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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贤弟可有打算?”神农也颇为担心地问询。

“这样的情况,”叶远回忆道:“似乎和我在前世作为金乌的最后的一刻颇为相似……”

伏羲和神农互相望了望,“难道你准备又一次……”,伏羲有些复杂地望了望他,又看了看一直待在他身边不知是何种的锻造,才能够由一柄后天铸就的长剑,变为了今日里“人道圣器”的轩辕剑。

“你从前便有所预料?”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但那个时候,身为人皇的姬轩辕其实并没有恢复之前的记忆,又怎么能够料到今日里所需?

“不,”叶远回答,有些叹息道:“大概,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受到太多的束缚罢了。”

哪怕他的人皇之位是由气运所托起,姬轩辕也还是更喜欢由自己一步步踏来。人族已然是未来洪荒的大势,这样决定性的气运,也只能够堪堪将他推送到三皇的尊位上,和……圣人比较起来,那最后的一道鸿沟便犹如天堑,而气运,终有升降之时,和圣人相比,又该是何等的受制于人?

当然,依照叶远现在的记忆来看,也许还会有更多的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这一点,就比如说,那只是听闻过的西幻中的“神国”之道……但是,不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能脱离当下,洪荒之中大能者甚众,那样并不得他喜欢的方法,在此地也根本无法实施。

“所以你才会将之永远随身携带,让其他人将你和它关联起来,并且用你自己的名字来为它命名?”伏羲道:“人皇的职责是为镇压人族气运,但是有了这柄你心铸就的人道圣器为你承载……贤弟你啊,可就要比我们自由得多了。”

“不过取巧而已。”叶远道。

确实是取巧,若是他的力量真的达到了这般的程度,那么这人皇的尊位,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圈并无决定性质的光环罢了。

既然那未知的神明迟迟未有讯息传来,那么接下来,叶远也便只能够按照自己所设置的轨迹走下去,他虽然已经达到了那位神明在最初的要求,但是,停留在原地一直等待这样的事,可不是他这样的人设能够做出的事。

所以,他还是要继续前进下去的。

伏羲和神农互相对望了一眼,最后,他们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没有这柄人道圣剑,我等必然要当起恶人,劝说贤弟以大局为重,但是,既然你都已经将所有都盘算好了,那么作为兄长,我们又怎能够阻挡贤弟的道途?”

“多谢两位兄长照拂,”叶远微笑道:“姬轩辕莫不敢忘。”

娲皇宫中,陆压眼巴巴地瞧着最后的人族的三皇归位,他看着自己的大兄踏上了伏羲和神农的车架,忍不住撇了撇嘴道:“一条龙又怎么能够,昔日里父皇出巡,那规格可是……”

因为骤然得知还有最后一位亲人在世的陆压,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昔日里的骄纵,但是却又被自己的话给勾起了从前,他停住了话语,内心深处划过一道阴霾,面上的神情也淡了下来。

“龙族现在也不比昔日了,”女娲娘娘的声音是一贯的轻缓典雅:“你出生得有些晚了,若你真的有心,那么也应该知道,在你巫妖两族掌管天地之前,这洪荒,其实是龙凤和麒麟的天下,但这世上,哪有永恒不变的主角,巫妖的崛起,又何尝不是占据了那三族衰落后的空白,和今日的人族何其相似?”

陆压默默不语。

“为了迎接人族的皇者,”女娲叹息道:“龙族出动的,可是他们现今的老族长……”

由此可见其衰败。

陆压张了张口,最后也只是踟蹰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大兄?”

“你现在就可以去,”女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这宫中看了多久,我这道映照人间的法术便为你维持了多久,你不是一直便在等这一刻吗?”

“但是,”陆压难得的窘迫道:“我看大兄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恢复他金乌时的记忆,万一我、我冲了下去,他却根本就不想见我呢?”

“所以你害怕了?”女娲淡声道:“也是,他现在无灾无劫,得享长生逍遥,只要人族不出问题,那么他便能够永远这般下去,而若你去找寻了他,也就相当于是将妖族的以往和责任,硬生生、血淋淋地在他面前揭开,可你又于心何忍?”

“所以,你倒宁愿他根本就不恢复记忆对不对?”女娲娘娘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敲响在他心间,将他藏在最深处的隐秘思绪赤|裸裸地揭露而出,陆压默认一般垂下眼帘。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思索出的结果?”女娲淡淡道,话语里既没有斥责和没有悲怜。

“不错!”陆压抬起头来,直视圣人。

“我倒是不知,从前任性自我的小十,现在已经能够如此设身处地地替他人着想了。”女娲叹息道。

“不是别人,”陆压抿了抿唇:“是大兄。”

“可是,”女娲清冷的眸光落了下来,她没有评判他行为的对错,只是最为简单地问了一句:“你问过他了吗?”

天庭里,瑶池宫中,王母将折下的沾染着仙露的长茎花枝插入羊脂玉瓶中,她没有回头,只是在一番漫长的思索后,问询那日里向她汇报的女仙:“玉帝近日里似乎愈发焦躁起来了。”

紧接着,她又感叹道:“也对,他连圣人也敢怨愤,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女仙不敢回话。

于是王母便转过身来,问她:“我今日里一直在思索,玉帝在昨晚来寻我,邀我和他一起,去向老爷求助……”

什么人能够让天庭的两位主宰称之为老爷?女仙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得更小一点,假装自己是旁边的一根漂亮柱子。

王母忧愁道:“这天庭也确实是太冷清了一些……”

她神系的开创,现在连个苗头都没有,姬轩辕刚刚结束了他人皇的任职,去往了火云洞,人族之中的修行者,还大部分都未有所建树。而若是玉帝的哭诉,能够让一些圣人子弟暂代天庭里的职务,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惊喜!

王母这么想着,面上便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她摸了摸手下柔软的花瓣,脚步有些轻快地离去。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极西之地,西方教派中,一位头挽双髻,身穿袍服,面黄微须的道人脚踏祥云,驾临八德池水边,他手持着神异的树枝,乃是他本体西方庚金菩提结合金、银、琉璃等七宝所化,被称之为“七宝妙树”,是此道人证道的法器,他轻缓踏来,赤足行走,最终停留在一座十二品的莲台前,他打了个稽,道:“师兄。”

接引道人自莲台之上睁开了眼,他面皮微黄,盘膝而坐,双眼将睁未睁,身上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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