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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怪可爱的。

梁季文把湛九江额头的头发扒拉开,湛九江抓住他的手,迟疑了一下,问:“梁季文,你……”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果断的人,有那个勇气和梁季文坦白,还是恐慌到了一定程度才脱口而出的。但在一起后,他才发现他们要面对的,要比他想象地更多。

“有一个大宝宝就够了,再来一个小祖宗,你真的得累死我啊!”湛九江那点心思,梁季文能不知道?他牵起湛九江的手,不过顾忌着这里人多,他没直接拉湛九江的手,而是隔着湛九江的衬衫袖子,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想太多,你要是真想要小孩的话,那我们以后再说,成不?”梁季文想到的,就是以后的试管婴儿或是代孕。但现在的科技还没到达那个地方,而且国内比较封闭,他也不知道这个技术发展得怎么样了。只能寄希望于以后了。

“梁季文,你想干什么!”湛九江一听他说这个,心里就蹭蹭地冒火。甩了一下手,没甩掉,于是他就恶狠狠地在梁季文腰上拧了一下。是真的拧,梁季文就能感觉到自己被掐的那块地方青了。

“别想动那些个坏心眼!”湛九江凶狠地警告梁季文。

梁季文一听这话,再一联想,就知道他误会了,湛九江的医术虽然真的不错,也会一些西医,但毕竟思想还是比较受限制的。梁季文先是赶紧告饶。把湛九江哄好了,并且再三保证一定老老实实不动任何歪心思。

湛九江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梁季文抹了一把汗,也不敢在这时候去触雷,只能怪自己说话没过脑子。至于小孩的想法,以后再说吧,湛九江自己都是一个没成熟的孩子呢。

他俩又逛了一会,就碰上了一支小分队,上去一问,小孩们七嘴八舌地就把情况和他们说了。

大人小孩们吃了饭就往这边赶了,闲着也是闲着,这么集合着出来找人还是挺有意思的,虽然不能拿钱,但做好事的正义心理也比他们拿了一毛两毛钱更开心。

梁季文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果。糖果小小粒的,用色的塑料糖纸包着,在阳光下看着来漂亮极了。梁季文给小孩们分下去。

“哎呀,天天就给他们贴补,你俩工资就那么点,自个吃吧!”婶子们虽然挺高兴梁季文和湛九江念着情,但也觉得心疼。

湛九江笑笑说:“这大热天的,大伙不补充点糖分多喝点水,容易累。”大人们虽然也拒绝,但湛九江还是给她们一人塞了一粒。

“没多少,你看这糖果才多大点啊!”梁季文就说,“平常你们不也没少给我们送东西吗?”这话倒是没错,梁季文和湛九江这几天吃的菜干腌菜蘑菇都是邻居送来的。

“咋没多少啊,你这一粒是没多少,那你也得看你给多少人啊!”大婶嗔怪道。

“那我们就偷偷吃,可别说漏嘴了啊,要是别的小队给过来找我要糖果的话,下次就没你们的份了,知道吗?”湛九江吓唬这群孩子。

小小孩大小孩听了他这话,吓得赶紧把糖捂起来,放进嘴里的也都把嘴巴捂得紧紧地,都用动作表示了他们坚决拥.护湛九江的领.导。

孩子们天真的动作,可把湛九江乐坏了,抿着嘴笑了会儿,他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们了,让他们继续打听消息去。

“这位同志,请问你有见到过这个女同志吗?”小孩们脆生生的声音在街道里传递着,问完了,不管有没有获,孩子们都会再说上一句,“如果您看到她了,麻烦您让她快点回家,她妈妈很想她在等她回家。”

这是姜大姐想出来的,不管李帆恬做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么全市大规模的打听,总归会引起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在问完后再加上这么一句话,既能让李帆恬回家的可能性大了一些,更能减少不好的流言。

听了这句话,顶多是觉得这孩子离家让人担心不太好,不会把她往腌事情上想,也算是给了李帆恬一层保护。

梁季文和湛九江站在一旁看了一会,觉得很是欣慰。这几年,他们见了太多的黑暗,子告儿,妻告父,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有多少人在这场动乱中以冷漠和麻木来麻.痹自己呢?梁季文还记得八年前他去梁外公家的时候。

梁外公的一个邻居姓钟,当家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教书先生,为了三块钱,他被儿子上革.委会告了,家里地窖下藏着的几本书被翻出来,他儿子为了和他撇清关系,拿着木棍上去生生把他父亲腿打折了。梁外公知道也场火的厉害,但他听着邻居那一声声绝望凄厉的骂喊声,怎么都安不下心。

一个老父亲,被亲生儿子这样害了,他的心里是有多么痛苦啊!梁外公在院子外看不上去,上去找了革委会派过来的一个小头头,想为这个教书先生求求情,结果梁外公差点就被归为同伙,如果不是梁季文上去就掰断了一把烧火钳把人给吓住了的话,梁外公就要被归到臭老九那边去了。

后来那个教书的老先生被下放了,就在梁里村的隔壁。梁外公不忍心,梁季文有时候就会过去看看老先生,顺便偷偷给他塞点吃的。

那场冲击,对湛九江的感触很大,有很长时间,他都在迷茫之中。他还没缓过劲儿来,学校里的动乱也开始了,老师校长们被拉上□□台,无论之前老师做过什么,只要他教过书,都要被羞辱一番,周围的人都癫狂了,越来越多人加入到疯狂的行列中去。

这里面,有些人是为了一己私利,报复他怨恨嫉妒的人;有些人是被这氛围煽动着;也有些人是害怕这个厄运落到自己头上,所以不管不顾地,先把矛头对准了别人,真轮到自己家的时候,也能“大义灭亲”地站出来,还能得个好名声。

那名教书先生的儿子,就属于第一种和第三种的混合体,他先是从第三种的“明哲保身”派做起,后来在能控制别人命运的满足感种迷失了自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第一种人。

像他这样的人,可恶且可恨,但好歹不多。最多的,是那些见过了这些的旁观者,他们为受害者抱着不平,但害怕被归为同伙,只能在心里暗骂,并且在表面上装作麻木不仁或者痛恨的表情。可能一开始,这类人心里也是有一把孰是孰非的秤杆的,但时间一久,麻木和冷漠就成了真,渗入到骨子里去,更甚者,被彻底通化,仇视着一切,要报复一切。

看着一张张天真的小脸,他们还未被染黑,即使受到了一些影响,但还是充满着正义,眼里闪着光。一开始,梁季文比湛九江还要悲观些,他看过的罪恶比湛九江不知多了多少。起码湛九江在这场动乱中还保持着对人性的希望,而梁季文,从头到尾他都在冷眼旁观。他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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