会动用那种恶毒的道法。”

周善冷笑,“你也不干净,你为了一己之私改换他人命格,差点将人害死!”

许志国仍在犟嘴,“这不是没死吗?”

周善不喜不悲地看着他,“是啊,我父母是没死,可是你那个姓夏的邻居呢?因为他院子里栽的梨树结的果子砸到了你的脑袋,你就故意破坏他们地基的风水,叫他在外面横死,留下一对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许志国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不由胆寒,“你、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用慧眼看到的,“尔等心性,不配为风水师。”

她抬起右手往许志国天灵盖上拍下,一掌就废掉了许志国的玄学根基。

许志国来不及出声就昏死过去,

他身上有一条淡淡的黑影,平时被他的道术压制,而今方现出身形。

是那个夏姓邻居。

周善叹了口气,“投胎去吧,他如今缺了天魂,醒来以后就会变成傻子,害不了人。”

那条黑影这才逐渐变淡。

周善把许志国拎出来以后也不管此地的狼藉,背着手慢慢离开。

回到家里,周善才躺下不久,天光大亮,潘美凤起来做早餐,打了个呵欠,“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周家平起来得也早,疑惑地扭扭身子,“怪了,我以前天天肩膀痛,今天突然不痛了,还有点不适应。”

潘美凤笑骂,“你这人就是轴。”

周善恰好起床,刚出房门就看到父母正恩爱地在一起做早餐,唇齿间忍不住溢出点点笑意。

而今命格回归,一切恢复正轨,凭周家平积攒下的功德,他日后的运道,就连周善都算不清楚。

隔壁李绵绵正背了个书包出门,现在还是暑假,但是张素芬给她报了几门辅导班,所以李绵绵还要上课。

自从张素芬跟李水生离婚以后,张素芬的生活重心基本上就是围着李绵绵打转。

李水生忒不是男人,他就给张素芬分了这边的房子以及一万块钱的存款,一分抚养都没出,而是拿着钱财同自己的姘妇到外地去花天酒地。

这院里的其余三户人家没一个看得上如今得志猖狂的李水生。

不过他的时运,已经到顶了。

李水生本身命格并不咋样,全靠周善在院里盘出的好风水才发的家,现在他已经搬出了这处房子,恐怕不久以后,催债的就会上他的门。

周善并没有去搭救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的念头,连结发妻子都能抛弃,甚至妄图让张素芬带着李绵绵净身出户,如果不是周家平带头凑钱请了律师,恐怕李绵绵母女如今就无处安生了。

对他的仁慈,就是对李绵绵母女的残忍。

潘美凤正在搅动锅里的粥,抬头就看到自家女儿倚在门上对蹦蹦跳跳背着书包出门去的李绵绵望眼欲穿,“善善。”

周善疑惑地扭过头,“妈,什么事?”

潘美凤冲李绵绵的背影扬扬下巴,“要不妈也送你去念几个辅导班?”

周善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我不要。”

周家平似乎也在考虑这个想法的可行性,“送去学舞蹈好像也不错,看人家绵绵,如今学会跳舞后多有气质。”

潘美凤颇为嫌弃地看向周善那两条小短腿,“得了吧,就她,保管去一次被罚站一次,你以为人家学跳舞的不要盘条靓顺的啊,咱家善善”她撇了撇嘴,摇摇头,“身材不行。”

周善嘴角抽了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那两条小短腿。

得了,这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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