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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冲力让水流撞开了一点前挡风玻璃,惯到了钟佐的身上,幸好他及时护住了头,不然脑袋都得被撞碎,不过手臂就有点惨了,直接被撞骨折不说,几块碎片还深深扎进了骨头里。

他勉强弄开安全带,挣扎地离开飞行器,慢慢往上游。

可能是割破了动脉,也可能是水太深,过度流失的鲜血让他的速度越来越慢,他感觉水涌进胸腔,熟悉的窒息渐渐笼罩了他。

要是以后想不起来,就再把你自己淹死一次。

记忆深处的声音不期然撞入脑海,他的思绪顿时有些飘。

好像是自从被按进水里差点溺死,他便经常性地会被某个二货激怒。

记得有一次下起了太阳雨,祁政抽风地拉着他去山坡观赏风景,而且还不准备打伞。

他全身被浇透,又踩了一脚泥。

当一个不小心滑倒,整个人拍在草地上后,他终于爆发,把那二货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顿。

祁政抓住他的手腕:“我找到亲生父母了。”

他不禁一停。

祁政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他心想:太好了!

祁政看着他:“你有没有觉得那一瞬间胸口突然轻了一下?”

他感受一番,实话实说:“嗯。”

“这就是快乐啊!”祁政很激动,期待地问,“那你有没有酸酸的感觉?你会不舍得我么?”

“不会,”他断然道,“恭喜你,快走吧。”

祁政道:“哦,我骗你的。”

“……”

祁政道:“真没有酸酸的感觉么?”

他立刻又把这二货打了一顿,扔下人起身就走,暗道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竟会同意跟着他出来。

刚走出几步,身后便响起急促地脚步声。

他没等回头就被某人用力扑中,差点栽在地上,把人一掀,冷冷道:“你找死?”

祁政正要回答,只见一只浅蓝色的蝴蝶从他们身边飞过了过去,于是注意力转移,要拖着他去看蝴蝶。

他想也不想道:“我不去。”

“去嘛去嘛。”祁政见制不住他,便抱着他的大腿往地上一瘫,一副“你不去就别想走”的架势。他弄了几次都没弄开,反而被绊得坐在了地上,狠狠踹某人一脚,终于妥协,冷着一张脸和这二货回到山坡,看见了一朵花,蝴蝶正停在花上。

祁政拉着他,近距离望着那只蝴蝶。

“你看见翅膀的颤动了么?这是生命,你闻到花香,这是空气……”

某二货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东西,毫无预兆地开始给他现场抒情,“你身上一滴滴的碰触,是雨水,你脸上温暖的抚摸,是落日余晖。小佐,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那么美,为什么你竟能无动于衷……”

为什么我竟能无动于衷?

钟佐飘在水里迷迷糊糊地想,感觉那只蝴蝶在眼前放大,翅膀上每一条纹路都异常清晰,原本灰蒙蒙的色变得越来越艳丽。

更多的记忆呼啸地涌了上来。

以往每次回忆过去,感觉都隔着一层薄膜,像在观赏老旧的电影,如今那层屏幕渐渐碎裂脱落,露出了本来的样貌祁政死亡到现在,那张脸第一次在记忆里亮了起来。

他恍然感到了剧烈的心跳和脉搏。

这么久,他终于又有了一种活着的感觉。

生命指数:0

迷失前最后一个画面回到脑海,他的手指猛地抽了一下。

很多事情没有捷径可以走,侥幸作过的弊,终究要还回来。

当时被屏蔽的情绪如同开闸的洪水,于两年后的今天汹涌地涌向他,避无可避,那些肝肠寸断的痛一瞬间吞噬了他的四肢百骸。

46、第046章

战机击中目标的时候,不只锁风他们发狂,主办方这边也很崩溃。

负责追击的人暴躁地在通讯频道里骂大街:“卧槽,我不是让你们小心一点打吗?谁他妈让你们真瞄准了!”

那头弱弱道:“手……手滑了一下。”

负责人怒道:“你怎么不手滑把自己弹出去?你现在就他妈的给我跳机!”

那头不敢吭声,假装自己掉线。

负责人气得想冲过去掐死他,抬头看一眼远处冒着火光的飞行器,脑门出了层冷汗。

军火王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杀,他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可装装样子追人是一回事,弄出人命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把敢在自家地盘上生事的人干掉很提气,但那也得分对象。聂家背后站着的可是钟思泽,一个领主和几个旧部摆一起,想也知道要选谁,再说他们连杀人动机都没弄清楚,万一军火王该杀呢?

他们原本是想,若今晚能成功拦下人,便把事情问明白给旧部一个交代;若不能拦下被对方跑了,他们总归派了人,面子上也过得去,以后的恩怨他们就不管了,可谁知倒霉手下竟然捅娄子!

他望着那架飞行器摇摇晃晃向城市飞,心凉了一半。

于是当看见有人前来接应,且双方的人都要进入城市时,他便提醒旧部停止开火,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喘息的机会。

几位旧部自然知道不能太肆无忌惮,见那架飞行器一路往下跌,多少出了口恶气,吩咐手下暗中盯着,如果那几个人没有死,他们再算账。

可惜想的虽好,结果人家根本不回酒店,救完人便直奔港口了。

他们急忙派人阻拦,却发现负责在港口接应的是穆家和颜家的人,这两家都站着一位有实权的将军,联合起来甚至能左右第五星系的军火生意,他们只能手。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聂家一行人没有上那两家的飞船,而是进了另外一艘低调的飞船。

晚饭过后,钟聂就跟着舅舅进了港口,却一直耗到了现在。

他正奇怪他们怎么还不出发,便见舱门打开,聂父被搀扶着进来,不仅浑身湿透,额角还挂着血。他顿时吃惊,跑上前:“爸,你怎么了?”

聂父受的伤不重,被水流冲昏后半路便已恢复意识。

他本想回自家的飞船,但出来接他们的是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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