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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感觉全部剔尽,才乐颠颠地把红薯掏出来,去了包着的报纸,白腾腾的热气就升了起来。

湛九江吃一口,就给梁季文咬一口,红薯不大,两人吃几口就没了。红薯没了,但是甜滋滋的味道依然在口腔里弥漫。外面天寒地冻的,脚底下踩着吱吱呀呀的雪,湛九江跟只笨拙的小鸭子一样,扭着腰,抱着梁季文的一直一个,甩着手臂吃力地往前走。

梁季文说背他,湛九江不肯,说抱他,有摇着脑袋不要。只是紧紧贴着梁季文,把脸都埋梁季文衣服里了,闭着眼睛跟着梁季文走。

等好不容易回到家,湛九江跟大狗撒欢儿似的,脱了鞋一甩,炮弹一样地冲进了被窝。

“冷死我啦!”湛九江把整个人藏到被子底下,闷声闷气地喊,也不知道是跟谁生气。

梁季文给他端来了一盆冒着热烟的洗脚水,随口说:“谁让你见天地不着家。家里又有火盆子也有灯,哪里不比那自习室好?”

眼看着马上就考试了,湛九江恨不能是除了睡觉每一分钟都想着要看书,一下班就往自习室跑。如果梁季文上白班,没时间操心吃的,湛九江就去食堂随便糊弄点,有时候饿过头了都不管。还乐滋滋地想,又省下了一顿吃饭的时间。如果梁季文上夜班,那更气人,湛九江能一夜不回家,等困得受不了了,就随便闭着眼睛睡一小会儿,第二天直接去上班。

梁季文气湛九江不好好爱惜身体,但他也知道自己说没用,只能用武力镇压,按时接他回家,定点投喂,包里给装满零食。

一开始湛九江是闹腾的,结果还没闹腾一天就病了,头晕脑胀鼻涕横流,额头能煎蛋。梁季文带他去挂了水,吃了药。折腾浪了不少时间,再加上梁季文还吓他,要是考试生病了,有一百分的实力也只能考十分的成绩。这才把湛九江吓得不闹腾了,乖乖听话。

伴着湛九江被烫得龇牙咧嘴的抽气声,梁季文下了一大碗面,煎了俩鸡蛋,又切了几片卤肉。

湛九江刚拿起书还没看多少就又放下了,屁颠颠地拿了两双筷子,两人在比脸还大上两圈的海碗里捞面条吃。

吃完夜宵,湛九江蹦着去洗漱,出来就推着梁季文去洗漱,然后挽起袖子把一天累积下来的碗给洗了。

湛九江之前在家也是做惯了家务的,再加上梁季文以后拾得差不多了,于是湛九江赶在梁季文洗完澡前就把这个充当厨房的角落给拾好了。

梁季文擦着头出来,湛九江殷勤地跪在床沿边帮梁季文擦头发。

梁季文享受着湛九江的伺候,知道湛九江有求于他,但他也不开口,就瞧着湛九江抓耳挠腮。

湛九江耐着性子给梁季文读题目,读一题就瞄一眼梁季文,读一题就瞧一眼。不过很快的,湛九江就不再一心二用,虽然这些题目他在昨天都做过了,但今天给梁季文读题的过程,又能让他增强理解。

等湛九江读完五页题,梁季文眼睛眼睛睁不开了,湛九江伸手拿杯子喝水,顺便看一眼梁季文,结果就看到梁季文直挺挺地把被贴在墙上,如果不是眼睛眼睛闭上了的话,就是一副认真到不行的好学生样子。

“梁季文!”湛九江一咕噜爬起来,扯着梁季文的耳朵,气得脸颊都红了。

梁季文真是困了,不用看时间也知道现在绝对过十一点半了,再加上一直用数学题的催,梁季文恨不能抱着湛九江早早进入梦乡。他抓住湛九江揪耳朵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两口,伸手搂住湛九江把人往怀里带,就想着这样糊弄过去。

换做是平时,湛九江肯定就顺着他,但现在这个特殊时期不行。他挣扎地拽住梁季文的耳朵,恶狠狠地问:“梁季文你想干什么?自习室自习室你不乐意去,题目题目你不做,书你也不看。你到底还想不想考大学了?”这些天梁季文把什么都家务活揽过去了,碗也不用他洗,早上也不用早起,虽然这是体贴他的表现,可也证明了,梁季文对考试学习真的没什么兴趣。湛九江很自然地就想起了他俩的高中。

高中的时候,梁季文也是这样,对学习从来不上心,他的前十名,绝大部分都是靠下地干活的“实践课”拉上来的。梁季文的力气大,在家又是干惯活计的,实践课自然难不倒他。

梁季文睁开眼睛看他,湛九江趴在他身上跟他对视,面上是故作凶狠表情,但眼睛里分明闪着什么东西。

“你、你看什么!”湛九江被梁季文盯地有些心虚,狼狈地扭过头去。梁季文凑过去,一口亲在湛九江的额头上,他能很清楚地看到湛九江颤动着的眼皮和睫毛,还有眼角溢出来的水光。

“明天开始,我就好好学,好好看书好好听你讲题,别生气好不好?”

湛九江双腿叉.开坐在梁季文的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虽然努力克制,但依然还有颤音:“我们一起上大学好不好?就算不是一个大学,那也要一个城市,行不行?”

愣了一下,本来是漫不经心的,但没想到湛九江的反应会这么大。梁季文心里难受得不行。他确实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考得上大学,对他来说上大学好像也没那么让他期待,他有自己既定的目标,他设想过很多未来可能的政策和生活,没有一个是必须要上大学才能完成下去的。

他经历过繁华的未来世界,所以知道现在的制度还在摸索过程,会进行不断的改善。他想做的,就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挣上一些钱,不用太多,只要够他们不为钱烦恼就行。然后找个时间跟家人坦白,正正当当地带着湛九江过一辈子。

他设想过很多,但没有一个是考上大学然后两人在大学校园里悠悠闲闲地度过四年,然后再按计划去开导父母养家在一起。他一直让湛九江有事跟他好好商量,却忘记了这样要求自己。那么多的计划,他几乎从来没有跟湛九江说过。

他是这么漫不经心,从来没有把两人在一起可能会经历的困难放在眼里。他在同性也能结婚,没有歧视的时代中生活过,家里人也都是和善好说话,所以他总觉得他能摆平一切,即使是在这个同性恋是病的时代。但是他忘记了,湛九江是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他会害怕他会不安,他几乎是将每一条当成最后一天来度过。

而大学,那是一个可以让他们远离家乡远离亲人的地方,还可以是一个不结婚的好借口。当湛九江问梁季文要不要一起考大学,梁季文说好的时候,欢喜差点将湛九江溺。只要上了大学,那就意味着,只要他们小心一点,又有四年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他很相信梁季文,特别特别信任,但他不相信压力。

第182章

梁季文抱着湛九江倒在床上,把被子往两人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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