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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丝尾音还未挑起轻蔑的弧度,顾钧便突然抬眼看了他一眼,浑身生机即刻褪去,伏倒在了血泊中。

程澈被堵,整个人不满之下冷嗤一声站起身来。

似是想到什么,他那麻木冷厉的神情却是蓦然柔和下去,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玉制的致小盒。

黑衣青年自言自语:“虽说如今还达不到你的元婴期……不过……我应该还是能感觉到什么吧?”

他笑意吟吟打开盒盖,刚垂下如酒般醉然的淡色眼眸,那笑容便僵在了眼底,再也沉不至心里了。

双生符碎了。

在他不知晓的时候,碎了。

程澈瞬慌:“怎么可能!?明明今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他将那碎成两块的玉牌捡起,手忙脚乱想拼回去,却是怎么也不能叫那温润的玉光亮起了。

他一声惨笑:“哈哈……开……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踉踉跄跄往阵法深处跑去,程澈脚下一绊,却是听得地面一阵玉石相击的柔响。

他下意识低头。那顾钧本要取出的锦囊正躺在地上,边角磨损,明显也是很长很长时间剩下的老物件了。

程澈眼底光芒顿时闪过:“对……对了,一定是那顾狗动了什么手脚……我便不信世上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是这个囊子里有什么……”

他如溺水的人般抱住最后一根浮木,颤着手好几次终于打开了囊袋。

一口气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程澈却是换来了三声清脆的玉鸣。

居然也是枚碎掉的玉牌,其上的断痕可以看出先是被人重力攥裂了一纹,随后便直接被摔开了。

程澈急忙跪在地上将那玉牌拼好。

他低喃:“……肯定是什么混淆视听的腌玩意儿……只要我能破解出来……双生符就一定……”

他的手一抖,指尖被玉牌粗砺的断面划伤,滚出了一带血色。

一定,一定什么呢?

那一句“一定”挂在唇齿边,却是叫程澈再也说不下去了。

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久远的记忆被唤起,那原本模糊成虚无的人和声再度回光返照,他似乎又记起来了什么。

……他记得那日阳光正好,他还那么小,小到看不见一切误会与肮脏,小到连说话都慎微羸杳:

“……那仙人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听说只要凡人念仙人的名字,仙人就是可以感觉到的。”

“……说过了不是仙人……”

“那……那修士……修士哥哥总该告诉我吧?”

他听到一声无奈的轻笑,仿佛羽毛打过眼睫。

“顾钧,”那人说,“我叫顾钧,千钧的钧。”

“你以后,就叫我钧哥哥吧。”

作者有话要说:233我真是高效率剧情终结者……明天发一波程顾二位的番外,后面主线就可以继续了

(????-)?

考虑到文章人物有点多,补一发人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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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寒

六寒士不多说,如今七绝分是林清辅(束寒),影回清(折疏),乔攸(折疏),洛无鸢(青杏),方既白(淮止),宋青云(万重),竹两枝(葳蕤)

许吝秋柳穿庭都是前任山主,与六寒士狮虎是同辈,许吝秋的女儿嫁进了顾家,这些后再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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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邛

司徒跃小可爱好久没上线了~司徒决是他爷爷,也是这任家主,司徒诺是他爹,后同细讲。

肖眠是名义宗主

emmmm君主立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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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衡

顾粼宗主+家主

顾桓是他儿砸,就最开头跟拜拜打掉进静渊潭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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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

三家分立

掌权人分是

华家华崇阿,李家李问水,贺家贺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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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寒附属系列

玄商

宗(家)主方如海

皓庭

宗(家)主魏经年

……

差不多这些近期就够啦!按照艾宾浩斯遗忘曲线……我相信大家还能苟一段时间……

_(:3∠)_

ps:昨天又是沉迷drawingandsinging没有好好writing的一天呢~

☆、双生(番外)

程澈从没觉得能听到这样一句话。

眼睁睁看着分明吃下药的少女气绝在自己面前,他本以为那人只会叹口气告诉他果然如此,可是那个人说:

“要不,你跟我走吧。”

他感到自己浑身抖了一下:“……什么?”

对方就站在月光之下,深色的衣服被四周沉默染成鸦色。

那人顿了顿,却继续说着这一句:“你……在这里活得不累么?……同我走吧。”

程澈累,程澈真的觉得好累好累,他抬眼看了看青年,却是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他并不算长的人生经历里,唯一一个问他累不累的人。

满眼泪水顿时决堤,他一把抱住对方腰身,垫着脚尖却也只能枕在对方交领旁侧。

青年身子又是一僵,没推开他,却是不甚熟练地伸手同样圈住自己,生硬地顺了顺背。

程澈听到他说:“……我能感到你与灵力亲和很好,比起在这遭人唤使蹉跎一辈子,果然还是走仙途更好吧。”

他问他:“你愿意吗?”

竟有仙人问他愿不愿意。

程澈自是一力点头,他感到那人摸了摸他的头,微凉的指尖走过,却是填了一小块玉石放进他小小的手心。

对方蹲下身子,教他沉下心神去感应:

“放松,就想象自己是条游在水里的鱼。”

这个比喻对程澈来说有些懵懂,但他觉得,这应该跟自己待在这青年身边一个感受。

手里玉石顿时散发出一层辉映的金光,那人笑了笑,声音里那潜伏着的柔意一如身后如水的皓光:

“看吧,金单灵根。”

他站起身来,“便如这断灵石,你合不该埋没在此的……你叫什么?”

程澈瑟缩着,一个“程”字吐在嘴边,却又被很快吞了回去。

不能用这个姓。

他心底一阵胆战心惊。

母妃说过了,这个姓独一无二天下至尊,若是说了……这个人说不定就……

“关彻。”他也不敢用母妃的姓氏,鬼使神差想起这宫殿的名字,来不及多想,便随口填进去了。

心中有如擂鼓,然而那人也未多问什么。

程澈舒口气,默默看着那人替宝楠用殿内朽木家具简单雕了具棺材,将人安安静静入土为安。鼻头一酸,仍是心底一阵空荡荡的疼来。

青年替他擦干净眼泪,方才雕木用的长剑碧光粼粼,回鞘的清响在这废宫中犹显清晰。

他顿时慌了:“仙人……仙人是要走了么……宝楠姐姐也走掉了……别……别把我留在这里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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