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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已经流传开的照片怎么会说没就没,就是撤了,网友们总也会有存下来的。

倒是旁边听着的陆君南,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是关机状态。

确切的说,在飞机上关了机后,就一直没想起来开机。

陆君南觉得他开机的一瞬间应该会跳出来不少消息。

果然……

杨助理打来过好几通电话,没打通后,手机短信、微信上都刷了好几条消息。

问的就是他照片被po到网上的事。

陆家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娱乐行业这一块,陆君南虽然在商业享有声望,但也从来不接受任何媒体包括财经杂志的访谈,照片也不曾流出去过。

陆君南讨厌被曝光,讨厌他的照片出现在公众,不论以任何形式。

杨助理也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陆总会和一个演员一起上热搜。再加上最近陆氏一些政策的革新,让他拿不准,这个热搜是不是陆君南故意的,杨助理第一时间联系了陆君南,结果硬是联系不上。

那他就只好按照以前的处理手段,先让人把照片都撤了再说。

陆君南不满地蹙了眉,让杨助理把照片发过来。

到了酒店,奚泽要拿了房卡开门,才发现陆君南还跟在后边,奚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君南,总觉得很奇怪了,“那个,我到了……”

陆君南点点头,没动。

“你……可以走了。”奚泽顿了顿,“今天谢谢你了……不过……”

奚泽想说前世今生,但转头看到助理也还在,便含糊道:“我们之前说的那件事,真的有点荒唐……我要好好想想,毕竟我都记不得了。”

“我理解。”陆君南很干脆地道。

理解就好,奚泽松了一口气,然后抬手刷了房卡。

陆君南举步跟了进去。

奚泽:???

你不是理解了吗?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吗?你还跟进来是几个意思?

“关于梦……我还想再跟你详细谈谈,毕竟这是关于我们两个人的终身大事。”陆君南说。

但奚泽自个儿还没整明白呢,现在不太想谈,在医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陆君南梦到的比他多的多,于是奚泽看了助理一眼,企图让这个平日里特别善解人意的助理这会儿能明白他的意思,找个借口把陆君南扒拉走。

然而奚泽并不知道助理已经默认他俩是一对了,这会儿见奚泽看过来,结合语境,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情侣之间要单独相处,于是他自己自认为很有眼色地滚蛋了,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奚泽:“……”啊喂,我让你走了吗?

奚泽无奈,“好吧,你还想谈什么……我先说好,现在让我跟你在一起之类的话,你最好别说,我会忍不住把你打出去的。”

虽然他现在还搞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俩互相梦到对方,但对于压根没有古代那些记忆的奚泽来说,陆君南就是一个刚认识的人而已。

如果说因为多出来的这些梦的记忆,他们两人就要在一起,那太荒谬了。

“好。”陆君南应道,“我能知道,你的梦到什么程度了吗?”

“我做梦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每次醒来都不记得了,是在机场铃铛响过后,才对梦有了记忆……不过至今为止也只做了两个梦。”奚泽说到这儿,脑子里已经自动跳出了循环过好多次的驾崩的那个梦,“你还记得……不对,我是说你有梦到过裴澈驾崩的情形吗?”

陆君南惊讶一刹,“……你梦到的是我驾崩的场景?”

他还以为是他们一起长大的一些情形,毕竟他驾崩的时候,陆溪泽早就已经不在了。

“你梦到的很多吧……”都那么入戏,直接用“我驾崩”了。

“我有裴澈所有的记忆,”陆君南并不隐瞒奚泽,“在听到铃铛响晕倒,再醒来后,都记起了全部。从我们小时候,一直到你离开京城,再到你战死沙场,留下我一个人……”

房间内,有一刹那的沉默,半晌后,奚泽轻声说:“……你,说起陆溪泽的时候,能不用‘你’吗?我听着有些不习惯……”

“好吧,”陆君南应声,“你刚才问我驾崩的情形,那是溪泽走后的第20个年头……”

奚泽脑壳疼,奚泽、溪泽,字不同,但音相同啊,还不如直接你来你去呢。

“那一阵子,我几乎总会梦到溪泽来找我了……我知道大概是等我等急了吧,驾崩的那一天,其实还是有预感的……我在御书房看溪泽的画像……然后仿佛就看到了你……看到了溪泽站在我对面,我就跟着走了。”

“你看到了陆溪泽?”奚泽的脑袋一时间有些嗡嗡作响,“我……我梦到的是,我突然不知怎么地就站在了一个大殿里,皇帝坐在龙椅上,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吐血,我动不了……他让我带他走……不对,他是让陆溪泽带他走……”

奚泽的脑子里有些乱,说话颠三倒四的,“他说他看不清我了……他怕我嫌他不中用了……”

慢慢地,他好像又进入了那个梦一般,一口一个“我”,也没有纠正自己,只是声音说着说着便带了轻颤。

“他说他不认得路了……要我带着他……他才30多岁,就有白头发了,眼神也不好了……我一直一直做这个梦,是不是因为我带着他迷路了,所以才一遍一遍地重复……”

话音突然戛然而止。

陆君南将人拥进了怀里。

奚泽有些恍惚地抹了一把脸,湿的。

“好奇怪……为什么眼泪自己就掉下来了……”

陆君南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他不愿意真的被奚泽看到,梦到他驾崩时候的场景,那真的太不美好了。陆溪泽死后第二年,他就御驾亲征,受了伤,中了毒,眼神慢慢地就不太好了,记忆也慢慢地衰退下来了……

当有一天他突然想不起陆溪泽长什么样子的时候,他慌了,他怕终有一天连陆溪泽这个名字都会忘记。

驾崩前的那两年,是他最糟糕的时期,三十多岁的他,都比不上已年过半百的陆鞅瞧着年轻。

如果他知道,有一天奚泽会梦到他驾崩的时刻,他宁愿是安然地躺在他们年轻时候一起躺过的床上,做着有陆溪泽的美梦,微笑着在睡梦中死去。

“你带对路了,我找到你了。”陆君南抱着奚泽的手都在颤抖,“别哭。”

奚泽被陆君南抱在怀里,恍然之间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很久之前,也有人这么抱着他,哄他,“别哭。”

那一刻,他以为的荒谬又不荒谬了,如果他不是陆溪泽,那为什么不止梦里,连说起裴澈来,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哭,好像这个人早就烙在了心上。

可是,他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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