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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师父,讨好地站成了一棵笔直的树,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笑容小心翼翼着诚恳道:“师父,十三知错了。”

天心道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赶到的叶岚大概看出了事情始末,对白家主连连道歉。白晏就是再宠自己的儿子,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跟个孩子过意不去,便宽宏大量地笑道:“没事没事,小孩子玩闹,不打紧,你们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一群人皮笑肉不笑地尬聊了一阵,见天色晚了,白家主招呼着所有人回了仙府。是夜,又是一顿款待,直教洛玄怀疑这鎏月宴若是再续上两天可以把白家吃垮了。

翌日返程。果不其然,一回到观里洛玄就被下令罚抄十来遍道德经,禁足一个月。洛玄哭丧着脸把自己关在屋里,只觉得这胡闹了一回的代价有点大了。复又想了想这两日过得已是足够放肆舒爽,也……还算值得?

挑灯夜抄得昏昏欲睡,毛笔不小心倒了个儿把自己糊成了花脸猫,洛玄才在这半梦半醒之际死撑着眼皮忽的想起:打闹了两天,竟是没问那白家哥哥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切回进行时咯

然后我的存稿用光了哈哈哈哈哈哈到三月底都要复习考试,以后裸更速度不保证各位见谅啦

第18章鬼庙其一

“九年前……鎏月宴?”

洛玄念叨了几遍,脑袋先是刹那的空白,接着“咦”了一声嘟哝道:“唔……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搜肠刮肚地将那九年前已蒙了一层雾的片段翻出来细细搜罗了好一阵,洛玄疑惑地抬头望进那双含着笑的眼。这双眸子的主人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神情是淡淡的,瞳色也是淡淡的,在月下显得愈发通透,将笼在月色下满脸迷茫的洛玄也给深深地印了进去。

“这样都想不起来可是有点儿伤人了。”白澄垂眸,露出一副伤了心的样子,边摇头边叹道,“当初也不知是谁偷偷夜游被我逮个正着,第二天还故意找茬抢了人家孩子的剑让我去追……”

“啊!”此言一出,洛玄那不甚清明的记忆被指明了道路,少时那个屋檐下的白衣少年与面前这谪仙般的月下公子终于重叠了起来,他心中讶异,不禁靠近了几步想把这人的脸孔再看个仔细。

那少年时的白澄最多算是清秀,谁曾想一别九年,少年的五官骨骼长开了,这张脸竟越发惊为天人。而洛玄本就脸盲,彼时还年幼,纵使知道白澄姓白,但在今夜之前真的完全没往那个人想过。

“还记得那时候我救了你,你说要以身相许……看样子也是要不认账咯。”欺负洛玄记忆不清,白澄一本正经地开始了胡编乱造,撒起谎来也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若不是看见那微弯的眼眸,真是真假难辨。洛玄这会儿凑得极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唇齿间温热的吐息,那透彻明晰的粽瞳就在眼前,连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根根分明。听了这没羞没臊的话,耳根微热,忙后退了一步,辩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

而这句话却是没底气的,他是真记不清当年细节,白澄救了他是不假,但自己应该……没可能说出那种话吧?

不管有没有,不记得就是没有。洛玄认真地内心挣扎了片刻,不打算给对方机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问道:“你是当年那个,嗯,白家……哥哥?”

白澄点头,又佯作悲切地摇了摇头,嘴角泛着浅笑:“当年竟然连我叫什么名字都没过问,寒心寒心……”

说着,便负手向前走去,打开折扇轻摇两下,步伐轻慢透着愉悦,徐徐微风轻拂起他垂在耳边的发梢。明明是个面临餐风露宿境地的人,看上去却好似夜间闲游的纨绔公子哥,潇洒恣意得很。

大灰眨着一双幽幽绿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嗷呜一声屁颠屁颠跟上了前。

山郊小路杂木丛生,一缕枝叶过于低垂,挡住了前路。白澄信手抬起折扇将它轻轻撩起,回头看了眼还傻站在原地的洛玄,问道:“你不过来?”

洛玄迈了一步,定定地看着那折扇,复又低下头望了眼白澄那双在山路走了几个钟头仍一尘不染的洁白靴子,一个念头忽然升起,迟疑道:“去年杏花开时,王都旁的山郊,是不是你?”

白澄愣了愣,有些意外,轻笑道:“你可算想起来了。”

是了,那日洛玄祭拜母后,心里难受得紧,跪了半日。中途一个不速之客误闯了进来,也是这般白衣折扇,温文尔雅。白澄是知道洛玄是前朝三皇子的,怕就是看到了墓碑上萧柔的名字认出了他。

难怪……这么一说,有些事情便立刻想通了。这番救回白澄后,他一直觉得这人态度的转变未快了些,分明一开始执剑相向、警惕得很,却很快自顾自的反客为主了般,让人起疑。

原来,是认出了他。

白澄犹在举着树枝,等待他过去。在这漂泊无依之际忽认旧识,亲切、温暖、怀念……种种情愫在洛玄心底滋生开,一时间感慨万千,又旁生喜悦。

走上前的脚步,也轻快了些。

*

离村的第一夜,二人一兽磨磨唧唧地行了半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便草草寻了个破庙打算暂住一晚。

这庙规模不算小,却当真破得很,藏在黑夜里婆娑的树影中有些阴气森森,活脱脱一个鬼庙。该是有年头没人打理了,四周杂草长到了人腰那么高,正门口上方挂着个牌匾,已经半垂了下来,覆满了灰尘,字迹模糊。二人面前那勉强称作“门”的两扇木板半开半掩着,摇摇欲坠,稍有风吹过便“吱呀”有声,可以透过门缝望见里面黑黢黢的一片,而正上方屋檐漏进的半缕月光恰巧照着了破庙中央的神像。应该是个武神,怒目圆睁、煞气逼人,但那泥塑不知怎的脑袋缺了一块,配上它凶恶的表情更是诡异万分。

若是寻常过客见了,八成心里直嘀咕,犯了怵。洛玄二人自然都不是平凡人,又都是颠沛流离的命,往日里各种各样的破庙草屋也睡过不少,这荒山野岭的有个遮风避雨之地已是难得,相视一眼,便推开了那门。

破门晃了两下,吱吱呀呀的要掉不掉,荡起层层浮灰。外面的光线透了进去,可以看到神台前的供桌上放了几盘腐烂发黑的瓜果,是很久之前留下的。看样子自那之后,这庙不知怎的就荒废了。

没有多想,洛玄抬脚便踏了进去。身后的大灰发出“呼哧呼哧”的粗喘,突然咬住了他的袖口,炯炯的眼死盯住庙里漆黑的角落,背上灰黑发亮的狼毛一根根炸了开,匍匐下身子威慑地露出森森白牙,戒备万分。

洛玄被拽了一把,但半个身子已经探入了这庙中,嗅到隐隐有腐败的气味在屋内闷浊的空气中飘散,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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