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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湛九江听婶子们从黄江身上聊到别人身上去了,知道没什么信息了,心里堵得慌,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就提出告辞了。

“哎呀,小伙子你是钢铁厂的呀,难怪看着就好看,真有出息!”几个婶子夸到。

“放心吧,我家姑爷也在那个工业区做事,要是黄江那天回来了,或是啥时候他家里人过来了,我就找人给你带个话。”

湛九江撑着笑容把一整袋花生递出去给婶子们,客气地说:“谢谢婶子了,这些东西就给家里的小姑娘小伙子吃吧。”几个婶子推辞一下,也就把东西下了。

湛九江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心里憋火得很。

梁季文见惯了比这还要不公平许多的事情,他虽然还没有麻木,但也不会像湛九江这样把自己都要气昏头了。

“宝儿,这附近好像也有小队在这里找消息,我们去他们那边看看有什么线索吧。”梁季文没有直接开口劝湛九江想开点,别放在心上之类的话,而是找件事情让他能够转移一下注意力,最好是能自己说出来,自己把气给消了。

“......”湛九江不说话,眼神凶狠地对着黄江的前住宅,一言不发。

“走吧,等会顺便拐去街道办事处那边帮姜奶奶把这个月的活领回去。”梁季文牵起湛九江的手,半拉半抱地把人弄走了。

第102章

忙活了一个早晨,梁季文他们还真找到了点线索,在黄江的前住宅附近的街道上,确实有人曾经在那里看到过一个跟素描画上面很像的姑娘。

那个姑娘还昏倒在黄江门前过,房东大叔过来放东西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不过那时候是晚上,所以湛九江问的那几个婶子不太清楚,也没把那姑娘和黄江扯上联系。

姑娘在房东家住了几天,留下一摞一分钱悄悄地就走了,后来房东大叔就再没见过这个姑娘了。据房东大叔的说法,这个姑娘到他家的这么多天,除了每天傍晚出去两三个小时外,就没出过门,也没说过几句话,也不看他,倒是他家老婆子和姑娘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那姑娘能和他老伴说上几个字。

在姑娘消失的前一天,那个姑娘还破天荒地洗了澡清理了头发,对着装了水的盆子看了很久。也就是这样,他才看清楚了这姑娘的样貌。姑娘在他家住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她打理自己,如果不是没几把肉的话,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呢。

梁季文听小孩这么一汇报,立马就让他带着自己去找那个房东大叔。

房东大叔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兵,他的一只腿上在战场上炸没的,立过功,租给黄江的那房子算是部队里给的福利,三十平米的房子租出去每个月也有一些入。听了梁季文的要求,大叔还特意把他老伴叫出来,两人一起回想疑似李帆恬的那个姑娘的外表,当然,是沧桑邋遢的那副样子。

梁季文在两人的描述下又画了好几次,修修改改才弄出了一张最符合两人描述的形象。

“小伙子啊,这姑娘是犯什么事情了吗?”犹豫了好久,大娘才小声地朝湛九江问。

“大娘,她没犯事,是个好姑娘。她娘来市里找不着她了,我们就出来一起找找。”湛九江虽然很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让大娘平常有空的时候出去说一说,别让黄江太嚣张,但是这毕竟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名誉问题,工业区那边是没有办法的,早就在黄二翠出现的时候就不可能平静得了了,但他们还是想尽量维护一下李帆恬的名誉。

不管什么时代,对女孩儿的苛责总是要多一些的,虽然这件事情是李帆恬遭罪,但流言传久了,很有可能就变成李帆恬是个恬.不知耻的dan妇,被人嫌弃了还要死缠烂打地贴上来。

这个传言,不是有可能发生,而是一定会发生,因为这几句话就是湛九江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这两天他们在想办法发动群众找人的同时,也在呼吁大家别在把这件事情乱传了。明事理一些的人,听了劝说大部分都不再往外说了,顶多就是自己人都知道的情况下当个话题解解闷。小孩们也帮上了,不管家长同不同意,想尽办法死缠烂打让他们答应不传先。

听湛九江这么一说,老俩口都松了一口气,梁季文就问:“您知道黄江去哪里了吗?”

听了他们的说法,梁季文觉得李帆恬就是知道了黄江的所在地点,最差也是大致地点,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从这么多年的经验判断,梁季文觉得应该尽快找到人,李帆恬现在的神状态很危险,这么下去,不是她死就是别人死的可能性很大。

“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听着像是要去共.产路的样子,王清那个舅舅在共.产路好像能弄到房子。以前听他们到这里租房子的时候,听他们和我吹嘘过,不过想着可能也只是吹吹,要是在那里真有房子,那里还用到我这里来租房子啊。”大叔努力回想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

“谢谢您了,等我们找到李帆恬的时候,过来跟您报个信,让您俩安安心。”

“好的好的。”大叔和大娘脸上顿时就笑开花了。

梁季文和湛九江出去和小队汇合,让人通知其他小队,留三分之一的人手在这里,其他人去共产路那边找人。

“小文啊,这姑娘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小孩们还不懂什么叫气氛,但婶子们都是懂的。她们跟着找了一上午,这心里越发得难受,还有阵阵后怕传过来。

“希望不会吧,我们现在能做得,就是尽快找到人。”梁季文虽然也担心,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冷静的样子安了不少婶子的心。

“你说这月子也没坐完,手里也没钱,这市里又没个亲戚,人生地不熟的,都敢往外跑,找了半个市了,都找不到人,你说这孩子能去哪里呢!”一个婶子忧心地说。她早上一直担心这姑娘别又是被骗走了,现在虽然得到找到消息了,但这心也是放不下。

“可不是嘛,要说这姑娘心也是真大,月子都没做好,又受了大罪,这要是以后落下病根可咋整啊!”另一个婶子也说。

“唉,这姑娘也是遭罪了,可恨那个负心人还抱着娇妻吃住都舒服得不得了呢!”

“婶子,我和九江先到共产路那边看看情况,你们帮着安排一下人手问题,先让孩子们回去吃了饭,下午你们在去共产路那边,不过这里也要留人,就是留得少一些,这些留下来的人要继续探听情况。等我们把资料都集好了,咱们上公安局报案去!”梁季文把重新画了的素描给她们,正面是小姑娘文静的微笑,而背面确实不修边幅落魄绝望。

婶子们被梁季文说要报案的话吓了一跳,然后马上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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