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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下了身,双目相对,洛玄甚至看见了对方眼中映出的自己。白澄直视着他,温柔的眼神底下有异样的情愫汹涌翻滚,而后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洛玄半边身子都激起了疙瘩,他想摇头,白澄却不打算给他机会。他就势含住洛玄的耳垂,轻轻舔舐,而后在洛玄惊异地捂住耳朵时一手捏住他的下颌,望着他呆愣的样子轻笑一声,不由分说便倾过头,覆上他微微泛红的嘴唇。

“唔……?”洛玄瞪大了眼。

先是唇瓣厮磨,白澄忍了太久,并不满足于此,他眯起眼,探出舌尖轻轻触碰。洛玄想求饶,方一张口便觉得一条软腻的异物长驱直入,贪得无厌般席卷了自己的唇齿,欲说出的话语卡在喉间变成了可怜兮兮的呜咽。

白澄翻身上床,膝盖压制住他乱动的双腿,将床上的人牢牢制在自己身下。洛玄感觉到压迫,不安地挣扎起来,可喝醉了的人本就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他双手无力地抵在白澄胸口,昂着脑袋,双目迷离,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二人吐息间皆是桃花醉的味道,白澄恍惚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一边侵占着洛玄的口腔,一边伸出手解开了他本就半遮半掩的衣衫。

手掌触碰到腰间的肌肤,温暖细腻,而身下的人忽然微微颤抖起来。白澄心下一惊,抬起眼,却见洛玄黑亮的眸子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泪眼婆娑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正哀怨地望着自己,下一刻便会哭出声来。

胸口像是被揪住般,许久以来,白澄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

他赶忙起身,想替洛玄穿好衣衫又不敢出手,最后干脆将被子拉过对方的脖子才作罢。洛玄扁扁嘴,终于还是滚下两行泪来,用衣袖猛擦自己的嘴唇,直将两片薄唇磨得通红,带着哭腔道:“你!谁……谁让你亲我的!”

“对不起,是我不好。”白澄立在一旁,心中懊恼自己的冲动。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声道歉:“我错了十三……”

“哼……”洛玄泪汪汪地瞪了他一眼,缩进被窝背过身去,一副不想再理他的样子。

片刻后又闷声闷气道:“十四是个流氓……”

白澄被骂,却松了口气,顺着毛应道:“是是是,我是流氓。”

“十四混蛋!”

“对,混蛋。”

“哼!”

半柱香后,洛玄大概是骂够了,终于渐渐没了动静。不多时,床内侧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洛玄一边生着气,一边却习惯性给白澄空出了半张床位。见洛玄睡着了,白澄这才轻手轻脚地躺上去,望着他缩成一团的背影,轻笑着合上眼。

*

白澄半夜醒来,身旁的人却又不见了。

白澄顿时睡意全无,第一反应便是洛玄酒醒后忆起先前的事情不愿再与自己相处,趁着夜色跑路了。

他匆忙穿好衣服跨出屋子,站在院中四下张望,想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洛玄的去向。焦灼间,却见听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道:“十四?”

白澄一怔,忙转身抬头望去,却见那让他心慌意乱的人正好端端仰躺在屋檐上,讶异地望着自己,眼含星光。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白澄百年难见地产生一种做了坏事的羞愧感,却也放下心来,道:“你半夜跑到屋顶做什么?”

“唔……我睡不着,出来看星星。”洛玄此刻应是酒醒了,神情清明得很,朝白澄邀请道,“你也睡不着吗?上来吧。”

白澄应声跃上屋檐,在洛玄身旁坐下。洛玄忽而想起什么,笑道:“对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那天我也是睡不着,在你们家屋檐上跑了一路,然后被你逮住了。”

回想起年少时光,那个夜晚,檐上翩飞的青衣少年与檐下独立的白衣公子,便是二人初见的模样。

白澄的思绪被洛玄带着回到那时,心中亦是感慨万千。那时巡夜偶遇的小少年,谁知多年能竟能再次相遇、相知、相……白澄想着,垂首望向身旁的人,神情温柔缱绻。那人亦抬头看着他,忽而展颜一笑,道:“所以,白家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今晚我喝醉后,发生了什么?”

“……”白澄的笑容僵了一瞬,话题为什么突然跳回这种地方?!

“我从刚刚就在奇怪。”洛玄坐起身,笑容可掬地平视着白澄,“我只是醉了个酒,为什么一觉醒来嘴唇会又肿又痛?”

白澄的视线移到对方唇上,果然红肿了一圈,嘴角似乎还蹭破了皮,也不知是他自己擦得太狠还是白澄啃的……当真是到了完全无法忽视的地步。

“嗯?”洛玄指着自己的嘴唇,笑容愈发灿烂。

洛玄隐约是记得一些片段的,甚至记得自己好像很丢人地哭了出来。他又稀里糊涂地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白澄深吸了口气,终是坦白道,“是我,我错了……”

后半夜,房门紧闭,白澄是独自在院子里数着星星度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洛玄:再也不喝酒了,喝完嘴巴痛

白澄:那下次试试屁股痛?

洛玄:?!!!

第37章桃源其四

翌日早晨,洛玄昏沉沉地睡了又睡,直到巳时才彻底醒来。屋外属于夏日的强烈阳光已然晒得大地轰热,洛玄推开门,迎面便对上一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见外面日头灼热,而这人怕是在门口站了半宿再加半个早上,心顿时软了半截,是无论如何也发不起脾气来了。

“醒了?”白澄倒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累,语气很是关切,“睡得可好?头痛吗?”

“……还行。”洛玄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他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别站着了,进来吧。”

这是原谅了。白澄应声进屋,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欢天喜地。

洛玄不再与白澄计较昨晚的事情,但碍于嘴唇红肿还蹭破了皮,在某些方面脸皮薄得像纸的他对姬子竺与姬如松的相邀都称宿醉头痛而推辞,姬如松亲自寻上门来也被他拒之门外不肯见人。

白澄替他出门赔礼,回来后开玩笑道:“你这样一躲,他们的表情都好像在怀疑我对你做了什么,就差把我这个魔头绑起来审问了。”

可不就是你做了什么吗……洛玄坐在桌边看书,默默腹诽着。

天真的洛玄尚不知晓,白澄想对他做的什么,远比昨夜所做出的多得多。

“说起来,姬如松倒是现在才知晓我就是那个被他们记挂了一路的魔头。”白澄回忆起姬如松方才见到他时那副欲语还休的纠结表情,颇觉,“你没有见到他刚刚见到我的样子……这孩子果然是比他师父有趣多了。”

白澄眼中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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