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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沈尧哭着落泪的画面,他捂着心口蹲在车门前,心痛的喘不上气。

☆、无动于衷

关于城北的地,关于乔跃川,沈尧之后绝口不提。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每天跟肖晴嘻嘻哈哈,但心上的伤却不是想遮就遮得住的。

沈晟终归是护子心切,凭什么自己护在心尖的儿子,被折腾的遍体鳞伤,而对方却志得意满,拿着所有的好处轻松走人。

世上哪有那么多便宜平白给了姓乔的。

乔跃川每天上午都在忙于应归公司的事情,他依旧每天10点下班,只不过电梯口再也不会有人等他了,而他走的方向也不是自己家了。

他每天都会开着车去沈尧家楼下待着,什么都不做,沈尧所有伤心无助的样子都刻在他的心口,密密麻麻,一碰就疼,他不能放任不管,却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曾经对沈尧有万般计划,却从没想过真相大白的那天自己会不会失去他,失去他又会怎么。

他不敢想。

凡事皆有取舍,当初决定利用对方又怎敢奢求对方事后真心相待呢。

他没有沈尧勇敢,从始至终都是。

他怕拒绝,怕面对,怕在给他伤害,所有他逃避了。

地上堆了一地烟头,沈尧卧室的灯灭了,他方才起火离开。

落地窗前,看着远去的车影,沈尧握着落地灯的开关一上一下的切换着。

屋里忽明忽暗的光线丝毫没有打扰到他追随车影而去的视线。

一周后沈尧身体好不容易好些了,肖晴说要带着沈尧去医院复查下,沈尧笑着劝道:“我自己去就行,你放心,我看完就回来,你让孙叔送我就行。”

肖晴没有执意在说什么,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够拿得起放得下。自己出去走走也挺好。

全部的检查做完,沈尧在一楼大厅给孙叔打了电话,迎面碰上了正在窗口缴的尹千阳,尴尬之际,尹千阳先开了口:“好久不见,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沈尧轻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听谁说的。”

尹千阳视线越过他,冲对面的人挥了挥手:“这儿呢。”

乔跃川推着尹兆京有说有笑的向着尹千阳的方向走来,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脚步一顿。

沈尧歪着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客气的说道:“乔总,好巧啊。”

乔跃川将轮椅停到一旁追着沈尧跑了出去。

他拉住沈尧的胳膊:“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阳阳带着尹叔叔检查身体,叫我来帮忙…”

一个月未见,以前哪个看见他就会笑盈盈抱过来的人如今却不冷不热,无动于衷。看着沈尧面无表情的样子,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当初自己出差离开两天的时候,沈尧回来撒娇的跟自己说什么小别胜新婚,还说很想他。可如今,他倒是天天想着他,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可那人好像…不再愿意听了。

沈尧的手上因为接连的输液还有些青紫没有彻底消下去,乔跃川目光盯着他的手不安的问道:“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无所谓了?”

沈尧回了句不是,然后甩开他的手上了车。

“我还没有来的及问,你身体好了没有,怎么就走了。”乔跃川苦笑一下看着他的身影驶出视线,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

沈尧去了家体育用品店,买了根高尔夫球杆,在司机一脸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去了心海花园。

不多时乔跃川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说他家出事了。

他赶到现场的时候,沈尧已经拿着高尔夫球杆将整个家砸的面目全非。

当初一起买回来的摆件、唱片、沈尧喜欢的餐具碎的满地都是。

沈尧脚边躺着他一直视若珍宝的房子模型。他垂着头,拎着棍子,双眼微闭,站在原地累的直喘气。

楼下的住户听着楼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告诉了物业,物业上来时制止沈尧无果,只好急忙通知了乔跃川并报了警。

被砸断的管道滋滋的喷着水,落地窗整个摇摇欲坠,乔跃川站在门口挡住屋外好事者投来的视线,一动不动的看着沈尧脚步摔毁的房子模型。

他很喜欢的。

乔跃川到现在仍然还记得当时沈尧看到这个房子时明亮的眼眸,幸福的模样。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从小到大目标明确,计划清晰,他知道利用什么样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赢得想要的东西,可眼前的一切让他庞然无措。

所有的计划、方法全部荡然无存,他只想抱抱眼前的人,跟他说声:“要不然你打我吧。”

他转身关上门,将无关的人隔在门外,乱糟糟的家里,很想沈尧做饭烧了自己家的那副惨状。

回忆最害人,丢不掉,毁不了。

他走近小心翼翼的抱着沈尧,对方没有作出丝毫反抗,身体顺着乔跃川手臂的力道,跟他的胸膛贴近。

乔跃川下巴抵在他肩膀,声音细腻温柔的在他耳边响起:“东西都砸了,不气了好不好?”

沈尧像个提线木偶,仍旧一动不动。只有球杆落地咚咚咚的声音一圈圈回荡。

警察敲开门,乔跃川挡到沈尧前面,给警察赔着不是,说道:“警察先生别误会,房子是我们俩的,最近闹了点小别扭,这不…实在不好意思,劳烦二位白跑一趟了。”

沈尧推了乔跃川一把瞪着人红着眼吼道:“谁他妈跟你我们,我们俩的?你恶不恶心!这房子是老子卖身卖心换来的,你不亏。不就是砸了吗。城北的地能换你多少个,你从我这儿拿走那么多,我砸你一个房子不过分吧!”

他推开所有人,向门外走去,出门之际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补充道:“你之前问我,是不是你现在说什么我都无所谓了?我当时说不是,但现在是了。”

订婚宴取消了,沈晟以高价疯狂购川阳的股份,而成日集团出手断了川阳所有新的项目,一时间商场上众说纷纭。

乔跃川每天不停的应对各种利益堆积的丑恶嘴脸。那天沈尧走后,乔跃川被警察拦下做了记录,他每天时不时便会给沈尧打电话,发短信,可沈尧的手机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开过。

原来一个人可以消失的这么彻底。

只有乔跃川一出现在沈尧家楼下,白天沈尧便会躲到远离窗户的位置,晚上便会立即关灯。

哪怕只是一个身影,他都不想自己看到。看着一片漆黑的卧室方向,乔跃川心底一片凄凉。

乔跃川每天只要有空就会去沈家门前守着。

他想见沈尧,无比的想。

他想把事情说清楚,他想跟沈尧道歉,他想把人留下,想回到当初。

☆、凭什么?

汪宁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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