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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急败坏:“你……你你给我下来!!”

楚彦轻才不管,跟只树袋熊一样直接扒在人身上剥都剥不下去。趁陆苍颜不备,各种撒泼打滚的方法他便悉数用了个遍,很快便将人直接摔在了床上。

当天晚上他即这么死缠烂打成功跟人抱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睁开眼,陆苍颜不见了踪迹,只剩床边一碗冒着淡淡热气的糙米稀饭。

楚彦轻很开心,一口气喝完再睁开眼,跟前便是谭梦惜那严肃巴巴的脸。

她将一碗苦气熏天的药水灌进楚彦轻嘴里:

“恭喜你,被他喂了药,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顾不得药灌进喉咙的反胃,楚彦轻立刻紧张地坐起身来。

谭梦惜于是道:“省省力气吧,你的被子被他丢进大师兄屋里了,以后还是跟着大师兄住吧。”

楚彦轻心底有点难受,第一次卖萌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暂时不缠着睡一起了,楚彦轻于是开始在其他方面各种想法子,只想叫陆苍颜多看他一眼。

他开始是时常向陆苍颜请教各种问题,可陆苍颜素来理也不理,甚而有一次被他追烦了,故意说错了一条功法,差点没叫楚彦轻又躺上半个月。

问问题不行,楚彦轻于是又换了厨艺做计较,彼时六师妹岳红妆刚被抱上了山,二位师尊殷殷嘱咐要把孩子往胖里喂,楚彦轻跟着二师兄隋遇安学做饭,到最后反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年到头大半伙食被楚彦轻包下,却是全便宜陆苍颜了。

酸甜苦辣咸,楚彦轻开小灶简直是挨个往陆苍颜嘴边递了个遍,可那位总是不咸不淡,尝也尝了,品也品了,一字不多说,一笑也懒得送。

楚彦轻于是做点心之余更闷闷,直到有一次对试上走神被性子闹腾的岳红妆一把挑飞了剑去,他才见得陆苍颜眼底难得对小师妹蓄了点温和的神色。

楚彦轻于是觉得自己明白了,师兄可能喜欢修为强的师弟师妹,前几年他却是全走了弯路了。

他是单金灵根,先前心思丢在争宠上才落了下乘,如今有心去追,甚而是废了老命地去追,却是让他二十岁那年成功筑基,同时第一次战败了陆苍颜。

那一天的飞花正好,白衣青年被他一剑挑落了长剑,表情错愕里带着羞恼。

那时的楚彦轻总归多了沉稳,虽然心底盼极了陆苍颜一句鼓励与一抹笑,可他还是敛着沸腾的心境安安静静拘了礼。

陆苍颜没理会他,扔了剑转身就走,楚彦轻怔了怔,刚想去追,身边已有无数弟子围上来道喜了。

胜寒成宗之余扬名又立万,如今人多了,却是自由也少了。

等得好容易摆脱了无数人流找到陆苍颜,天色却已是晚了。

他的师兄一人坐在院里静静饮着酒,一杯又一杯,却是把眼底的恨意与冷淡都涂上了薄薄的胭脂红。

楚彦轻想也未想便凑去夺了人杯子,瓷片碎裂的声音很轻,正如那人眼睫轻轻扫过他手背的触感。

他想去扶人,陆苍颜却是一把打开他转身便走,楚彦轻不放心地追,最后终于气着了,却是用了力气将人摔进了怀里。

时隔多年又一次躺在他身边,楚彦轻觉得自己似乎说了好多,第二日再醒过来,他没在谭梦惜屋里,却仍是好好躺在昨天的床上。

陆苍颜居高临下看着他,伸手摔了一碗粥在跟前。

楚彦轻顿了顿,见得陆苍颜嘴角的冷笑,却是赌气一样一口喝了个干净。

陆苍颜颔首道:“喝了就走,明天练场再见。”

楚彦轻诺诺想说话,最后只抓住了陆苍颜衣角。

他触电一样松了手,微微小心抬了眼,却是未及竟触到陆苍颜眼底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心底一雀跃。

他觉得他成功了。

随后的时间平淡又宁静,陆苍颜虽然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但比起以往,他愿意陪自己出任务,愿意跟自己探讨功法,愿意一起和自己过节日,有时也愿意跟他夜话。

那是一次外出灵狩,并州左右据闻有鬼怪出没,当时不过只当是寻常怪闹事,师尊二人不当回事,却就只派了陆苍颜一人下山去办。

楚彦轻听得消息,三更不到便在胜寒山门外等着了。

身上落了一层薄霜,远远看到那人过来,他二话不说便提着剑追了过去,本以为陆苍颜怎么也会嫌弃半天才算完,楚彦轻都已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可那一次,陆苍颜不过淡淡看了他一眼,却是理也未理径自便背着剑走开了。

楚彦轻素来了解自家师兄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意味,他不反对,那时常就表示他是认可的,楚彦轻心底快乐,整个人却是如燕般直接追了去。

一路上也算太平喜乐,那闹事的怪不过堪堪筑基的修为,经二人联手,不过一个时辰也就迅速解决去了。

那怪会享受,生生在山林间修了极大一座宫殿庭宇,还剑回鞘,楚彦轻刚要招呼人走,从那白玉砖阶下却是猛然甩开一条巨大狰狞的触角来。

原来那外表占山为王的怪不过诱饵,真正的主人却住在黑暗之间。

堪比金丹的鬼蛛完全不是二人所能抗衡的,楚彦轻一惊下已是被那怪物八条绒腿生生划开去,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陆苍颜佩剑被虫腿击落,整个人都被滚滚吐出的蛛丝封住了去路,一步错过便弥开了一身血污。

楚彦轻心神震荡下疯了般去救人,本达临界的修为一力之下直接冲开,却是叫他生生重得了力量,拼着渡劫也将那鬼蛛斩在了剑间。

他呕出一口血,浑身的伤痕痛得叫人不得不清醒,他看到陆苍颜一身血色目光难言朝他走来,他微笑着唤了句师兄,得到的,却是对方一剑斩了他刚历劫重铸的剑脉。

那一句“我没事”生生断去,他目光呆滞朝陆苍颜看去,对方却是神色浅淡,一如从始至终他见到的样子。

而后,那人轻轻一笑,语气雅淡得仿佛不过拂雪而来: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动你,最好别挡我的路,小垃圾。”

呵。

一眨眼。

他楚彦轻,拜陆苍颜所赐,便再也用不了剑了。

心痛?心寒?再度苏醒仍是在谭梦惜房内,二人相顾无言,只有在握住谭梦惜递来的药碗时,才能看见自己的手在抖。

他修为被废,剑道被毁,除了救了他的谭梦惜知晓一切,其余众人,却是仍然被蒙在陆苍颜淡漠的皮骨下,当他是如松如柏真正难得的君子剑。

随后,祝家余孽卷土重来,胜寒宗首当其冲迎难而去,师尊二人遭暗算重伤归来,不多日驾鹤西去。

山门的重担落在了他们一脉身上,除了他,梁危行带着师门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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