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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明绝对是个愁人的存在。

“白兄太过胡闹了。”戚承也跟着李唐摇了摇头,“此举对魏长老十分不敬,还请白兄将朱穷剑送回。”

“唉”白霜明幽幽地叹息一声,“戚兄可知,一柄剑能够产生剑识,是多么令人欣喜地一件事吗?”

“可是这也是一把剑悲哀的开始。”一个白家人说道。

“是啊!”白霜明说,“明明是有思考和思维的存在,却不得不成为持剑人的附属品,被限制、被曲解……”

“现在束缚他的人不在了,它却因着他的缘故,而身死魂灭,死后竟然还不得自由,陪葬他人,实在是悲哀啊!”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这像是一部苦情戏啊,还是那种毫无逻辑的虐心狗血剧。

“白兄”闻言,戚承沉默了一会儿说,“白兄是韬莲,而非是朱穷。”

白霜明痛心疾首地看着戚承说,“戚兄今日才知道吗?”

李唐:……

他快内伤了。

“不过白兄,你确定你能听到朱穷的声音,而不是幻听幻觉什么的?”

“唐兄此话何意?我怎么可能听到剑的声音?剑怎么可能说话?”

“戚兄……”李唐再也撑不住栽倒向戚承,随后被戚承稳稳地接住,“我是还没睡醒吗?”

“那你是怎么和朱穷沟通的?”李唐不不死心地问。

“朱穷的情绪被韬莲感应到,白某自然就懂了。”

闻言,白家众人都跟着点了点头。

“罢了,随你吧。”戚承无奈地说,“韬莲不介意就好。”

“韬莲怎么可能介意?”白霜明反问道,随后他拿起有带剑柄的半截朱穷挽了个剑花。

雨珠滴打在剑身之上,随后轻快地弹跳起来,现在这柄剑似是已经成了雨珠起舞的舞台,而在无尽雨声之中,李唐放佛听到了一声微小而清越的剑鸣。

下一秒白霜明手腕一转轻挥断剑。

而李唐,也头次见到了何为剑气激荡。

看着被无形剑气切断的雨幕,李唐忍不住抽了口凉气,他果然很可怕。

一剑落下,白霜明再无其他动作,只是将断剑放到准备好的剑盒中,而后轻柔地将剑盒埋好。

“这也是韬莲的意思。”白霜明说,“能和其他剑沟通,韬莲也是欢喜的,可惜……”

可惜朱穷死了。

“合着韬莲还怕寂寞?作为一柄剑它是不是有些太过多愁善感了?”

“不提这些了。”在葬完剑后,白霜明直接拿了两只白菊分给李唐和戚承,“和它做个最后的告别吧。”

是,拜祭之后是该轮流献花了。

见白家人一个接一个献花默哀,戚承也拉着李唐走了个形式流程。

而葬剑活动结束以后,都受到不同程度刺激的两人难得默契一把,直接舍了伞,一左一右地架着白霜明直接离去。

但愿余峨派的人没发现自家长老的佩剑已经被人给顺走了。

“白兄,您老人家的思想觉悟也是没谁了。”李唐边走边说道。

这是盗墓了吧?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干嘛非得兼职土夫子。

“不过,为什么要把剑葬在于家?”这要是被挖出来,于家可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朱穷说它很喜欢凭丰楼的风景。”白霜明一本正紧地说。

戚承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虽然他不像白霜明那样可以“听到”剑声,不过这么复杂的情感想来朱穷也表达不出来,更何况他百分之百确定,魏长老从来没来过凭丰楼。

******

等到李唐他们赶到的时候,棺椁已经被送出了于家的大门。

正在低声安慰沈姑娘的于正卿看着三人都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戚兄,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戚承语气沉重地说,“只是我们过于悲痛,所以一时之间忘记了打伞,希望这场大雨能洗刷掉我们的悲伤。”

“对对对”李唐边拧衣服边附和道。

难得他今天穿这么好看的,现在都特么泡水了。

“真的吗?”于正卿怀疑地看着他们,如果他不知不假,他们几人好像没一个和魏长老交好。

“当然是真的。”李唐坚定地说。

虽然剑不是他和戚承偷的,可是不知为何,李唐却心虚的不行,手心直冒冷汗。

这年头,想当个五好青年真的好难啊,一不小心就会被坏朋友拐带。

‘坏朋友’白霜明这会儿倒是恢复了冰山脸,眼见余峨的人离去,他甚至还掏出随身的手帕挥了两下。

“诸位再见!”还难得说了句带点人情味儿的话。

李唐:……

魏长老,您老要不要考虑乍个尸,跳出来掐脖捏死他!

第36章

“时间还没到吗?”李唐红着一张脸问道。

这回倒不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而红脸了,他纯粹是被太阳晒得。

马步蹲的太久,他的腿已经不争气地开始打哆嗦了!

此刻天很蓝,云很白,太阳正高高挂在天上,瞅着是一点儿都没有要落山的意思。

抬头看了眼高照的艳阳,在被阳光刺激的直闭上眼睛以后,李唐摸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他感觉自己有点缺水了。

汗水自人中处沁出,李唐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

呸!真咸。

“唐兄,这话你方才才问过,时辰还未到。”戚承说道,“再忍耐一下吧。”

‘一下复一下,一下何其久啊!’李唐生无可恋的想。

自葬剑那日起,已经过了四日,而他们也换了个落脚点,不再是娄州城于家,而是平州城于家产业内。

在平洲于府呆了还不到一天一夜,因骑马赶路而臀部不适的李唐还没等休息一下就被戚承催着扎起了马步。

说起来于家本来在平州城是没有房产的,可由于烟疏楼本部所在地就在平州城境内,所以于家加急置办了这处产业给他们落脚。

至于为什么不是住客栈,一是于家财大气粗要给他们这群“打手”提供最舒适的待遇,二是客栈人多眼杂且住不下人,所以就有了他们现在的居住之处。

和烟疏楼决一死战,带队的是于庆怀的族兄于庆章,而于庆怀则坐镇于家本宅,以防后方空虚被人趁虚而入。

这位于庆章绝对是于家压箱底王牌之一,老爷子武功不弱族弟不说,人也很沉稳公正。

而说是决一死战,其实更像是大型社会实践课,几位长辈带着一群小辈刷刷人头,拿拿经验,顺便攒攒资历,培养一下武林未来的栋梁。

临时置办的住处自然是没有于家心修葺的本宅那般舒心的,房间更是不多,不过好在李唐被分配到和戚承共住一院,所以他倒没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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