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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事说清,一是向你道歉,虽然实在是你先搂上来的,但也确实是我那个了你,还让你那个了。我该向你道歉。第二则是……”心里嘿嘿笑两声,“当然你醉得太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观察你的行动与神情,你内心其实……很渴望有个相知相伴之人,根本不是一辈子不想成家的模样。恐怕只有酒醉之时,方能显出心中真正的想法。”又叹了一声,语气调子刻意拉长,带着点点忧伤。

树那头果然没反应,不知是否正在伤情,李怡顺势放下钓钩,“其实我那时就有些不甚成熟的想法,今日话赶在这里,索性说了,杜兄别见怪。”

杜松风冷声问:“什么?”

李怡嘴角一扯,故作淡然,“我欲一问,看杜兄那晚的情形,是否早已倾慕于我?”

山风拂过,细密的松针沙沙作响,宛如听涛。

杜松风意外地并未动怒,而是在那青色的涛声中不屑一笑,“倾慕你?慕你一身铜臭吗?”

李怡亦笑起来,起身前行几步,衣袍飞扬,也是个翩翩公子。

“这话说的,你我份属同门同道,若我一身铜臭,难道杜兄满口钱香?清高得太过了吧。”

杜松风道:“我要去应试。”

“嗯?”李怡回头,“你是说明年的制科考试?”

杜松风隐约点了点头。

李怡道:“制科考试不定期不定员,只为测试才学,考上也不能做官,何况你是商籍。”

“我听说明年的制科乃皇上特设,打算放宽规矩,其中佼佼者皆有望参加下回的科举。”

李怡立刻抓住重点,“听谁说的?”

杜松风没说话,然而李怡已猜到了,杜松风也知道他猜到了。

杜松风道:“我爹答应了,这回程大公子大婚筹备商的标,只要我能竞到,他就让我考。”

李怡目光玩味,“这个标,我们恒庆元要定了。我爹也下了死命令,竞不到,别回家。”

杜松风终于从树后转了出来,“无妨,各凭本事。”

李怡笑望着他,已恢复平静的杜松风站在树下,浅青色衣袍衬着满身素雅,出口的话语亦十分坦荡有气度,确实适合再握上一卷书,执起一支笔。

只是……

忍不住又往他额头那里看了看,那块纱布,哈哈,真是恰到好处。

大概是调侃的神情无意间露了出来,杜松风盯着李怡拧起眉,突然十分凶狠地抬高声音道:“李台!我……那个什么了的事,你和你爹绝对不许说!否则要你好看!”

吼的时候,凶狠的脸上还青红交织,目光闪烁。

李怡实在忍不住笑,“好好好,只要你和你爹把下人们的嘴管好,我保证不会走漏了风声。”转身往山下去,“看来土木公你恨我多年啊!”

十几年前,他刚开始认字,仍是在师公府上等寿宴的时候,他各处跑着玩耍,在后院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拿着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这小孩他认识,就是那个总被大家夸有学问的杜松风。

他凑过去,在地上挑了几个认识的字念道:“土木公”

旁边那个“风”他也见过,但记不太清了,就没念。

杜松风好意道:“是杜松风,我的名字。”

李怡十分不屑地头一扬,“哼,说得跟就你会写字似的。”抓过杜松风手上的树枝,歪七扭八地也在地上画了两个字,一指,“我的名字。”

杜松风皱起眉,上面那个字他认识,但下面那个……

李怡正得意洋洋抱着两条小胳膊看他。

杜松风心想就念半边吧,一咬牙道:“李台……”

“哈哈哈哈哈!”李怡狂笑,“你果真不认识!还装自己认识!哈哈哈哈!”

杜松风红着脸小声争辩,“我还没学这个字……”

“那就别整天嚷嚷自己有学问呗!嚷嚷了又不会!丢人!”虽然他爹不夸杜松风,但别的大人都夸,听得他心烦。与他玩得好的小伙伴们也总被自家大人拿着跟杜松风比,他要为他们出气。

李怡把树枝一扔,跑了。

杜松风一人站在那里,鼻头酸了又酸。

寿宴上,李怡没见杜松风,听人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正哭鼻子,怎么哄都哄不住。

李怡暗自高兴。

却不知道杜松风伤心了一整天,一回家便钻进书房,央求先生给他讲书。之后每日都从太阳初升讲到漫天星辰,连上茅厕都夹着书。

这件旧事虽比不得这回他欺负杜松风欺负得狠,但对小孩子来说实在是一件壮举,看来,他欺负杜松风是早有渊源。

李怡这么想着,心情非常舒畅。

听着身后不远处马蹄得得,李怡脸色一变,一个阴冷的念头冒了出来:杜松风这家伙,不会是准备让腹中这孩子给他杜家传宗接代,以实现他终生不婚的大计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

看出来了吧,这两个家伙其实就是来搞笑的,他俩以后很偶尔的才能小虐一下。尚未出场的另一对cp主要承担虐的任务,哈哈哈,当然基本也是小虐啦~

第3章被逼无奈搞合作

李怡追着杜松风跑了以后,李重诺和杜明礼大打出手,抱在地上撕扯翻滚怎么都拉不开,仆人们只得去请方老员外前来,才把二人镇住。

杜松风一回家,惊讶地见杜明礼坐在正厅,嘴角额头皆有淤青。“你师公正在后园碧沼观鱼,快去问安。”

杜松风又一惊,“师公来了?”

“嗯。在咱家住几日,再去姓李的那边。你师公似乎想让你……”杜明礼犹豫片刻,“罢了,你先去。这几日还有正事,多操些心。”

又过了一日,他爹既没有找个大夫来给他安胎,也没有送上一碗堕胎药;下人们不再偷摸议论,外面的风言风语也少了;方老员外时而叫他说话,所谈也都是生活见闻之类,唯独不再让他饮酒。

这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现,杜松风以为,十分有古怪,但他没心思细想,因为眼前正有一件大事

当朝右丞相兼少师、太子太傅景澜与兵部左侍郎程有之长子,即现任工部员外郎、翰林院侍读、去年科试三甲头名状元程熙,同已经致仕的前左相谭瑛的孙小姐,将于十一月初十完婚,相府决定从民间商号中选择新婚筹备商。名门联姻是大好的买卖,京城众商号无一不卯足了劲儿往里挤。

杜松风递上筹备的细则与样品,心中涌过一阵热流:无论如何也要打垮恒庆元。

几日后到相府请帖,他顿时大喜,更了衣兴冲冲前往。结果马车刚停在相府门前,就见不远处又一辆车行来,居然是恒庆元的字样。

杜松风一怔,难道相府不是已经定好瑞福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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