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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抱着对方大哭大笑一场。

他抖着手点上一根烟,先是抽了一小口,接着狠狠地按灭,冲过去用力抱住他:“你他妈的……”

祁政笑着拍拍他的肩:“别哭别哭,我还活着呢,我理解你的心情,虽然我不记得你了。”

王容均:“……”

满腔感慨即将要来一个山体滑坡,王容均放开他,心里一堆的话不知道该说哪句,连喘了几口粗气才把酸涩压下去,问道:“有酒么?”

“外公应该有藏酒,”祁政道,“我们去搞一点?”

王容均顿时想起当年和他联手惹是生非的画面,终于在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到了熟悉感,说道:“你直接找他要就行吧。”

祁政道:“我估计他现在没空搭理我,我让管家去拿,顺便找几个杯子。”

王容均便陪着他一起过去,打量他这身机车装,暗道画风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静静听着祁政念叨苏醒的两年有多苦逼,感觉这两年的蹉跎如烟似的散开,像做了一场无疾而终的大梦,既惆怅又释怀,说道:“阿政。”

祁政看向他。

王容均搂住他的肩,哑声道:“你还活着太好了,大家都很想你。”

祁政感动道:“兄弟,我也想你们。”

王容均道:“……你要点脸。”

“我只要能记起你们,肯定会想你们的,”祁政说着一顿,“对了,咱们队长有女朋友了么?”

“他可能有么,”王容均道,“他不打光棍就不错了。”

“来来来,给你看点好东西。”祁政打开个人终端,翻出了某天晚上拍到的视频。

他当时虽然恶寒,但实在没有忍住,一个手贱就拍了不少料,甚至包括后来霸王龙满世界找“妻子”的镜头。

王容均:“……”

他简直猝不及防,惊悚道:“这哪来的?”

祁政便开始和他八卦霸王龙与语海的爱恨情仇,王容均恰好想知道军火市场的事,听完有些不解,询问队长执行的是什么任务。祁政道:“我也不知道,他当晚就走了,这视频你要么?”

王容均沉默一瞬,说道:“给我来一份。”

祁政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要。”

这玩意的诱惑太大了,非常值得珍藏一辈子,而且哪天队里聚会,私下里拿给队友看,绝对能吓死一群人,就是不知道霸王龙发现后会不会弄死他们。

王容均想起霸王龙的性格,表情有些微妙。

祁政道:“怎么了?”

“小佐那个弟弟对他很在乎,”王容均道,“当时死亡通报一出,他瘦了一大圈,还在晨训课上晕倒过一回,我为让他好过点说起了黑狮,你懂吧。”

祁政眨眨眼,秒懂。

二少这是给聂正洋找了一个奋斗的目标,聂正洋要是属于那种意志坚定的人,肯定会努力进队,然后……就落到霸王龙的手里了。

聂正洋此刻也正说起这件事,表示要去大哥的部队服役。

钟佐想象一下桀骜不驯的中二病对上霸王龙的画面,觉得中二病会被霸王龙打残,说道:“我们队长是个很严厉的人。”

聂正洋一脸冷酷:“我不怕苦。”

钟佐便不劝了。

聂正洋提起这事只是想做个开场白。

他有些不安,因为他刚刚听说大哥矫正过来了,说明现在对他们有情绪。他绷着脸犹豫半天,终于还是提起了父亲的事。

钟佐隐约察觉到他忐忑的心情,第一次认真看了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觉得不讨厌,主动道:“我不恨他也不恨你们,我以后会在第五星系生活,你有空可以来找我玩。”

聂正洋道:“是要和他在一起?”

钟佐道:“嗯。”

聂正洋道:“他对你好么?”

钟佐道:“很好。”

聂正洋想起祁政刚才说失忆了却只记得大哥,点了点头,近距离看着身边的人,喊了他一声,见他望向自己,压着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憋红一张脸,抖着手抱了他一下。

因为钟聂的关系,聂正洋以前也来过钟家,但现在实在太尴尬,他看过大哥便决定回去了。钟聂恰好出来,脸色比先前更白,上飞行器的时候都有些恍惚。聂正洋没理会他,与大哥道了别,回到了中央区。

王容均住了下来,与祁政干了两瓶酒。

祁政两年滴酒未沾,酒量严重下滑,但他好的一点是喝醉了不闹,抱住钟佐在颈窝蹭蹭,咕哝咕哝地哼唧几声,便要睡着。

王容均见钟佐冷淡地坐着,感觉还是没矫正时的样子,存在感依然很强。

他没敢多看,移开了视线。

钟佐等祁政彻底老实了,便把人扶回房,出来见王容均还在喝,走到他身边坐下,倒满一杯酒与他碰了碰杯,说道:“先前在监狱……”

“别提,”王容均急忙狼狈地打断,“赶紧忘了,你就当我抽风吧。”

钟佐道:“谢谢你照顾我。”

他当时虽然没问,但知道王容均退伍是因为他。

王容均笑了笑,没有瞅他,但轻松的语气并不勉强,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队里的人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以后记得请吃饭。”

钟佐道:“我会的。”

他陪王容均喝完这一杯,刚想劝他别喝了,便见王容均主动停了下来,心想二少这个人真是永远会把握一个度,永远不会让人觉得难受或难堪。

他把拾的工作交给机器人,带着王容均转了转钟家大宅,王容均的判断非常准,说道:“这风格和阿政的品味很像啊,他没说以后也要弄一栋这样的房子?”

钟佐笑道:“说了。”

王容均也跟着笑:“我就知道。”

二人边走边聊,谁也没有再提监狱里的事。

那些时光被扫进记忆的角落里,仿佛一场如坠烟海的梦,人醒了,就都消散了。

王容均只在钟家住了一天,转天便告辞了,因为不太放心聂正洋。

这件事是非一目了然,聂正洋心里也清楚,所以没提过一句求情的话,但是立场不同,肯定做不到无动于衷,而且那小孩太别扭,伤心了就会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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