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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思雨眨眨眼,将手一摊:“我压根就没见过你说的荷包,别是你自己将它弄丢了赖我呢!”

崔敏转向崇飞虎,央求道:“表哥,你快让这个女人说实话,她不交出荷包,官府就不会放我娘出来。那可是你亲姨!”

崇飞虎皱着眉头看向崔敏:“敏敏,你说的这个东西,是姨母给你的吗?那你就应该好好保管,为何会塞到别人身上?”崔敏说得煞有介事,他不得不多问。

崔敏咬着嘴唇,幽怨的看了一眼崇飞虎:“那天锦衣卫在拿人,我知道荷包重要,不希望被他们搜到,所以藏到了罗思雨身上。”

罗思雨摇头道:“就算你说得是真情,我与你一样都是普通人,为何锦衣卫就会放过我?你一定是知道那锦囊不是好东西,想要祸水东引,嫁祸与我对不对?可惜,我真的没见过什么荷包!”她一双眼睛灵动秀美,高主事不由自主就信了她。

崇飞虎转向高主事:“高主事,思雨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从没有听她说起这事,这件事恐怕是表妹弄错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回营去了!”

高主事正要点头,从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会不会是当天搜查的锦衣卫得了锦囊?”一个醇厚的男声在说话,随即一个身着青色圆领曳撒的男人走上了楼梯,他大约三十多岁,鼻直口阔,眉目舒朗。

崇飞虎和高主事同时起身,“沈大人,”此人正是首辅沈毓。没想到沈毓竟然亲自追了过来。

沈毓气度威严,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坐在主位上之后,这才开口道:“想来诸君已经知道,我被人构陷,不得已亲自出手,澄清自己。没想到这女娃虽然说出一点关窍,但是又断了。”

沈毓转向崇飞虎道:“崇将军,我想亲自问一问这个女娃。”他伸手指了指罗思雨。

崇飞虎拱手施礼,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罗思雨穿了男装,但是身份已经被崔敏叫破,她索性坦坦荡荡,等着沈毓问话。

沈毓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开口道:“我已经查访清楚,当天在报国寺的人很多,崔敏不会无缘无故就指认你,我想问你,是不是那个荷包被锦衣卫搜了去?”他有意走到了罗思雨面前,高大的身体形成一股威压。

罗思雨在他的注视下,感觉后背有冷汗慢慢渗出来。

第五十四章波澜暗起初交锋

罗思雨身材娇小,堪堪只到沈毓的肩头,她抬头与他对视:“大人,我去报国寺是为了游玩,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位姑娘也没有见过她说的荷包。后来虽有锦衣卫搜查,见我是女子,问了几句话就放了我出来,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

沈毓没有说话,他那有如实质的目光还在罗思雨脸上逡巡。崔敏却沉不住气了,她一向骄矜跋扈惯,实在想不明白亲手将荷包塞到了罗思雨怀中,为何罗思雨就是不承认。

崔敏怒气勃发,竟然不顾沈毓正在问话,冲上来就要扭打罗思雨。罗思雨正背对着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沈毓眉头一皱,长臂伸出,揽着罗思雨一闪,让崔敏扑了个空。崔敏没有抓到罗思雨不甘心,转身又要扑过来,已经被崇飞虎制住。

崇飞虎面无表情将崔敏交给刑部的人,崔敏头发散乱:“表哥,我要撕了她的嘴!她明明拿了荷包,却不承认,这是要逼死母亲!你快让她招认啊!”

崇飞虎的目光移到了罗思雨脸上,只见她脸色苍白,显然已经被吓坏了,身在沈毓怀中而不自知。

他迅速走上前,将罗思雨拉到了自己身后,抱歉的说道:“沈大人,我可以为思雨作保,还请你定夺!”

崔敏呆住,随即哭了起来:“表哥,你竟然要为那贱人作保……”她剩下的话没有来得及出口,高主事见闹得不像样,示意手下堵住了崔敏的嘴。

大家都看向沈毓,沈毓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崇飞虎,都是男人,沈毓大约明白了崇飞虎的心思,他了然一笑:“高主事,既然无凭据证明荷包的存在,那么就将崔敏送回帝都吧。想必她也是忧心家人,这才出此下策,攀扯旁人。”

高主事早就被崔敏吵嚷得无比尴尬,沈毓给这件事定了性,他才松了一口气,向沈毓和崇飞虎告别后带着人迅速离去。崔敏怨毒的瞪着罗思雨,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罗思雨没有注意她,比起大喊大叫的崔敏,沈毓更像是一条毒蛇,她突然明白为何沈毓只轻飘飘问她一句,发生在罗府那一场大火,想必就是此人所为。他已经搜过了罗家,一无所获。

茶楼一下子清净了好多,崇飞虎一动不动护在罗思雨身前,沈毓用折扇轻轻敲击着桌面,“崇将军不要如此紧张,这件事情罗姑娘是被无辜牵扯,你只管带了她去,凡事有我。”

崇飞虎依言谢过沈毓,带着罗思雨离去。

沈毓的眼睛一直盯着罗思雨的背影,直到她拐下了楼梯。一个白衣秀士从沈毓身后走出,他不解开口:“这崇飞虎疯了不成?竟然不顾自家亲戚,却为一个外人作保?”

沈毓笑了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个小姑娘天生媚骨,崇飞虎已经被迷住了,他自然要护着自己的女人。”

白衣秀士吃惊道:“崇飞虎也算是个英雄,怎地这样糊涂?”

沈毓笑容渐冷:“他才不糊涂,护着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何必与他那个不知所谓的姨母搅在一处?他正是要借此撇清关系。”

白衣秀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大人这一次坐实了那锦囊纯属子虚乌有,也不算是白来龙城一遭!”

沈毓遗憾的叹口气,坐在桌边:“可惜了那三百万两银子!”策划这件事的人太歹毒了,不但卷走了赃银,还往他身上泼了脏水。他还要细细谋算,非得要扳回这一局才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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