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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坟上。

她又摆了摆手,示意村民们都后退,自己却站在那不动。

许久,那片荆棘中传来一片簌簌声,似乎有东西在拉扯藤蔓。村民们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盯着这一切。

很快,一道红光扑倒公鸡身上,死去的公鸡似乎又活了过来,扑腾着翅膀往坟里钻去。

说时迟那时快,周善反手就是一道黑光,只闻见“锵”地一声,火星四溅,那大公鸡也不动了。

周善这才笑意盈盈地挨过去,拿匕首尖尖挑了挑那大公鸡,“原来是你这玩意在捣鬼。”

几个胆大的村民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还在冒血的公鸡脖子里,不知何时吸附了只大人中指粗,体长三四十厘米的巨无霸蜈蚣。

那只体型巨大的百足虫被一把黑色匕首牢牢地钉在墓碑上,周善只转动匕首尖尖,却不忙着拔下来。

蜈蚣本身最怕公鸡,但是这只快要成了的蜈蚣对于老对头大公鸡,非但不怕,反而因为痛恨把公鸡当成了美食,所以,周善拿公鸡诱一诱,这蠢货就忙不迭地跳出来了。

人家王喜已经入土为安,它贪图死人那点阴气修炼却在王喜的尸身内扎了根,搅得人家死后都不得安宁。

该死!

周善找了个塑料袋,把蜈蚣尸体装上就要走。

那村长急忙拦住她,“大、大师,咱们这疮……”

“噢”,周善这才记起回头,她示意了下手上那只大蜈蚣,又转了转眼珠子,“毒王已除,不必害怕,只是”

“只是什么!”

周善神色有点为难,“旁人还好,但是以前传过王喜流言的可就不好办了。”

闻言立时有人紧张起来,“大师说应该怎么办?”

“这样,所有传过流言的人把那些荆棘晒干捣成碎末,用水冲服,多喝几剂,记得,一定要多喝。”

那些人个个面有苦色,真要喝这坟头上长着的玩意?

当然不用。

这蜈蚣剧毒,荆棘类似导管,使蜈蚣的毒沿着荆棘渗透到湖水中。

想必这蜈蚣是快要成了,想要用毒素污染水源害死人,尸体供它修炼,还好发现得快。

除了王灵秀是被大蜈蚣植了毒以外,其余村民不过是因为拿那些有了毒素的水洗衣洗菜后才会出现脓疮,如今蜈蚣已除,它的毒也就没有效力了,村民们随便抹点药膏就能恢复了。

但是乱传流言的人,不惩罚一下如何对得起王喜枉死的冤魂。

周善狡黠一笑,那些荆棘粉又腥又臭又苦,他们多喝几剂,记住这乱嚼舌头的教训才好呢。

周善拎着那只大蜈蚣美滋滋地往山外走,这么大的蜈蚣,卖给药店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她卖完蜈蚣正美滋滋地数着钱往家里走,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却感觉心里发冷。

堂屋神龛挂着山水画处,不知何时牢牢钉上一只短袖箭。

箭下有张白纸,写着斗大的六个字“休要多管闲事!”

是谁!

第25章

周善转念一想,她只结过善缘,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其实是得罪过的已经死的死疯的疯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七煞术的施法者。

她不由狞笑,真特么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她拔下那根短袖箭,把纸铺平试图从上找出一点信息。不过显然来人已有防备,纸张是那种复印店里的a4纸,又是印刷字,而且那根袖箭上也没有丝毫花纹,古朴又干净,根本找不到半点讯息。想要从上面追踪显然比较困难。

不过,他们还是太小瞧了她的手段!

周善自信一笑,用铜盆打来一盆清水,而后双手于胸前结印,默念一段咒语,等红痣微微泛热的时候,她反手一招,诛杀符凌空飞来,绕着铜盆清水打了个转,再坠入其中。

与此同时,那盆清水也熊熊地腾起青色火焰。

周善把那根短袖箭和放到水中,再掐出一个引气诀,堂屋内的空气缓缓往铜盆凝聚。

不一时,青火燃尽,水复归平静,水波如镜,映照出短袖箭身上发生过的景象。

此法唤为“三日追踪法”,可探寻物品三日内的所有踪迹。

当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上这法子,比如说流水线生产出来的a4纸。而袖箭久被佩戴,沾染了人气,才行。

不过那根袖箭一直在箭筒内,显然看不到什么东西,周善皱了皱眉,伸手往清水中一拂,那些光影就快速掠过。

一直到短袖箭从箭筒内射出,周善才看清往周家射箭的是何人。

对方四十岁上下,相貌平平,眉毛上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肉瘤黑痣,身着灰衣,同大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汉子没两样。

周善用手指搅和了下,那些景象就散了。

从施法者对付阴兵的手段来看,他为人应该很小心,四五个阴兵出面都探查不到他的丝毫信息,反倒是阴兵吃了个大亏。

那这个贸贸然就敢往她家射箭的人,应该是施法者的爪牙?

但是她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爪牙。

不爽!

知道射箭人的面容,人就不难找,周善又请了拨阴兵出去打探,这次很快就有了消息。

她走过三个街口,来到一条专卖五金杂货的街上,一眼就在街尾处看到一个算命摊子。

她慢悠悠走过去,算命摊上坐着的人身着长袍仙风道骨,眼戴一副墨镜,眉毛上一粒肉瘤,正在给前面一个妇人摸骨。

“夫人,你天成骨凸显,有旺双亲逢凶化吉,且印绶骨成三角,说明夫人聪慧伶俐,只是颧骨过高,恐不利于子女啊。”

那个中年妇女急急忙忙点头,“对对对,大师您说得都对,我儿子最近特别容易生病,大师您看这该如何化解?”

那个算命先生高深莫测一笑,从算命摊下端出一尊金灿灿的佛像,“无碍,夫人您命格主贵,此疾不过是你儿子的一次劫难,只要把这尊药王神像供上,每日烟火不断,保管他不出半月就百病全消。”

那个妇女大喜,“真的这么有用?”

“当然,我这纯金打造的药王神像只赠有缘人,夫人您我就个友情价,六千六,也求个你我顺畅,如何?”

六千六在此时不算个小数目,但是看那妇人的打扮,确实是个有钱人,她思索了会,咬牙道:“六千六就六千六,只要能治我儿子。”

周善却在此时嗤笑一声,直接一脚踩在算命摊上,“就你这鎏金的黄铜像,也值六千六?”

算命先生终于注意到她,周善可以感觉到他墨镜下那束冷冷的目光。

她不但不怕,反而无赖地塞了粒西瓜口香糖在嘴巴里,对着他的墨镜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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