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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已经猜到了什么,东坡强撑着笑脸,那笑容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你说话啊,想什么呢,我这都问半天了……”

“东坡,”听到东坡的喊声,程似锦错开视线,他看着自己不停搅在一起的手指,“我……”

东坡张了张嘴,他想说程似锦你别说了,他这一刻真的特想逃避。

不要说他也不要听。

可是他能躲过现在能躲过以后么……

迟早都是他要面对的。

于是到嘴边的话东坡又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吧……”程似锦叹了口气,这叹息和平时不同,沉重也悲痛,程似锦再开口时语速突然快了起来,有点语无伦次但一直没停下,就好像他一旦停住就再也没勇气继续说下去的感觉,“我到湘西就没见过太姥爷,东业辉说他病了其实并不是……太姥爷他……在我们回来之前就没了,我们谁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东坡的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太姥爷是怎么没的,他是生病了还是怎样都不知道他们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东坡太爷爷都没了一段时间了。

“太姥爷这事儿之所以一直瞒着,是因为,他老人家临终前留了遗言……”

东坡眨着带泪的眼睛看程似锦,这句话暂时让他停止了哭泣,他想知道太爷爷最后留给他们的话是什么。

程似锦吸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但他没哭。

他和东坡对太姥爷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东坡和太爷爷并没有多亲近,只是年幼时的情结罢了,而程似锦却是每年都回去,虽然太姥爷并没有对他多特殊,但是他一直是程似锦心中敬重敬仰的人。

这个人在程似锦那里可以说是一个充满传奇色的人物,他的一生都是那么的绚烂璀璨,可这样的人突然悄无声息的离开,膝下子孙无数却没几人送行,那种孤单与寂寞的感觉单是想到程似锦就觉着受不了。

在初闻太姥爷的事情时,程似锦哭了挺长时间,现在说起来虽然不会掉眼泪,但这种反反复复的心酸感比哭出来还让他难受。

“太姥爷想把他的位置给你,临走前他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东业辉不同意,所以才有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东坡不想再听关于那个东业辉的事情,他根本无暇顾及满脸的泪,他哽咽着问程似锦,“那林先生呢?”

说到太姥爷的时候程似锦还能平静,这声林先生让程似锦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红了。

他说,“听说……俩人是前后没有的。”

东坡吭了一声,哭着捂住了脸。

这一路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可眼泪流过他们还要面对未来更加困难的事情,等下车的时候这俩人又恢复了平静。

吉首,他们约定碰头的地方。

这是一家小旅馆,同样不需要身份证开房间的旅馆,东坡对这种地方总有种莫名的缘分,他几乎是一到吉首就找到了这样的地方。

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后,他带着程似锦到了他们所开的房间。

在这个小旅馆中这个属于是总统套房的地方已经坐满了人。

不过由于这里的隔音不好,所以一屋子人都没敢大声说话,全在那窃窃私语,东坡这一敲门更是让一切都来了个寂静无声。

门开了,开门的是栾宇。

尽管在路上通过电话,但亲眼看到他东坡才放心。

“太好了你们没事儿!”东坡和栾宇用力拥抱了下,松开手的时候他问,“我爸妈呢?”

“在里面呢,大家都在,进去再说吧。”

“好。”关了门,东坡刚往里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

离门最近的地方,一个人抱着胳膊正偏头看他。

东坡足足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我天……你怎么来了……”

“朋友有难,我能不帮忙么。”

“东坡哥哥我也来了!”后面传来个愉快的声音,东坡一伸头看到个小人儿跑了过来,不过这人虽然是伸着胳膊,但到他面前并没有扑进他怀中,而是停在那里兴高采烈的冲他笑着。

多曰没见,郝然又长高了,而且也长大了,感觉不像之前那么粘人了。

虽然看到他挺高兴的,但有点放不开,笑容里也带着点腼腆。

东坡在郝然脑袋上揉了把,“这才几天没看着你就长个了,真厉害啊,再过几年就得超过我了。”

“这不因为从山里出来吃的好了,所以头些年缺失的营养一股脑补回来了就长高了呗。”

东坡哈哈笑了声,手用力一压就越过郝然看向后方的郝毅,“我真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废话。”郝毅伸出手,东坡想握,但郝毅根本没去抓,而是在他靠近的掌心用力一拍。

“啪!”的一声响,引得手掌一阵阵的发麻,也让东坡心里一阵阵的发酥。

在叶遇白出车祸所有的一切都受限后,东坡以为自己孤立无援了,没人能给他帮助也没人能给他一点哪怕是安慰。

看着变成灵体的叶遇白,牵挂着远在湘西生死未卜的父母,东坡从来不说,但压力一直都在。

现在看到这一屋子人,东坡第一个感觉就是感动。

那真是……没有被全世界抛弃,他还有亲人有朋友的感动。

心中不停浮现的词就是,真好,真好啊……

“我怕计划出错,所以就把郝毅叫着了,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儿,之前又在大山里待了那么久,当出来旅个游了,”栾宇笑嘻嘻的说,“再说程似锦高考完了还没庆祝呢,正好顺便着庆祝下。”

“不过眼下的情况……可不能找个地方吃顿饭什么的了。”东坡苦笑。

“那都小事儿,人全了就行。”栾宇搂着东坡的肩,把他带进了屋里。

东坡让他搂的一个踉跄,但抬头就看到了屋里的父母。

这一刻,东坡的膝盖发软,他突然萌生出跪地磕头的想法。

因对对面是他的爸爸妈妈,是生他养育他的人,在“失去”又“复得”的情绪转换中,东坡对亲情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爸,妈。”东坡没跪,就是过去把俩人搂住了。

他刚来的时候老两口就想过来,不过看他们年轻人在说话就没好意思动。

东坡这一搂直接把俩人弄哭了。

东坡也想哭,不过快哭了一路了,再加上朋友都在就没好意思再掉眼泪,他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父母,清了清嗓子就分开了。

“那什么,栾宇,叶哥呢?”东坡看向栾宇。

“哦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栾宇从裤兜里拿出个小瓷瓶,那瓷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就是满大街可见的速效救心丸葫芦形的瓷瓶子,栾宇把瓶子打开,瓶口冲下,然后轻轻一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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