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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过转瞬,亦如人之起起伏伏。

君后一言不发,其余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心中皆有无数猜测:堂堂太子被发配独自务农,且没有被给予任何面圣解释的机会。那个身份尴尬的侧妃势必帮不上忙,只要不再添乱都是好的。太子虽已成婚,但仅有一个女儿,其余几个皇子都有儿子。看来太子今日虽未被废,但恐怕也离被废不远。

人就是如此。有人跟你争斗的时候,你时时戒备不会出错。突然有一日没了对手乐得逍遥,殊不知逍遥着逍遥着就会行差踏错露出马脚。天知道太子好端端地跑去梁州军中闹个什么,满朝文武阖宫上下,但凡有点年纪的人,谁不知道建平帝对赵晟是何等的重用与信任,当年甚至还……

宾客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君后摆驾回宫时亦未对夏昭有任何交代。

人潮散尽,院子里越发冷清,依旧陪伴在夏昭身边的,唯独韩梦柳一人。

夏昭捧着圣旨起身,“刘公公,这就走么?”

刘喜沉痛地点头,“即刻上路,那边已准备好了,老奴亲自送殿下过去。”

“好。”夏昭想去看韩梦柳,最终忍住了,“可否稍候片刻,本宫再去看看郡主。”

“自然可以。”刘喜几乎掉下泪来,“老奴在此等着殿下。”

“多谢公公。”夏昭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入内堂时,华服宽大的衣摆轻轻擦到了韩梦柳的衣袖。

卧房里,依依躺在床上熟睡,白嫩的面颊上挂着浅浅的甜笑。夏昭也笑着,拇指指腹在依依唇边的肌肤上轻点两下,忍着鼻酸道:“父王近日不能陪你,你要乖,乖乖地……等父王回来。”转身决绝离去,奶娘在一旁攥着帕子抹泪。

正厅中,韩梦柳依然站在方才的位置,丝毫未动。

夏昭仍旧不看他,径直走向刘喜,“公公,这就走吧。”

刘喜又将夏昭与韩梦柳来回看了数次,最终只有叹息,“太子殿下请。”

夏昭脊背挺直步伐坚毅,仿佛他不是去受罚,而是毅然决然地去做惊天动地之事。

华丽的衣衫于门边一转,再也看不见了。韩梦柳颓然回头,桌上硕大的寿桃依然鲜艳。

作者有话要说:emmmmm,小太子这回厉害了,吼了媳妇,吼了老爸,果断不能白吼!但小太子委屈,表示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后面会讲小太子的身世,想知道更详细的请看系列文《开国右相是我妻》,专栏可见。

第63章揭开身世大秘密

“……皇上这样做,是否对太子太过严苛?末将看当时情形,太子似乎正在气头上,又似乎与侧妃有关。太子说侧妃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可那等出身行为,皇上为何……”

“你在怪朕?”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想,太子之妃定是能辅佐太子的贤良之人。不过皇上这样做,定有皇上的打算。”

“昭儿以后要继承朕的皇位,要掌管大齐天下,非心智清明意志坚决善于用人者不可。你以为朕的君后就贤良么?但能做君后的,只能是他。韩梦柳也一样,哪怕他会让昭儿痛苦。”

“皇上,这也太……”

“心疼了?昭儿是朕千辛万苦怀胎所生,是大齐皇嗣之始,朕比你更心疼。但这是他必须承受的命运,否则有朝一日朕与你都不在了,他没有能力掌控这片天下,又当如何?”

“皇上莫要如此说,皇上龙体康健,一定……”

“迟早会有那一日,所以朕必须要让昭儿成长。老实说,无论他做错什么朕都能原谅,可这一次,派去迎你的禁军卫禀奏,他居然让你,让他的……亲生父亲下跪,还当众羞辱,朕不能忍。”

漆黑的夜笼罩着整个皇城,无星亦无月。

碧瓦飞甍的殿阁层层叠叠,韩梦柳伏在建平帝寝宫兴安殿顶,内心惊愕。

他将瓦片再拨开一点,只见暖意融融的宫灯中,建平帝身着明黄色里衣坐在龙榻边,赵晟坐在一旁凳上,竟也只穿着中衣,殿内更无人服侍。

赵晟急切地站起身,“皇上,太子年少,何况这些年来为隐瞒此事,末将鲜少回京,更从未与太子相见过,末将诸事也鲜少在太子面前提及,他难……”

“你又在怪朕?”

“末将不敢。”赵晟垂头。

建平帝嗤笑,“此言不由衷之语,朕听了二十多年,耳朵都长茧了。”

赵晟沉默不语。

“罢了,本就是昭儿不对。如今无论遇上什么事,只要沾上那个韩梦柳,他就会大失方寸,罚罚也好。何况……”建平帝望着赵晟,目光悲悯而歉然,“朕恐怕永远也无法让你与昭儿相认,此次就当是让昭儿为你略尽孝心吧。”

“皇上,末将不用……”赵晟声音发抖,“末将此生能得皇上青睐,服侍在侧,已是想都不敢想的幸运,末将……不求其他。”君臣相望片刻,赵晟缓缓上前扶住天子双肩,建平帝亦揽住赵晟瘦削有力的腰身,一同倒在龙床上。

韩梦柳合上瓦片,暗自叹息。

原来如此。

难怪以往他总觉得君后虽站在夏昭这边,但态度始终冷漠,行事更是凌厉,从不顾及夏昭的感受。而建平帝虽威严,却是苦苦为夏昭打算,对待他与其他皇子公主尤其不同。

看来夏昭是不会有事了,太子之位亦稳固得要命。

只是他该作何抉择?是否要告诉夏昭?夏昭一旦知道,又会作何反应?那小太子但凡颓丧或放起刁来……

韩梦柳不愿再往下想。

避开宫中侍卫回到太子府,如今府中人心惶惶,他这个太子侧妃虽然不受待见,但只要立在那里,勉强也能做个撑房顶的梁。

京城宽敞的大街上,冬日暖阳照得人舒服惬意。

李怡从医馆出来,左手牵着杜松风,右手拎着安胎药。

“大夫的字太乱,方才煎药的事项你抄好了吧?你非要回家,我又不能时刻操心着你了。”

“抄好了,这些药我以前用过,不抄也都记着呢。”杜松风认真地说。

“我看你还是回我家吧。”

“唔。“杜松风抿抿唇,“瑞福临还需我打理,而且毕竟……尚未成婚,不好。”

“哎。”李怡叹了口气,“所以说事情皆有两面,你怀胎了是好事,但婚礼又得往后拖,就不好了。”皱眉想了想,“要我说干脆还是把婚礼办了,你想那么多干嘛。”

“不行。”杜松风一脸拒绝,低头望了眼小腹,“婚礼筹备少说要两个月,到时候不好看。”

“你就是好面子。”

“那当然,怀胎的又不是你。”杜松风蹙眉。

李怡也不执着,“那就先开书坊吧。最近你好好吃好好补,都快五个月了,怎么肚子还是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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