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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釉兴奋地冲她喊。

被两人这么一闹,除了打雷都不醒的梁町其他人都醒了。

“粒粒家的小狗不是才半个月大吗?”梁抓抓头发,刚醒来她脑子还不太灵光。

“是呀!”梁釉脆生生地道。

梁静简直要晕:“那狗还没断奶你抱回来干嘛?”

“啊?”梁釉眨眨眼睛,一脸迷茫。

田项阮赶紧穿鞋,催促道:“赶紧把小狗抱回去,才这么小,容易死的,知不知道?”

“啊?哦。”梁釉呆呆的,听到小狗容易死立马就急了,搂着小狗就往外跑。

“别急别急”梁丝丝扯住她,把小狗抱过来用被子裹着,摸着小狗的脑袋,“先让他暖和暖和。”

小狗小小的,也就一个巴掌那么大,毛发细细软软的,全身奶黄色,三只爪子和尾巴尖都是黑色,只有右前爪是全白的。眼睛圆溜溜黑乎乎的,粉嫩的小舌头时不时伸出来舔一下。看起来可爱极了。

大部分女孩子对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双胞胎和田项阮围在梁丝丝的周围,对着小奶狗上下其手,梁町醒了以后也过来一起逗狗。梁季宇和梁季恒倒也想摸摸小狗,但压根挤不进去。

就一下午的时间,小奶狗还没正式来他们家呢,已经把小辈们全给俘虏了,小窝都给拾出来啦。晚饭前要把小狗送回去的时候,一个个都万分不舍,对着小狗又亲又哄,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哥哥,小狗这么可爱,那我们再养一只好不好?又又再少吃两口!”饭桌上,梁釉扒拉了半碗饭,抬头问梁季文。她虽然问得是梁季文,但眼睛瞄的却是她妈。

“奶,你说呢?”梁季文淡定地抛开问题。

“不是刚答应了你一只吗?怎么又要一只啊?”梁奶奶和梁釉隔得远,说话都得放大声音,虽然大伙在吃饭的时候都是大嗓门。

梁家吃饭的桌子是个大饭桌,十几口人一个桌子,如果挤一挤还能再挤下五六个人。这个桌子是梁爷爷年轻的时候自己做的,这是他最得意的一件事情了。年轻的时候家里没几个人,他就想着以后要把这个桌子堆得满满当当的,现在可不就实现了?等再过几年孙子孙女大了,桌子可能都要摆不下喽。

“粒粒她奶说,那么多条狗如果没人要的话,就要拿去城里卖了。”狗拿去城里卖,九成九是卖给人吃的。尤其是小奶狗,买小奶狗就是为了吃补。

这种事情在他们这里算是比较常见的,小狗断奶就要算上半分粮食了,主人家往往在小狗断奶前就要跟送狗的人家说好,如果断奶了要是不能把狗全送出去,就会选择去黑市里卖狗,早点减轻粮食压力。买狗的人大部分是家里有病人或是孕妇的,小奶狗虽然没几两肉,但是有些人就觉得这种很补。

“啊?”梁丝丝几个听着都挺不忍心。那么小的小狗,想着要被人剥皮吃肉,想想都觉得心里难受。

“爷爷,我不经常在家,我们家也养条狗呗,有条看家护主的狗,我在外头也放心。”湛九江侧头跟湛爷爷商量。

“那我也给我留一只,明天我就问奶奶去。”爷爷们虽然才是家里决定大事的人,但养小狗这种事情只要奶奶们同意了那就是可行的。

“那还有几只小狗要被拿出去卖啊。”大伙都盯着看梁奶奶的反应,她也不能没点表示,反正这两年家里日子好了,也不差两条狗的口粮。而且她也觉得有些不忍心。小的时候,她家也养过一条老黄狗,从童年到少女时期,陪了她十多年才走的。

“还有两只。”梁釉掰着手指头,笑得小脸跟团面团似的。

第195章

第二天一早,梁釉几个吃完早饭就跑粒粒家看小狗。

梁季宇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了,今天镇上有新电影,他跟吴时谣早就约好一起去看的。他从家里抓了一大把花生瓜子,又把口袋全塞满了,全是照着家里姐妹给他参考的口味来抓的。

梁季恒则是一吃完饭就往湛九江家里跑,他平时都要上学,所以每次一放假都可劲儿地跟着湛爷爷。如果不是他想考个医学院的话,早就不想去上学了。

梁奶奶带着三个儿媳在屋里做针线,梁季文、梁丝丝和梁町带了一大堆布料回来,再加上她之前攒的布料,家里每人都能做身新衣服,还能有点剩余。

梁季文四个二月二十三号就要去燕林了,找老书记的想法,是想着在二十二号给他们办一场酒的,村里人都是与有荣焉,没人说闲话,这几日几乎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这件事情。梁奶奶是想着,在吃酒的时候,能让全家都穿上新衣服,干干净净风风光光地吃上一席。

梁爷爷则是带着三个儿子在后屋侍弄那一屋子的菜。屋里烧了火炕,能不让菜死了,但是老见不着太阳也不行,趁着天儿还的时候把屋顶的草席石头拿下来给蔬菜补充补充点阳光。这么些年家里能在冬天吃到新鲜蔬菜,全靠这个小屋的功劳。

虽然从小屋里种出来的菜发黄蔫吧但也让人高兴。在饥荒的那几年,这都救了他们好多次了。尤其过些天要开席,梁家人就想着要多给这些菜多晒晒太阳,长大长绿一些,多给他们家挣面子。所以梁爷爷也不嫌麻烦,这几天天天带着几个儿子照料这些小菜苗。

现在梁季文也被允许自由活动了,拉着湛九江快走锻炼。湛九江巴不得。回了家他就没能找到什么好借口能日日夜夜地跟梁季文腻歪在一起了。一想到他还要跟梁季文“分居”半个月,他就有些不得劲儿。绕着村子转悠了两圈,湛九江突然说想去山上写生。梁季文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湛九江背着放着落灰好些年的画板,带上午饭和水,朝后屋喊:“爷爷,我和季文上山写生,中午不回来吃了。”

画板是梁季文早些年给湛九江做的,那时候村里下发了五六个知青,有一个知青就会素描,湛九江看着好玩就闹着梁季文给他做画板,但他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画了五六个月就没怎么用了,反倒是但是跟湛九江一些学画画的梁季文、梁町和梁季宇坚持了两三年,现在没事的时候还拿着铅笔画一画。梁丝丝比湛九江放弃得更早,她更喜欢缠着湛爷爷让他教山水画。梁季恒和双胞胎那时候连笔都还拿不稳,就只会鬼画符。

冬天没什么人愿意上山,那么冷的天,兔子都见不着,野菜野花也没有,只有光秃秃的树丫子。

湛九江背着画板,梁季文背着背篓,两人路过粒粒家的时候还能听见里头梁釉几个咋咋呼呼的声音。

湛九江听着动静就想去看小狗,梁季文就去敲门,粒粒的弟弟跑出来开门,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有一些汗,一看就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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