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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同名同姓,但转念一想,能成为太子侧妃的韩梦柳,除了你,当无第二人。”

韩梦柳无奈扶额,“这是夸我吧。”

“自然。”宋益认真而郑重,“所以此番来京城,我即便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也要见你一见,许多疑问在心中不得解,十分怅然。”

韩梦柳嗤笑,“你呀,好奇心太重。”

“你又何尝不是?”

宋益顺手捞起韩梦柳身前一缕发丝,笑意渐浓,“即便身首异处也前来见你,感动否?”

“身首异处?难道我是毒蛇猛兽?”韩梦柳抬眼望着宋益,神情慵懒。

“莫要装糊涂。”宋益起身,缓缓走近韩梦柳,“太子殿下若知道了你我从前的事,恐怕身首异处都是轻的。”

“他已经知道了。”韩梦柳拨开宋益的手,淡淡道,“不止是你,别的他也知道。”

宋益的眼睛慢慢睁大,故意做出惊讶与恐惧的神色,接着大笑起来,“那他居然也愿意,实在令人刮目相看。”捏起下巴思索,“如此说来,他对你若不是十足的不在意,就是十足的真心了。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哎呀,你我从前的确过从甚密,但因为都不愿让步,一直定不了谁上谁下,床/事总是不了了之。唯独有一回,我打赌输给你,才不得不被压了一晚。这样一想,你我这情节算是小的,太子殿下真要处置,头一个想必也不是我。”抱臂靠在桌边,神色怡然。

“许久不见,怎学会绕圈子了?”韩梦柳饮过一杯,懒懒地托腮,“究竟想说什么?”

宋益起玩笑的神色,靠着桌面侧身低头凝视韩梦柳,“不明白。你走出的这一步,我当真看不明白。若说为了有趣好奇,这代价有些大了。若说你动了真心,”不屑一笑,“弱冠之年的太子殿下,不该是你喜欢的类型,何况是屈于人下,还要生儿育女。”

韩梦柳垂下眼帘,模糊的视线望着酒中闪烁的面孔,“此事有些复杂,很多时候,我也只是被推着做了决定。很多时候……”声音低下去,像只对内心倾诉的自言自语,“我也是将事情做出来了,却没想清楚是为什么。”

“是么?”宋益低喃,俯身按住韩梦柳双肩,“那么你今日来见我,是否也是将事情做出来了,却没想清是为什么?”

韩梦柳抬起头,平静地对上宋益渴慕的双眼。

“我信中写得清楚,你却还是来了。”伸手抚摸韩梦柳的脸,“去岁元宵一别,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愿与君一夕之欢,以绝前缘。”

窗外狂风起,室内酒香萦绕,烛火阑珊。

韩梦柳起身,近在咫尺的是他极熟悉又极陌生的英俊眉眼。曾经两年,他们的确事事相伴、形影不散。可并无承诺与誓言,何来前缘?

然而若说那不是前缘,今日宋益便不会请,他便不会来,小太子也不会怨。

是否他始终还是跳不出旁人的执念与世俗的眼?

“韩梦柳。”宋益低声叫着,双手扣上那修长的腰线,“长夜虽漫漫,但也不过是几杯断情的酒,一场离别的交欢。”轻轻解开腰带,剥落浅青色的衣衫,束发的带一扯,墨色长发如瀑而下。倾身上前,近两年没有碰过的身体,依旧是从前那样,冰冷得让人哀叹。

黯淡的灯火在窗户纸上勾勒出两人晃动的身影,黑夜中雨帘终于落下,被狂啸的风吹得不及落地便炸开四散。

太子府卧房,夏昭趴着桌子上拼了命地狂咳不止,手边脚下歪七扭八地倒着许多酒瓶。他强行睁着一双木愣愣的眼,对着酒瓶口木愣愣地反复确认数遍,仰头张嘴,拎着酒瓶用力向下倒,终于有一滴残液砸在鼻尖上。

是冰冷的,像窗外的风雨,像他此刻的心,又像……韩梦柳的情。

狠狠一摔,酒瓶“啪”一声粉碎,刺耳而动听。夏昭摇摇晃晃站起来,眼中可见之物,双手可及之物,他纷纷推倒摔掉,让它们粉碎,让所有……都粉碎。

就连、就连他和韩梦柳也……一起粉碎了吧。

最后连他自己也摔在地上,他仰躺着,一双圆瞪的混沌的眼里映出可怕的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辆邪车开不成的,放心~~

第55章惹了祸事我来扛

依依尚不足周岁,但许多喜好习性已显现出来:喜欢花花草草,喜欢打扮,喜欢许多人围着她,喜欢沐浴。沐浴时仅有下人或奶娘服侍是不行的,韩梦柳必须也在,她才会乖乖的,不拍打得水花四溅。但也正因韩梦柳在,她会相当开心兴奋,时而撒个小娇。

譬如让韩梦柳将浴盆撒满花瓣,用花瓣掬水淋在她身上。然后,她会将沾了水的各色花瓣一片片贴在韩梦柳手心里、手臂上、面颊上。哪一片落了,她会坚持不懈地再贴上去。待全贴好,就鼓着小腮帮子一片片吹落,欢快地看着花瓣落在浴盆中,随着热水飘。这样玩够了,她便满足地由韩梦柳亲自擦干她香香的小身体,穿好衣裳,再由韩梦柳亲自哄睡。

一般这样的时候,夏昭总会坐在一旁挂着笑脸幸福地看。如果依依花瓣贴得不顺利,有了小脾气,他就会牵着依依的小手,与她一起努力,依依也会在吹花瓣时大方地让给他两三片。夏昭便也学着依依的模样,在韩梦柳手上或脸上夸张地吹气,间或给韩梦柳一个故作无奈却甜蜜的笑脸。

在被宋益不断靠近脱掉衣服时,韩梦柳脑海中首先闪出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平静而坚决地推开宋益,平静而坚决地弯腰拾起衣服穿上,语气和缓却不留任何余地说:“所谓断前缘,可否以一夜共醉相代?”

宋益痴痴地望着他,面色由失落到失望,继而苦笑,拎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狂饮几口,抬袖一抹唇边,自嘲道:“输了。”

韩梦柳夺过他手中酒坛,同样仰头豪饮。被酒坛遮挡的双眼中,蕴满了无尽的彷徨。

到宋益书信时,他意外惊讶,却也窃喜:终于有一个机会,让他可以重新过回从前的生活,一种不会觉得害怕也不会质疑的生活。至于是非对错应不应该,他不想理。可为何仅仅是身体的触碰都做不到了?推开宋益的一瞬,究竟是因为……什么?

烈酒入腹犹如饮水,韩梦柳放下空坛,目光涣散,听着窗外的风雨声想:一定是因为他不想用被旁人碰过的身子去拥抱自己纯净的女儿,一定是这样。

宋益又捧来两坛酒,“江湖与朝堂,今后你我各自一方。”

“宋总镖头果然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韩梦柳笑问。

“原本是想这么做的。”宋益一愣,直着眼喃喃自语,又看向灯影里那张绝美的脸,无奈一笑,“但若真这么做了,颇为矫情。”

韩梦柳释然,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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