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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玩疯了。

“季文哥,九江哥哥!”粒粒的弟弟今天刚五岁,叫梁季仁,见到梁季文有些崇拜有些拘谨,看到湛九江就高兴坏了,亲热地围着湛九江转。

屋里除了梁家的六个小孩,还有粒粒的姐姐弟弟。粒粒大姐二姐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不管是跟梁丝丝还是跟双胞胎都有话聊,粒粒要小一些,八岁,梁釉玩得最好,粒粒上头还有一个比她十岁的哥哥,没在屋里。

大家打了招呼,湛九江伸着指头就逗弄六只肉呼呼的小狗。母狗很温顺地被栓着窝在墙角,不过眼睛一直在盯着六只小狗。

六只小狗那里挤满了人,梁季文没去凑热闹,反而到母狗身前摸了摸母狗的脑袋。母狗很瘦,肚子松松垮垮的,但看着神很不错。

梁季文觉得空间有几盒狗狗吃的营养液,趁着人不注意,拿出来喂了母狗半管。母狗吃了营养液,伸出舌头舔了舔梁季文的手心,目光很是温顺。

“九江哥哥,你爷爷答应养小狗了吗?”粒粒舍不得把小狗卖给别人吃,她和梁釉把整个村子都问了个遍,也只有梁家要狗。只有一只小黑狗是早就有人跟她奶奶说好要养的。

“答应了。”湛九江笑眯眯地,“你们都挑好了没?”湛九江手上抱着一只小花狗,对软软的小肚子爱不释手。

“除了黄云、黑末,其他的都没选,等你来呢。”粒粒大姐说,小姑娘正是说亲的年纪,有些不好意思,湛九江长得好又是个风云人物,说话说着就脸红了。

“我要这只!”田项阮抢先说,她怀里也抱着一只,浑身雪白雪白的,右眼圈有一圈灰毛,看着可爱极了。

“那我就怀里这只吧。”湛九江怀里的小花狗把灰白黑黄四色都给集全了,这一块那一块看着有点西方抽象画,看着呆萌呆萌的,六只狗里头就他的个头最小,不过尾巴摇得最欢。

梁釉把三只小狗往怀里一搂,霸道地说:“这些都是我的了!”

三只小狗除了昨天的小黄狗黄云,还有一只小黑狗和小黄狗。

小黄狗耳朵是白的,梁釉叫他白朵,小黑狗只有四只爪子是白色的,叫黑云。

“那我怀里这只狗叫什么?”湛九江问。

“叫花花。”梁釉高兴响亮地回答。

“……”湛九江惨不忍睹,看了是只小公狗,“那现在就改名叫赋禾。”

“我的也改名,叫翱烨。”田项阮选的狗是只公狗,她早就对白雪这个名字嫌弃得不行了,翱烨以后是要成为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的,哪能叫白雪这个娘们兮兮的名字。

“那这只也改,叫踏雪。”梁町指着白手套的小黑狗道。

“这只叫俏色。”梁也跟抢答似地指白朵。梁季文之前送过她一个白玉簪子,玉质不是很好,但簪花上头有一点点黄色,被雕成小朵小朵的花蕾,是她的心头好,虽然带不出去,但她时不时就要拿在手里把玩一下。湛九江说将“残缺”的玉料化腐朽为神奇,就叫俏色巧雕,梁一直记着呢,看到这只小黄狗,她就想到了她的那根簪子。

“那这只……”

梁丝丝话还没说话,梁釉就大喊起来。

“不行不行”梁釉看着都要哭了,“小狗的名字早就取好了,不能改!”

“那不改就不改,自个儿叫自个儿的。”梁趁着梁釉不注意,一把把俏色抢了过来搂在怀里。

“狗狗会糊涂的。”被抢了一只小狗,梁釉赶紧把剩下两只把怀里塞,生怕又被抢走了。

“他们才多大啊,重新熟悉名字就行了。”梁町不在意道。

梁釉瘪着嘴,粒粒小声地劝她:“又又,其实我觉得新名字更好听。”本来她们给小狗取的名字也是换来换去了,最多的时候,黄云一天能换五个名字。

“是吧是吧!”梁得意地道。

“黄云的名字就归你了,改不改随你。”梁町适当地给点甜头。

梁釉噘着嘴,肉呼呼的小手在黄云的狗头上轻摸,置气道:“以后你就叫黄云,死都不改!”

众人皆笑。

又在屋里玩闹了一会儿,湛九江恋恋不舍地放下小狗,准备走了。

“你们俩去哪儿呀。”梁静是个闲不住的,总共就六只小狗,屋里这么多人她也不能独占一只,见湛九江和梁季文要山上的样子,眼睛都亮了。

“上山写生。”梁季文背起背篓,扛起画板,随口道。

“我也要去!”梁静连小狗也不玩了,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去。她可想上山了,但家里大人都不让她去,只有春天或是秋天摘野菜摘野果的时候才能去撒会欢儿。

“我也要我也要!”梁和梁静是一伙的,先不管是什么,喊了再说。

梁町和田项阮对视一眼,也凑热闹道:“我们也去。”

梁丝丝对大冬天地去山里吹冷风写生没多大兴致,她跟粒粒两个姐姐聊得正起劲,也没去的打算。倒是梁釉一听哥哥姐姐们都要去山上,也扯着粒粒喊了起来。

“那你们先回家拿画板。”湛九江也不在意他俩的二人约会泡汤,揣着两只嗷嗷叫的小狗无所谓地道。

“等我等我”梁釉几个风风火火地冲回去拿装备。

梁季文当初做画板的时候就一口气做了十个,这些年都放在家里差不多是处于落灰的状态。

梁町几个回来了,不仅带了画板还带了好多吃的,她跟家里说过了,中午不回家吃。

除了梁丝丝不去,梁町几个全要跟着,另外还带上了粒粒和她弟弟梁季仁。

一行八个人浩浩荡荡地就往山上去了。

梁季文没把他们带到危险的西梁山和青山那去,而去了村尾那个不高的小山丘。

也就五六百米的高度,这几年因为可劲儿地种树,荒年记忆中满目土石的荒凉已经看不见了。树很多,灌木也多,只是现在还在冬天,四处都是光秃秃的,枝干上面压着许多的雪。白色的雪,灰褐色的枝干,很有一番萧瑟孤寂的氛围。

梁町给粒粒和梁季仁也带了小画板,当时梁丝丝几个学画画的时候才十一二岁,梁季文和梁三叔是特意将画板做成折叠式的,五岁和八岁的孩子也能用。

梁季文几个里头,画画最好的是梁丝丝,不过她擅长的水墨,其次是梁町和梁季文,梁町是一直有把素描当成爱好在使,梁季文则是手稳基本功好。

湛九江充其量也就是个第三阶梯的,他天生就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爱好也广泛,素描入门了以后就不怎么动笔了,猛一捡起来还有点生疏。田项阮的水平跟湛九江也差不多,不过她偶尔闲来无事也会动动笔,所以看着要比湛九江强一些。

剩下几个小得就更不用说了,双胞胎没那心的雅致,梁釉一刻都呆不住,粒粒压根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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