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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梁成几人来到梁家平时用来避暑的山区别墅里。

梁成对周善有所求,“大师,还请你把薇薇身上这鬼驱下去。”

周善闻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梁薇根本没有鬼上身,都是她自己的思想行为?

周善什么话都没说,淡定地点了点头,应下了。

梁成终于碰到一件舒心的事,勉勉强强扯出个微笑,“那大师需要什么?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周善也不含糊,直接列了满满一张单子,梁成很快就派底下人出去把东西置办齐了。

“驱鬼”的时候,周善才再一次看到了梁薇。

那时候,梁薇已经整整两天滴水未进,梁家把她囚禁在别墅的阁楼里,四周挂上了黑色布幔,昏天暗地,仅剩下天窗照进一线天光。

周善吩咐过她做法事的时候不能有人打扰,所以警卫把她带到昏暗的阁楼里就退出去了,尽忠职守守在门外,准备听到一丝不对劲就破门而入。

而梁薇早就没有了电视上光夺目的大美人风采,她神萎靡,抱膝坐在黑暗中,那缕天光离她很远很远。

梁薇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白的巴掌脸,她的眼神宁静如水,“我记得,你能见鬼。”

周善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

梁薇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了一样,“那我呢,能不能见鬼?”

周善摇头,“常人见鬼不是好事,鬼代表阴邪灾厄……”

她话未完,梁薇就已经低低笑了起来,“哪个鬼还能阴得过人,邪得过人。”

她身处黑暗,周善看不到她此时此刻的眼神,只能从她的语气中判断出,此时的梁薇是无比伤心的,“我去认尸的时候,在太平间,他那时已经被拼凑缝起来了,但是我还是认不出,那就是他。”

“你不知道,他在学校的时候有多么好看,有几多人中意他,他打球的时候,操场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都在看他。他上课的时候,很多人都扒门缝,想看一看他。”

“大家都很中意他,我也是,我中意他中意得不得了,写字时想他,看书时想他,吃饭时也想他。”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情愿我这辈子都没认识过他。”

梁薇幽幽抬头,她的眼睛充盈着水光,“我要是不认得他,我妈就不会让人去打他,他也不会死。他一直说要以后要做个科学家,我要是不认得他,他不至于,不至于成这样。”

梁薇的眼神极其空洞,“大师,你算错了,我的命格一点也不好,我应该是灾星,不然他怎么一跟我深交,就开始倒霉呢。”

梁薇的身边,有一缕幽魂若隐若现,依稀是个清秀的少年模样,他神情痛苦,伸出雪白朦胧的手,穿透了梁薇的黑发。

在看到这缕幽魂时,周善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一直看不到这第三只鬼。

他根本不是鬼,他只是个念灵,因执念而生,在人将死未死的那一刹那,脱离躯壳,成为念灵。

人有三魂七魄,鬼魅曾经为人,自然也一样,而灵,却仅有一魂一魄。

即使念灵的本体魂魄投胎了,湮灭了,他这缕念灵也会永远跟着牵挂的人,纵死不离。

念灵仅有一魂一魄,又不曾做过恶事,鬼气自然稀薄得紧,如若再找个好去处藏身,即使是她开了慧眼,轻易也不得见。

周善缓缓蹲下身子,蹲到与梁薇平齐的地方。

梁薇痛苦癫狂,已失生趣。

周善无声同那只念灵对视,“你想跟她说什么,都可借我的口。”

念灵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而念灵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怔忡不已。

念灵的声音十分急切,“薇薇,杨洛淮要害你,你不能信他。”

“他早就认识了杜欣欣,他是杜欣欣的师哥,他一直都是在算计你。杜欣欣怀过两个孩子,都是杨洛淮的,她把胎儿打了下来,练成小鬼就是想让自己红,但是后来小鬼反噬,她反而得了重病。杜欣欣就让杨洛淮把小鬼养到你床下,就是想要害你。”

“不仅如此,他还给你吃的燕窝下了药,你平时吃了那些燕窝,就容易产生幻觉,做噩梦,吃药吃久了,你就会发疯。”

“还有,那个平安符也是假的,只有他那个是真的,你佩戴的那个只会招来灾厄。”

“我不是第一次上你的身了,第一次我上你的身,是想要把平安符调换过来,第二次上你的身,是把他买给你的燕窝扔掉。”

“他后来也起疑了,开始守夜,跟你寸步不离,我第三次上你的身,就是上次。”

“你没有请他介绍给你的大师,请了别人,他怀疑周大师会看出什么东西,就想要先下手为强。”

“他害死了你的孩子,又想害死你,你每天的血手印,都是在睡着以后被他按着印下去的,目的就是想让别人以为你有梦游症。那天晚上你又被下药了,昏倒在浴缸里,在你给周大师打电话,我就上了你的身……我不能再让你待在那里了。”

卢飞羽曾经想过提醒梁薇,可他给梁薇的提示却被杨洛淮先行发现了,自那次以后,卢飞羽就再也不敢冒险了。

有时候,人心比鬼可怕,卢飞羽都想不通,梁薇到底哪里得罪过了杨洛淮,以至于杨洛淮要这样害她。一次不够,还要两次三次,逼着她死,逼着她给别人让路。

梁薇听着从周善口里说出来的话,身躯一个激灵,她看着周善,“飞羽?”

周善摇了摇头,“不是我。”

梁薇原本亮起的眼神又灰暗下去,周善又开口了,“卢飞羽就在你左边,他说,他一直都在。”

那日暑热喧嚣,梁薇在警局认识,看着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躯体痛哭失声。

他死得干干净净,仅剩下手里那只晶晶亮的怀表,攥得死紧,掰都掰不开。

梁薇嚎啕着,不顾形象哭倒在卢飞羽灵前,卢飞羽一直紧握着舍不得放开的那只怀表在那个时候“啪嗒”一声落了下来,落在梁薇跟前。

从梁薇捡起那只怀表开始,念灵就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那不仅仅是一只表,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少年对与爱人的未来最美好的希望。

然而,一只怀表而已,是不可能让梁家松口的。

梁薇听到周善提起那只怀表,擦了擦眼泪,从最温热的颈项处掏出银质链带。

怀表也被卡车压过,早就不能走了,原先的表盘已经呗摘下,取而代之的是两张大头照。

一张是梁薇,一张是卢飞羽,盖子一合,他们便再度成为了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仿佛从未分开。

梁薇伸手抚摸怀表里青春飞扬的少年照片,身躯微微往右倾了倾。

“我以为他是你,后来我知道,谁都不是你。”

说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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