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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活着还要好的事情吗?

师兄逐利,他就投其所好,送去大笔大笔的银元黄金,终于成功打动了师兄的心,从他口中套来一个法门嫁魂术。

玄门中的所有续命术,都是在自己原有的生命上增添阳寿,储老爷子已过耳顺之年,将近古稀,纵然续命,却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一个高龄老人,能享受什么?能做什么事?

嫁魂术却不一样,嫁魂术是将自己的魂魄移植到血亲的身体内,从而夺舍,代替血亲享用他未尽的阳寿。血脉越是亲近,成功率就越高。

储老爷子心动了,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上的人了,一日日都能从自己身上闻到腐朽的气息,他老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却重新开始怀念起了年轻的滋味。

而整个储家,现在同他血脉最为亲近的那个人就是储双樊!

他嫁出去的女儿不用提了,他也不想自己下半辈子顶着女人的身体过日子。

储老爷子纠结了几日还是没有确定动用嫁魂术,他还是个父亲,储双樊也是他疼爱了整整二十年的儿子。但是很快,储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不得不卧床休息,而储双樊衣娱亲,为他表演了一番西洋剑术。

看着儿子健壮的身体,再嗅到他自己身体里腐朽的气息,储老爷子的眼睛里无可自抑地爆射出了一股贪婪。

在一个雨夜,储老爷子驱走所有的姨太太与下人,把长子叫到自己身边,气若游丝地拿出那个坛瓮,给他讲起当年那个故事。

而储老爷子的帘帐后,正站着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恭敬侍奉父亲的储双樊……

周善讲到这里时,静默了短短一瞬,眉头也疑惑不解地拧起,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

很快,成功嫁魂的“储双樊”走出了那个房间,昔日叱咤江阴的储老爷子,就此“一命呜呼”。

随着时日推移,“储双樊”再度结婚生子,好不容易才喜获麟儿,也就是储振。在“储双樊”年老以后,储老爷子同当初那个师兄的后人,来了一次故技重施。

周善紧紧锁住“储振”的眼睛,笑得无比讽刺,“只是你万万想不到,这样抢夺他人的身体与寿数,是会遭到诅咒的!你的身体很年轻,但是魂魄却衰败不堪,一日不饮人血,身躯就会腐朽,变得老态龙钟!”

“女子的鲜血阴气重,最适合你这种人,所以当初储家里的大小丫鬟,姨太太……全部一个又一个消失了。到了如今,管控严格,你招不到人,也害不到人,就让储双寒做你的伥鬼,把网线绑在他的坛瓮上,驱使他勾引女孩子回家好供你吸血!”

“虽然你面相年轻,骨子里还是那个老人,你走路需要拄拐,当时我在鬼域里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你弄出来的,储老先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周善一口气把那几段话说完,才歇了会,面无表情地看向“储振”。

“储振”,实际上也就是储老爷子,脸色百般变化,佝偻的肩背坍塌下去,他原先看起来还像个中年人,现在却是老态龙钟身上暮色尽显,“你是怎么知道的?”

储双寒已经许久没有给他带回新鲜的血液,甚至连消息都没了,他已经预感到了这几天会出事,所以周善跟傅其琛上门时,他没有丝毫惊慌。本来他想亲自动手,周善的血液也够用一段日子,等缓过劲来,他就出门去找储双寒,再不济,也能用自己的家财诱骗女人回家。这样做会导致很麻烦的后果,所以他迟迟不做。

周善起了脸上所有表情,“自然是看到的。”

慧眼能观天下事,也能看到过去未来。

明明她说的是实话,“储振”却不信,死到临头了他也不害怕,反而一屁股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捶了捶酸软的双腿,“那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呢?”

周善拿出那柄通体漆黑的匕首,“送你下阴曹!”

储老爷子并不害怕,反而仰起脖子道:“动手吧。”

上天给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靠嫁魂术活上个千儿八百年,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储振……居然没有生育能力,而且身体状况极其糟糕。

没有直系的血脉,他就用不了嫁魂术,迟早注定一死。

他只是个鸠占鹊巢的魂魄,周善不觉得把他的魂魄挤出储振体外等于杀人,周善冷冷一笑,毫不迟疑,一掌拍向储老爷子的天灵盖,手掌带着疾风在拍到天灵骨的那一刻陡然化成利爪,五指并拢,虚虚往下一抓,很快就抓出了一团漆黑的尖啸着的魂魄。

轰阴路已开,路口逐渐显现出牛头马面二人高大的身躯,周善把那团魂魄往牛头马面处一丢,“别放过他。”

马面点了点头,“放心,阴曹地府十八大刑罚正等着他。”

阴曹地府的所有刑罚与人间刑罚类似,分别是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炮烙、剖腹、鸩毒、抽肠、锯割、断椎、灌铅、梳洗、钉颅。 唯一不同的就是作用在鬼魂身上,而无论鬼魂遭受多么大的痛苦,他也绝不会魂飞魄散,只能忍受着,头天剥掉的皮第二天也都能长回来,钻心的痛楚却还在。直到生死簿上欠下的债尽数还清,方能去投胎转世。

储老爷子的魂魄一直无动于衷,听到十八大酷刑以后终于忍不住开始扭动挣扎了,他黑色的魂魄左冲右突,试图冲出重围。

马面冷冷一笑,一根锁魂钉插到他魂魄的颅内。

送走牛头马面以后,周善伙同傅其琛合力把储振的身体扶了起来,轻轻放回客厅的沙发上,又蓄了道法力给他温养身体。

嫁魂术还不能完全抹杀掉原主的魂魄,只是被入侵的魂魄压制得厉害,陷入了沉睡当中,若是当年有个高人,储双樊也不至于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白白占用身体到老死。

周善又回了趟地下室,把坛瓮抱了出来,而后才神情难辨地看着地下室那扇暗门。

她把手掌贴在门上,磅礴的法力疯狂涌出,毁灭了地下室里的所有一切。

既然是地下,那就彻底让它不见天日吧。

做完这件事以后,储振也还没有醒,但是苍白的脸颊逐渐恢复了丁点血色。

周善悄悄招了招手,傅其琛会意,轻手轻脚地跟着她走了出来,还不忘细心地把门关好。

周善抱着坛瓮快步走在路上,忽而无奈地笑笑,“有时候人心可比鬼魅可怕多了。”

傅其琛不置可否,只是温和地看了她一眼。

周善拍了拍那个坛瓮,“你虽然为虎作伥,但因你受人辖制的缘故,我也勉勉强强超度你一回。”

她蹙了蹙眉头,显见得有点不开心,“这趟一分钱都没挣到,亏了。”

傅其琛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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