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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棺材里。

将杯子扔碎在地上,太子殿下容上立即掂起一抹极明媚的笑来:

“如今皇后娘娘已然以身作则追随先帝了……各位太妃,你们觉得呢?”

不少还算年轻的宫妃闻言立即煞白了花容,好多人不由瞬间软趴趴跪在了地上,哭得黛落朱凋红妆纵横。

程澈看都不看那些女子,一脚踢开一名企图抱住他腿的妃子,他重新登上高台,一声令下,那些戒备森严一身鳞甲的兵士便个个提起那些女人,活生生将酒灌了进去。

哭声骂声顿止于此,程澈冷眼看着众人力竭跌地遍地横尸,却是任由更多棺材抬入这所谓九五的紫极殿堂,将一幅盛世煌煌兀自扭转为人间炼狱哀鸿焦焦。

他坐回位子,抬眸看了眼那一言不发的侍卫统领,声音却是温煦地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赵大人,两位公主呢?”

赵奕浑身一战,胡须絮落的面上满是近日寝食难安的沧桑:

“殿下……安阳殿下和永乐殿下怎么说也是您的姊妹……不过两名弱女子,嫁出去也就罢了……何苦……”

程澈继续:“孤是问你人在哪,没叫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赵奕一身铁甲重跪于地,人还想多说几句,一名着黑袍的女子却是突然无声无息进得殿中,伸手便扔了两个人出来。

赵奕满头冷汗顿时滴落,那二人正是程歆与程祯。

女子开口,声音如碾碎秋叶般沙哑:“公主找到了,距月食不过一刻钟,殿下还请快结九宫阵。”

程澈道:“多谢奈何殿主相帮,孤这就布阵。”

差人将两位公主架至大殿中央,程澈从襟前抽出一柄泛着幽光的魔器匕首来。他接过那奈何殿主递来的一枚血色玉髓,将之填入匕首柄前的槽内,刃身上顿时就流腾起极浓的血光来。

他步步挪至大殿中央阵心,一伸手,便一把掐起了程歆的脖子。

脆弱?可怜?骨肉至亲?

程澈眼底蔑笑,表情却是无悲无喜,仿佛如今他要杀的,不过就是个一面之缘的过路人。

将匕首笔直递过去,程澈也不管程歆此时可能听见,竟是兀自低声轻语道:“……生在帝王家算你们薄命,下辈子投个好胎,最好别再遇见像我这样的兄长……”

话未尽,程澈心底却是蓦地涌起一股极强的违和感来,下意识后退一步甩开手里女子,程澈刚暴退不过十步,一卷幽沉凛暗的长鞭顿时就从那仿佛昏着的“程歆”袖里甩出,一把打落了他手中的匕首!

程澈面色大变:“谁!!?”

回答他的是阳阳汤汤的一剑,南离明火从凰觉剑上荡开一只凤凰的形状来,直破厄了万千虚幻,也焚掉了“程歆”脸上的易容与一身伪装的宫裙来。

这变故发生地简直太快太意外,程澈面上一阵扭曲,这才想来刚刚那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那好妹妹哪有这么高的身形!?

“方既白!!!”

咬牙切齿叫出那个名字,程澈就地一扑避过那煌煌火光,伸手就要去捡那关键的匕首来。

方既白立刻一剑凝力挑过去,眼看就要刺入程澈眉心,从侧里却是倏忽荡过一展描着山水的墨扇来,一挡震回了凰觉决意的一击来。

方既白不敌瞬间败退,强压下剑里凤骨震怒的思绪,他默默咽下口中逆血,直接把虎口的淋漓血迹抹入了火光之间。

那奈何殿主一尾斗篷早在这一对招下四分五裂,其下的女子面庞年轻清丽,一头白发肆意张扬,唯一煞景的便是随着她运功逐渐从脖颈爬上面孔的狰狞血丝。

方既白默然道:“元婴中期,血阎罗李肃魂。”

女子声音沙哑对点出方既白身份:“心动中期的道修……不对!是金丹前期的道修!?”

她声音里含着惊愕:“不可能!!前几日去看尔不过就是辟谷大圆满,三日跨一个大境界……你竟能隐藏修为!!?”

方既白啐血冷哂一声:“很奇怪?不就是装弱装可怜么?这点手段谁不会呢?”

李肃魂打量他一眼:“不到二十的金丹修士……如此浓郁澎湃的生机,想必血液功效也更大吧?”

她眼底血色猛地窜起:“既然送上门来!那便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囿仙再度从凰觉背后刁钻击出,方既白一鞭缠住李肃魂的大开的折扇,一个翻身便将长剑再度递送出去!

剑气凝就的枫叶顿时扬洒而开,李肃魂不躲不避径直杀至,抬掌一推便清开了一片落叶剑意。

她大笑:“虽说以你的年纪金丹真是登峰造极……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未入得元婴期,你难道还想在本座手里走过三招不成?”

方既白身法大开瞬退百米,抬手再度唤出凰觉剑灵,他手底诀印一结,李肃魂身边立即就燃起金白色的火焰来。

白发女子不由皱皱眉:“这神火倒是烦人,可惜你修为太低,便是这火焰真能压制魔气,可又压得住几层呢?”

扇子一翻涌出滚滚血光,李肃魂吟吟笑着,一步踏虚便朝方既白再度杀去。

她竟还有空转身同程澈吩咐道:“继续布阵!!能在本座眼皮子底下易容,不杀了他简直就是污点一个!”

一扇将方既白抽向极宸殿墙面,李肃魂继续问程澈道:“少了个公主,厄阴应该影响不大吧?”

程澈此刻已经重捡回了匕首,将刃锋贴紧程祯脖颈,他声音里带了些不虞:

“虽说影响不大,可毕竟少了一个,只能用更多宫妃的血去填了。”

他沉吟半晌:“我那几位好哥哥的坟头应当就在京里吧?……实在不行先激发阵法,饵料稍后补上,也不是不可……”

唰!!

言辞再度被打断,程澈捂住自己瞬然淌血的胳膊,面色阴沉倒退开去。

那程祯竟是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此刻那一双鹿子眼得意而璀璨,哪有半分刁蛮宠坏的样子。

方既白于是拄剑从碎瓦间站起身:

“既然我能易容,谁便规定不能再易容一个了?”

将面上程祯伪装撕下,夕鸟集眼底战意四伏而起:“宗主明见,果真是个措手不及。”

程澈阴沉的脸上波涛涌动:“……宗主?哪个宗?方既白不是胜寒陆苍颜的徒弟么?”

夕鸟集媚眼歪他一眼:“同样哪……又有谁规定了当人徒弟就不能当宗主了?便说你们黄泉宫,虽说圣女是那叶初溟,可头顶不还也是有个劳什子圣尊么?”

李肃魂面色大变,然而她一句“放肆”还没来得及喊出口,那头那堆赐死的宫妃中却是突然又坐起了七八个人来,纷纷撕了面具除簪褪服。

一名金目墨发的青年骂骂咧咧从人堆里钻出来:“妈的阳关景,你奶奶的是有毛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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