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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光努力了半天也没能给他造成一点阻碍,气得哇哇大叫。

梁季文把俩倒霉孩子提溜到炕上,抢过湛九江手心的瓜子,自地自地磕了起来。

“哥~”梁釉掐着嗓子。

“舅~”李荣光也掐嗓子。

俩小孩甜甜的叫唤着,可惜梁季文铁石心肠不吃这套。

湛九江磕完了手心最后一颗瓜子,把李荣光抓过来当暖手炉,哄骗道:“亲亲我,我就让你大表舅给你想法子。”

李荣光还没动静,梁釉就过来捧着湛九江的脑袋在他脑门上“啵啵”亲了响亮的两大口。梁釉可比李荣光有经验多了,如果说梁季文生来是克她们的,那湛九江就是生来克梁季文的。也幸好有湛九江这个妖孽在,不然梁季文的妖怪就没人镇得住了。

李荣光就是个小跟屁虫,他瞧着梁釉亲了,也挺着身子把湛九江涂了满脸的口水。梁釉都不用湛九江吩咐,就殷勤地跑去给湛九江捏肩捶背。

湛九江享受够了,才大发慈悲地伸脚踹梁季文的屁股。

“梁季文梁季文,喊你呢听见没?”

梁季文不理,他不但不理还把屁股给挪远了一些,伸手拿了个大苹果啃得欢实。这些又大又甜又好看的苹果还是他从锦杉市里“背回来”的,梁奶奶舍不得拿出来吃,都放起来准备走礼送人,还是想着明儿个闺女一家就要回去了,才往外头放了三个摆摆样子。

他们这里很少有这样有大有脆的大苹果,大青山里头到是有那么几颗苹果树,但毕竟是野果,糖分没那么高,而且梁季文不在家,梁家已经好几年没往里头去了。当然,村子里组织的拿枪进山不算。

湛九江喊了十好几声,梁季文就是不理他,他干脆就扑了上去。

“喊你呢,听见没?”他骑在梁季文的身上,掐着梁季文脖子恶狠狠地道。

梁季文趁着俩小崽子不注意,扣着湛九江的脑袋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趁着湛九江还没回过神来,一把把他推开了。

“听到了。”

湛九江怎么都没想到梁季文怎么大胆,当着俩孩子的面就亲他,脸皮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狠狠往梁季文的屁股蛋子上一踹

梁季文一瘸一拐地摸着他的屁股蛋去给俩小崽子搬狗屋。他扛着硕大的狗屋回来的时候,湛九江正跟李耀贤坐在炕上说着话,梁釉和李荣光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两双大眼睛一直在看着门,梁季文一推门,他俩就高兴地蹦了起来,在炕上蹦蹦跳跳得闹腾。

“嘘”梁季文让他们安静,事关狗屋,俩小崽子立马双手捂着嘴,表示自己安静。

做狗屋的时候就有想过搬的问题,特意做成是能够拆卸的,梁季文去端了热水过来,拿着布喊俩小崽子下来帮忙。

他拿过来的是准备给田项阮带回去的,是三个狗屋中个头最小的。田项阮可厉害了,做个狗屋也是按着人民大会堂的模板来做的。翻着报纸督促着梁季文仔仔细细地改了又改,尽量按比例缩小复原做成的。

拆的时候方便,安上的时候可把梁季文了一番功夫。狗屋能有半个炕那么大,这屋的炕以前是家里小孩睡的大炕,梁季文小的时候,七个孩子一溜串地躺上上头睡觉。这么大的炕,也就堪能放下田项阮的狗屋。

这还是考虑了梁外公梁外婆住的房子不大,才给做得“比较小”。可以想象,湛九江的狗屋有多大,梁釉的狗屋有多大。

做梁釉的狗屋最是劲儿,仨狗的屋子能有二十平,还分上下两楼,梁季文佝着身子也能进去转上两圈。

湛九江把狗屋在床上拼上了,这屋子拆掉容易安上就有些麻烦了。

狗屋安好后,梁釉和李耀贤就高高兴兴地抱着被子跑进去了。晚上的时候,也不管双胞胎愿不愿意,反正四人就睡狗屋里头了。

第199章

梁姑姑一家回去了,但梁家的院子依旧热闹。梁季文跟梁爷爷从外面散完步回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得不行的肉香味。

“哪来的肉?”梁爷爷吸吸鼻子,疑惑地问梁奶奶。

“毛豆他娘送来的。”梁奶奶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给老头子倒了一杯水,“咱不她们一家心里过不去,明儿个我让建军媳妇送点红枣枸杞的过去,你都没瞧见,毛豆就在医院躺了一星期,就只剩把骨头了。”

“哎”梁爷爷也叹气,“那么小的孩子,遭罪了。”

说起这个梁奶奶就想到梁季文,她拿着针跟梁爷爷俩琢磨:“你说季文他咋都不急呢?耀华可比他还小呢,人到了年纪可不就得结婚吗?添财媳妇跟我说季文是闲小孩烦,那我可一点不信。季文从小就跟弟弟妹妹玩得好,而且你看他也怪喜欢荣光的,咋可能不想要孩子呢?”

梁爷爷也愁,他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皱着眉说:“可能眼光高了,还没遇上合适的吧。”

这话梁奶奶是赞同的,她们家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个顶个的好。不是她自吹,这周围几个公社,有哪家的姑娘能比得过她们家的?从梁丝丝到梁釉,个个都水灵灵的,出去就是被人羡慕的份儿。那些个说她们家闲话的,也就只能拿着捕风捉影的话来埋汰人,但说什么她都没听过有人嫌她们家姑娘长得不行的。

正相反,好多关于梁丝丝和梁町姐妹的风言风语就是从“长得那么漂亮,肯定不安分”这里来的。

梁奶奶年轻的时候就是她们村了数一数二的美人,能生出这么多一个比一个俊一个比一个俏的孙子孙女,梁奶奶那是很骄傲的,照着有学问的话说,那就是她的基因好!

“前些天软软她奶还和我说呢,让我别操心丝丝和町丫的婚事,说是让她们去燕京找,我想着也有道理,不过牛书记媳妇今天找过我,说牛镇长他小儿子对丝丝有意思,你想着是哪个意思。”梁奶奶就不是个能藏事抗压力的主儿,她性子软,家里男人又多,也不需要她担事儿。

“那你是想要个镇上的孙姑爷还是要燕京的孙姑爷啊?”梁爷爷一针见血地问。

“我倒也想要个燕京的孙姑爷,但我想着总有点害怕。”梁奶奶手里的活也做不下去了,“我就怕丝丝和町丫在外头吃亏,燕京那地儿是什么地方啊,万一没我们给看着,丫头吃亏了呢?就算不吃亏,让姑爷跟我们家差这么多,那丫头家过去还不得光看人家眼色啊?”

梁姑姑嫁过去的头两年,那是把梁奶奶给心疼死了,闺女一年回不来两次,她想闺女想得不行了去镇上看闺女,那白眼给得

梁姑父家都只比他们家好一点,就这么瞧不起人,那换了燕京的姑爷那不得把她孙女给看到地底下去?

“那就找个离家近的,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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