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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过头去小声问,“马力哥,你害怕吗?”

“怕啥,我去年也比过一次。”马力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落在裹着浴巾的林小北身上,故意刺激他似的说,“可惜你队内赛都没过,不能来首都。”

林小北没把他故意揭伤疤的话放在心上,笑眯眯的说,“那你得了第几啊?”

啧,这孩子到底是真单纯,还是故意揭伤疤呢?

马力扁扁嘴,刚才艹天日地的气势瞬间萎了,“第三呗,刚够候补的。”

“好厉害!”林小北探出头望着不见尾的队伍,真诚的夸赞,“小马哥你太棒了。”

“那是必须的,我好歹是省队副队长呢!”马力叉着腰,裤裆里的尾巴快翘到天上。顿了顿他又说,“可惜没比过陈立,他是第二呢,直接成了国家队正式队员,今年都不用比。”

林小北崇拜的看着他们,“陈哥太强了吧?这么多省呢,前三咱们就占俩?”

“你以为呢?咱们省跳水向来很强,号称小国家队。”马力朝他呶嘴,“喏,找你要号码牌呢。”

检号已经轮到林小北这里,他连忙把号码牌交过去。工作人员登记后,看他围着猫耳,全身上下只露出张脸,圆溜溜的小鹿眼波光点点。

“今天是阴了点,不过跳水馆里面是恒温的。”工作人员把登记过的号码牌递给他,顺口说,“过去就要比赛了,你把浴巾留在这边,我们替你保管?”

负责检号的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说话和和气气特别温柔。林小北吓得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带着就行。”

“别管他,”马力把自己的号码牌递过去,咧开嘴一笑,“那是我家小北的战袍,要披着起飞的。”

“哦…”工作人员露出恍悟的表情,看过来又扫了眼,替马力登记。

林小北让个瘦瘦小小小姑娘取笑了,低着头灰溜溜的走到前面。

检过号的都是外省人,林小北一个都不认识,本能地觉得害怕。他停下步子,磨磨蹭蹭想等马力过来说说话。

可是马力检过号就像是变了个人,站在等候区望着跳台,唇紧抿成一条线,不像是平常躁动痞气的模样。

看他这个样子,林小北忽然不敢跟马力说话了。他望着副队的侧脸,朝夕相处四年,第一次体会到跟他成为对手的感觉。

不是在队里的小打小闹,而是真正站在跳台上,非输既赢的竞争。

他拳头在身侧握紧,有些紧张。

时间被按下慢放,一秒过得像是一年。不知道等候了多久,广播才通知比赛正式开始。

观众席这边,陈立看排在前面几个人花式落水,飘了个口哨凑过来胳膊搭在季凌椅背上,“你们觉得马力和小北谁能赢?”

“小北。”实力北吹季凌毫不犹豫的回答。

倒不是他盲目相信小北。之前他看过马力的训练,实力当然是有,动作也很标准。可他的上限已经到顶了,要想突破很难。

而林小北是标准的比赛型选手,上限不可估量。

其他几个人没有回答,霖逸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重新戴上望向跳台,唇抿成笔直笔直的线。

左木木目光和他肤色一样冰冷,皱着眉看向跳台,想要亲眼看看在他之后被冠以天才之称的年轻选手,实力到底怎么样。

l姓前面姓李的几个人都轮了过去,表现中规中矩,也只是省赛的标准。

终于到林小北上台,他望着观众席稀稀疏疏的人群,张开嘴深深呼吸。

林小北闭上眼睛定住心神,再睁开,眼底一片清明。

他的浴巾在上来之前脱下来交给马力保管,少年窄腰长腿,匀称的腹肌连着人鱼线顺着胯骨没入泳裤中,真是忍不住想把他裤子扒拉下来。

林小北尽量忽视周围目光,达到心无旁骛。他轻快的踏过跳板,到最末端时蓄力跃起,身体跃到半空中,抱住膝弯翻腾两圈。

虽然有些紧张,但两周半完成度还是很高,动作流畅不拖沓。裁判看厌了花式落水,面前的记录本都被水花打湿了。难得有个能看过去的,他们纷纷给出8以上的高分,乘以两周半的难度系数,林小北第一个动作拿到了八十一分。

在国内赛中,这样的分数已经很高了。

林小北从泳池里爬起来,小狗似的甩了甩头发,用手指掏掏耳朵,转过身看到坐在前面的季凌。

空荡荡的心情在跟他对上眼的瞬间,迅速安定下来。林小北看过去时,从周围的观众脸上赞许,欣慰的目光,心里忍不住骄傲起来。

四年了,他终于从观众席走过来,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跳台上比赛了。林小北捂住胸口,正准备转过身,就发现旁边几个人脸色变得更加欣喜,甚至发出惊呼声。

只有季凌目光微微皱起,唇抿成一条线。

发生了什么啊?林小北茫然地转过来,脚踝被水里冒出的一只手抓住了。他吓得低下头,看马力干脆利落的从水里冒出来,头高高扬起,溅起的水花在他眼前划过虹色。

“小北啊…”马力握住他的手腕,借力起来。

正前方出现马力刚刚那个动作的分数:。

比他足足高出七分。

林小北刚刚安定的心脏迅速提起,手脚迅速冷下来,不知所措的看他。

马力的目光依旧是林小北熟悉的样子,带着些纵容,笑起来的样子元气满满。看起来暴躁冲动,实际上却非常宠溺自己。

最宠溺他的哥哥马力却站到他对面,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也没有伸出手。

“好好比,别输了啊。”马力揉揉他的脑袋,把放在旁边的浴巾劈头盖脸丢到林小北头上,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

林小北头蒙在浴巾里,浑浑噩噩的挪动脚步,忽然就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marry上来就开大,会不会太狠了点?”陈立紧紧皱着眉,担忧的望着林小北,“他承受能力本来就弱,要是出事怎么办?”

“怎么?现在心疼了?”教练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懒得再看后面几个比赛。他脑子里也乱糟糟的,两条胳膊烦躁的环在前胸,手指无意识抠挠。

被教练又掐又抓的经纪人直楞楞坐着,心想即使摆脱了季凌,生活还是没有得到解脱啊。这么想着,他担忧的看向季凌,生怕他情绪失控搞出威胁裁判暴打教练的事。

出乎意料的,季凌很平静。目光无波无澜,静默的坐在那里,仿佛就是普普通通看场比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宁静?

“心疼什么,”季凌悠悠的说,“他迟早要经历这些。”

正式比赛跟他平常认知不同,会有失败,有意外,有各种各样不可控的心态。林小北如果无法克服困境即使调整,也就不配走到世界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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