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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一定熬过去。”

梁宇生接过锦盒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冥王这短短几句威胁,而是...明白自己很快就要想起与卓奕全部的过往,心里避不了的有些紧张。

“恩,等你完成灵肉融合,现任文判会与你做工作交接,之后你只需一日十小时留在冥界处理公务便可,其余时间你可自行安排。”

千年前,这文判本是需终日生活在这冥界中的,但当年那唯一熬过了灵肉结合全程的文判为替杨碌顶罪,离开冥界后,再无人愿意留在这阴潮之地。

想来也是,按文判的要求,凡是能有资格担任文判之人,必是几世为善,不曾有任何污点,这样的人,转世必是富贵人家。

又为何要去受那灵肉合一之苦,困于这冥界之中。

在经历了几十年没有文判的絮乱日子,冥王终于狠下心改变了原有规定,愿意让文判留大部分时间生活在人间,以此来吸引那些在人间有心愿未了的灵魂,留在这里。

出了冥府,梁宇生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文判人选这样不易,为什么不像鬼差那样,让鬼魂直接担任,而非要灵肉合一签订契约呢?”

“其实,千万年前,不是没有尝试过让鬼魂直接担任文判,但文判的权利太大,能直接篡改手册,决定灵魂投胎到什么样的环境中。”

“那时,时常有学习好文判工作的鬼魂,上任不多时就修改了自己原本的投胎批文,给自己找好了一生荣华富贵的命数后,直接乘人不备重新投胎。”

也是在那之后,冥王才研究出了这般需要灵肉合一的上任之法。

凡是进行过这样灵肉融合的灵魂,在任期满之前是无法自行重新投胎的,这也算大大促进了冥界建设。

“原来是这样...”

“恩”快出冥界时杨碌脚步一顿,低头看向梁宇生手中的锦盒,“我们还是去你家吧,你服用完解药,可以立刻进行灵肉融合,这样分散了注意力也许会容易熬过这一些。”

梁宇生不懂这些,更没有经历过,对杨碌的话没什么意见,杨碌拉着他的衣服,眨眼间两人便已经回到了别墅。

梁宇生按照杨碌说的坐到床上,双腿与肉身重叠在一起,他打开锦盒,直接将那两颗传说中的解药放入口中,紧接着便躺回了肉身之上。

不知杨碌往他身上撒了什么药水,几乎下一秒,巨大的疼痛袭来,灵魂像是被强行压进肉身之中,无法再做出任何动作。

而与这疼痛共同席卷而来的,是之前两世全部的记忆......

☆、前世

梁宇生就如一个旁观者,往日的种种,像电影画面似得在他脑海里不断略过。

第一世,他与卓奕在林间初见,他救下了腿部受伤的对方,并将说不清自己家在何方的青年,带回了自己在林间的小屋休养。

那段日子本该是他最苦闷孤寂的日子,被迫放弃自己所钟爱的文学,接手家业,一切从头学起,每日游走在各路刁钻的商贾之间,满心疲惫。

可在遇见卓奕之后,这个乐观又依赖他的小羊,莫名的打动了他的心,也给了他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

在那之后,他们几乎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用一生的时间,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梁宇生本以为自己对卓奕算是不错,自从在一起便尽可能的疼宠对方,互通心意后更是恨不得将心都挖给他。

可真正见识过卓对卓奕的好,他才明白,自己所做的远远不及卓当年二分之一,卓对卓奕,那才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小到更衣洗漱,大到出门代步,凡是能为他做的,卓绝对做到细致入微。

也难怪当卓奕脆弱时想起的永远都是卓。

他的小羊卷儿,曾经那样依赖他,哪怕是小感冒,他都能心疼几天,走哪都把人抱在怀里。

可他终究没能照顾好对方,让阿在他离开后独自受了那么多苦,而原本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仿佛也都随着他的离开永远的消失了。

一世几十年的光阴,在脑海中闪过却也只花了几小时,梁宇生承受着这慢无休止的痛苦,身体上的,心理上的,这些痛苦无一不在叫嚣着释放,可他却连动弹也不能,只能活生生的被困于这床上,受下所有凌迟般的骨肉之痛。

但这并不是最难以承受的,让他难以承受的是接下来第二世的记忆。

第二世的他名唤蒋栋,家中虽算不上豪门大户,凭借着祖上流传下来的造纸手艺,一家老小却也足够糊口。

许是因为样貌无法改变,所以在那世的记忆中,卓奕是在他弱冠之年才搬至他们隔壁宅院的邻居。

不论是卓奕、杨碌还是梁宇生自己,大概都不曾想到,在蒋栋的记忆中,这一世他对卓奕依然是一见钟情。

只不过那时的大环境不似现代开放,男风在那时也不盛行,两个男人若想真正在一起是件十分困难的事,也不了遭受成倍的异样眼光。

梁宇生害怕这别样的情意吓坏了对方,迟迟没有表露出来。

但天不遂人愿,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内忧外患之下,许多文人弃笔从戎,开始商讨如何保家卫国,如何变革,纸品的销路也大大下跌。

蒋栋开始终日跟着父亲为了全家生计奔波,情啊爱的,只能暂时搁置到了一边。

一次偶然,让他们遇到了为朝廷采购用品的官员,蒋家世代制纸,品质无可挑剔,那官员虽然腐败,但好歹了些好处后也帮着办了事,纸顺利的被采买进了宫中,终于不再为销路发愁。

全家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蒋栋正打算将表白之事提上议程,不料那官员却又再次找上了门,原因竟是蒋栋在随着父亲登门拜访时,被那官员家中的独女相中,对方言明了非蒋栋不嫁。

蒋栋心中有卓奕,对这门婚事一口回绝,官员觉得失了面子,扬言要告到圣上那里,说蒋家将劣质纸品售往宫中,判他蒋家一个欺君之罪。

那官员自己品级不大,家中却有大人物撑腰。

朝廷腐败,圣上昏庸,这状若是告了,必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蒋家上下几十口人恐怕都要为此丢了性命。

另一头,那官家小姐爱惨了蒋栋,也顾不上矜持颜面,直接随父上门,赖在了蒋家,死活要说已经是蒋栋的人。

蒋栋百口莫辩。

这事很快传到了隔壁卓奕耳中,卓奕自认与蒋栋之间早已经相互生了情愫,对这样的说法完全不信,转头就找到蒋栋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蒋栋没想到自己犹豫几月未出口的情话,最后竟由对方口中先说了出来,但这时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又生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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