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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疗伤喷雾和药丸胶布,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愚蠢无知。

他总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但其实完全没有。他的误解何其深,又何其幼稚。他居高临下的去施舍,可是来木人并不需要。他以为自己在屠杀者的阵营里,生而有罪,但却忘了强悍的外来物种入侵会让本土物种发生迅速的自我保卫进化。

来木人已经在进化了。

宴池想不通他们怎么和外星势力来往,但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成功了。

这何其可怕,兴许屠刀倒转,羔羊就是新人类了。

宴池麻木的掏出粘合伤口的胶布,往艾尔维特的伤口上比划了一下,随后又放了回去。太大了粘不住,而且艾尔维特还在流血,宴池虽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不过想也知道就是粘上去也会掉下来。

然后又拿出快速疗伤的喷雾,艾尔维特不能继续看着了,宴池一伸手他就自己拿过来了,解释:“等等流血慢下来了再用,你也可以休息一会。”

“嗯。”宴池意识空白,十分乖巧,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你饿吗?”

艾尔维特点点头,宴池递给他一根能量棒,左右环顾,准备找个地方生火,看看能不能做点热饭来吃。

艾尔维特没有拦着他。一是宴池现在心情大起大落,本能的要找点事情做,如果找不到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反而可能出问题,二来是艾尔维特的伤势影响行动,他也确实不该多数话。

他流血这么汹涌,证明外星武器虽然模式和离子枪差不多,但是实际原理应该不同。光子枪会直接烧灼穿透,伤口边缘焦黑,反而不会流血。

艾尔维特的疼痛阈值比较正常,并未因为他的战争机器设定而做出改变,因为在战场上痛觉是非常重要的判断依据之一,如果因为痛觉神经被调整而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或者错误判断,那就是得不偿失了。这种程度的伤在快速愈合,新生的肌肉和身体组织会把身体里的弹片和杂质都退挤出来,场面用宴池的视角来评价……

真的很可怕。

艾尔维特绝对不至于没有感觉,但他就没有什么表情,一向严谨的衣服大敞,哗啦啦的失血,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等到深红肌肉逐渐覆盖那个大洞之后,宴池的感觉就好多了。

锅里的食物是热好的带汤肉罐头,里头是撕碎的压缩面饼,经肉汤浸泡之后胀大了,倒并不软塌塌,挺有嚼劲。这一餐虽然照旧很有军团的将就风格,不过毕竟是热汤热饭。

宴池摸出饭盒盛了一饭盒,要叫艾尔维特来吃,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闭了起来。

他呼吸平缓,长发散乱,甚至有一绺落在脸上,火把的光一跳一跳,眉眼越发锋利,却因昏黄光色而不显得太凶残,反而多出几分虚幻的温柔,眼窝深深,里头是流动的阴影。

宴池一时间生出许多荒唐的念头,比如说这里看似与世隔绝,艾尔维特要是真的危在旦夕,那这就是他和这传奇性的统帅要一起死在这里了,按照常理来说,似乎应该在死之前极尽一时之欢之类的……

他这么放空持续了一段时间,艾尔维特察觉了,略带疲惫的睁开眼来:“怎么?”

宴池急忙回思绪,准备把饭盒递给他,又觉得艾尔维特现在应该不方便,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一手举着饭盒一手翻出一个勺子,准备自己亲自上阵喂他吃饭:“我做了点热的,等会吃完我看就可以用喷雾和胶布了。”

既然他服务到位,艾尔维特也就没有推脱,等到勺子喂到嘴边,顺从地张嘴吃饭。宴池凑得近了,看到他颜色越发浅淡的嘴唇,忍不住伸手帮他撩开脸上的头发。指尖擦到艾尔维特的脸颊,细微的电流从清浅相触的方寸之地一直传递到身体深处。

宴池垂下眼睛,佯装专心的又舀了一勺。

吃饭的时候不好说话,可是什么都不说又显得太尴尬,宴池无意识的咬着下嘴唇,整齐的牙齿来回施力,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是一排纤长浓密的帘幕,显得犹豫而天真。艾尔维特抬起眼帘观察他,也保持着平和的沉默。

如此讽刺,今晚的丛林是钢铁红龙和探索者小队的猎杀场,但这崩塌的矿洞里居然涌动着平和甚至有些奇怪温馨的安宁。

地上还躺着一具外星人的尸体。

宴池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但能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让他安安静静的梳理自己纷乱的思绪,内心深处就无法不庆幸。他很想和艾尔维特谈谈,但却知道这不是个好时机,无论是艾尔维特的身体状态,还是他自己现在其实也不知道应该谈什么,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再说,平静的表象下,他的脑海里总是在循环播放,艾尔维特万分平静,说屠杀两个字的样子。

就算不天真,再老于世故,直面屠杀毕竟仍然是个冲击。

宴池喂艾尔维特吃完饭,自己草草塞了两口,拾了餐具,又把那具尸体拖得更远些,准备挪出地方来休息,意外的发现了矿洞比他想的要大,而且里面还有滴水声。

来木人在这里经营的时间看起来不短了,虽然挖矿的方式比较原始,但矿洞很深,而且看得出来一直在维护,如果挖到足够深,那么有地下水也是很正常的。

宴池回来说了这件事,就准备给艾尔维特处理伤势了。

人造人的肉体强度要比自然人好很多,就算是一枪爆头,只要抢救及时,还是有几率回复原样的,这种伤势如果是在宴池身上,可能在没有医疗仓的情况下要躺好几个月逐步恢复,而艾尔维特凭借自身的愈合能力等了几小时,现在就差不多完成了自我进化和基础愈合。

当然,在能量有限的情况下,这种愈合会让他进入虚弱状态,效果也会逐渐变慢,好维持清醒,让大脑进行分析工作。

宴池感觉到自己麻木的脑细胞终于在解冻,蹲下身来剥开碎布查看伤势的时候还能暗暗咂舌,心想人造人就是好。

新生的肌肤细腻粉红,看上去其实十分奇怪,不过手感不错,宴池喷上喷雾就看到一层薄膜瞬间紧贴着皮肤,弥合了还没完全长好的地方,随后又贴上胶布。

艾尔维特偏过头,用不太容易牵连伤口的左手绕到脑后去摘束起长发的发绳。宴池还来不及思考,就提前伸手过去帮他。触到艾尔维特的手宴池才觉得这行为多少有些不对,在他看来艾尔维特不像是喜欢别人事无巨细对他好的人,况且他现在有伤,要是误解成他认为艾尔维特脆弱了,那就更说不清了。

但意外的是,艾尔维特很顺从的回手,甚至还低了头方便他摘下来。

宴池有一种一脚踩空,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的惶恐,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没料到艾尔维特头发光滑,那发圈周围都乱了,不好拿下来,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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